我怀疑是那些大王具足虫追了上来,是它们咬破了巨型水球。可想想又不是,因为我没听到虫群那密集的爬动声。
甭管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我能肯定,发生的不寻常,肯定是冲着我和安北陌来的。我看安北陌跑得有些吃力,便回手拉住她,拽着她往前跑。
可没跑出几步,又是“哗啦”一阵响,像是又破了一个大水球。
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从第二个破裂声中反应过来,第三声、第四声接连传来。
我喘着气对安北陌说:“咱俩可什么都没做,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地方还藏着什么怪兽不成?”
安北陌喘口气说道:“不像!听着倒像是什么东西从这些球体里钻出来了。”
我说:“难道这些东西真的是卵?”
安北陌说:“我刚才就说了,你不信!”
为了能让安北陌跑快些,我把她的狙击步枪要了过来替她背着。即使如此,一通疾奔之下,安北陌已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跑了这么久,始终没看到前面有尽头,更别说出路了。安北陌气喘得厉害,我只好停下让她休息一下。这两天里连续奔命,安北陌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太多。估计再这么跑下去,一会儿她连枪都端不动了。
“哗啦”一声忽然就在我们附近响起,把我和安北陌都吓了一跳。
安北陌从我身后拿下狙击步枪,立刻瞄向周围的水球。
我把手电光调成聚光模式,向远处照过去。光束在水球中来回折射之后,我能大概看清周围的一些情况。
我不知道刚才是哪个水球破了,但声音离我们这么近,说明弄破水球的东西就在附近。
跑是跑不动了,我把心一横,干脆就等在原地,我倒要看看故弄玄虚的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过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出现。我怕我没发现到,便看向安北陌,她对我微微摇了摇头,也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刚想招呼安北陌离开这里,继续向前走,忽然发现在我们三十米开外的一个大水球上,有个东西慢慢的爬了上来。
安北陌也看到了,她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膛,只等那东西露出整个身体来,立刻一枪将对方射穿。
那个东西动作很慢,我手电的光束只能照出它隐约的轮廓。看上去像是个圆圆乎乎的东西,好像还有点透明。
这时安北陌忽然放下枪,一步冲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手里的手电光遮住,同时她把自己的手电也给关上了。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当中,我就如同忽然眼盲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干什么?”我惊呼道。安北陌突然的奇怪行为,让我吃了一惊。
“别用手电直接照它!”安北陌的声音在我旁边说道:“那是鲎!”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反问:“你说什么?猴?”
安北陌把我手电给关了,这才对我说道:“是鲎!有‘海洋活化石’之称的海底生物。刚才咱们看到的,就是一只鲎幼虫!”
我急道:“不管是什么,你干嘛把咱们手电都关了?这黑漆马虎的,它们过来咱们都不知道!”
安北陌说:“它们对光很敏感,你不用手电照它们,它们就可能不会过来。”
我听安北陌语气笃定,就问她说:“你怎么知道那是鲎幼虫?”
安北陌答道:“我现在不光知道那是鲎幼虫,我还知道了这座岛的真正面目。一切都和我推测的一样,只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鲎!”
我根本不知道鲎是什么玩意,听安北陌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应该是想通了什么。
可现在没光亮我们寸步难行,我对她说:“咱们现在怎么离开这啊?”
安北陌没回答,我听她悉悉索索不知在干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一道微弱的光亮忽然亮起。原来安北陌在手电上罩上了一层布,这才开启。
借着这点光亮,我们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安北陌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学着她也给自己的手电罩上布,打开照着脚下。
光亮昏暗,我们不敢走快。我有点不放心,怕那些鲎袭击我们。好几次差点把手电举起来往水球里照,都被我忍住了。
一边小心往前走,我一边问安北陌她刚才想明白的是什么。
安北陌说,根据她的推测,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从海里冒出来的荒岛,而是一只超级巨大的鲎,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这只巨鲎的体内。
我吃惊的说不可能,上岛之前我们都看得很清楚,这分明就是一座岛,怎么会一下变成了鲎?
安北陌说我们看到的露在海上的部分,其实不过是这只鲎背上的一块局部。它身体的绝大部分,还都藏在海里。
我一听觉得更是不可思议,照这么说,我们之前掉下来时不是在山洞里,而是在一只海生物的肚腹中,这也太邪乎了。而且这么大一座岛才只是局部,那这只鲎要有多大啊。
安北陌解释说,其实成年鲎一般在四五十公分左右,这种海洋生物很常见,还是餐桌上偶尔可见的美食。
不过这只鲎与众不同,就它这个体型,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亿年,就算称呼它为鲎祖也不为过。它以前肯定是生活在深海海底,从不为人所知。这次估计是因为要产卵,才导致它从海底冒了出来。
根据安北陌的保守预估,这只鲎祖的全貌,起码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大出四五倍。这要是放到陆地上,完全是一座小山。
关于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