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敢抬头,我不忍心看到爸妈伤心。 x 23 u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又说道:“那我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去了,不过你们放心,一有空我就回家来看你们。”
我妈捂着嘴使劲的点头,我爸低头喝着碗里的粥,“嗯”了一声。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次是父亲这辈子里第二次掉泪。
我在屋子里打了个包,换上军装走出屋子,爸妈竟然都在门口等我。我不说话往门外走,爸妈跟在后面送我下楼。
和我去参军那一天一样,父亲用力对我一摆手。我强笑着说了句“那我走啦!你们照顾好自己。”说完就向前迈步走去。母亲这次没有各种叮嘱,却依然始终在我身后对我不停的挥手。
在即将转弯的时候,我对他们也挥了挥手,一咬牙转过了弯,任由墙角挡住了父母那苍老的身影,而母亲挥舞的手还在空中摇晃着。
打辆车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我来到了目的地,居然是间咖啡屋。我还以为我走错了,正要掏口袋再看看那张纸条,这时从咖啡屋里走出一个男子到我面前问我说:“秦军是吗?”
我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他看出我眼里有怀疑的神色,就笑着对我说:“你放心,是郭平海郭叔让我来接你的。”
我看了一眼这间咖啡屋,对那个男子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来,你也就不会再来这里等我了对不对?”
那男子不置可否,带着我来到一辆非常不起眼的大众车跟前打开了车门。我坐到后座上,那男子才打着了车。
不过他没有开车,而是扭头对我说:“很抱歉要委屈你一下。”说着他递过来一个眼罩,就是飞机上很多人睡觉时戴的那玩意。
搞得还挺神秘,这让我反倒有了点期待。我很配合的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就罩在了眼上。
看我挺配合,那男子笑着说:“路有点远,你可以在后面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我昨晚又是一夜没睡,不过此时我已经想通了很多事,心情极为顺畅,便“嗯”了一声,然后靠在我的行李包上休息起来。
这哥们开车挺不错,也不颠簸,我竟然没一会儿就真睡着了,一直到他喊我才醒过来。
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一摘眼罩眼前一片昏暗,天居然都黑了。
看我睡眼惺忪,那男子口气颇为羡慕的说:“你还真能睡着啊?这一路呼噜声就没断!”
我笑着说:“这不是你给我的建议嘛!还别说,哥们你开车真够好的,我一次都没醒。”说着话我从车上走了下来四处观瞧。
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还真说不上来,有点像个大型的工厂,又有点像一个巨大的机场。因为在我眼前是一个像车间又像库房的巨大建筑,又高又宽。
以前我去一个大型企业的时候见过这么大规模的车间厂房,不过我印象里停放飞机的库房好像也是这么大。
这时从对面厂房的一个小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走进了我才看出对方是个女的。她跟那个开车的男子互相点了一下头后,那个男子对我说:“你跟她走就行了,剩下的她会安排。”说完这男子上车就走了。
我心说你倒是告诉我这女的是谁啊,而那女人也没有自我介绍,对我上下一番打量后说了声:“跟我来!”
我跟在这女人身后观察她,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身板挺瘦,野战裤黑军靴,紧身黑t恤,带着教练帽,看样子倒像是个教官,不过我看不出她是教什么的。
进到大车间不是我想象中的豁然开朗,而是一条又低又窄的通道。
我跟在这个女人身后,她七转八转的带我走了好多岔路,半天都没到目的地。
我忽然对前面那个女人问道:“我说这位姑娘,你干嘛带我在这里绕圈啊?这都已经是第三圈了,你什么意思啊?”
那女人忽然止步转身,问我道:“你怎么会说我是在绕圈呢?这里的路到处都一样,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还没到地方。”
我说:“姑娘,我虽然没来过这里,而且到处都一样也没错,但是方向感我还是有的,你这么耍一个新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哦?”那女人问我说:“你是凭什么认为我们在绕圈?”
我也不瞒她,走到墙边用脚在地上点了点。那女人走近看了一眼,猛然抬头看着我说:“你在路上留记号了?”
我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搞得这么神秘,我总里有我爱吃的饼干,就顺手散了点,希望保洁阿姨不会生我的气!”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电流的波动从我脑中经过,那女人表情停滞了一下后,对我说:“跟我来吧!”而这时我脑中那股电流的感觉消失了。
这是我小时候就有的毛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就好像我家里的电视只要一开,我就会有种电流经过大脑的感觉,有时距离电视近些,我还会有轻微耳鸣的感觉。在部队里靠近通讯设备也会有这种感觉,只不过这些感觉都非常细微,不影响生活,所以我一直都没当回事。
“是不是你的上级让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问道。
这次那女人再次停步,脸上有明显的惊讶问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女人耳朵并没有带耳机或是通话设备,但我猜她一定是佩戴着耳插式设备,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因为刚才那股电流让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我猜的!”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