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猴又是三脸懵逼,然后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吃东西从没洗过手,然后就想到了鸡粪,然后就......
一致十分嫌弃的看了看彼此。
“呀,哥哥你真脏,居然都不洗手。”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个样吗?”
“你们两个都太垃圾了,吃东西居然不洗手。”小胖猴不知何时已经跑到池塘边上,悠哉悠哉洗着手,满脸嫌弃的说道。
程虎把水果放在门廊上,然后爬上皮卡车的车厢,将买回来的土鸡一只只解开绳子,扔在院子里。
终于得到释放的土鸡们刚一落地,就急忙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还咯咯咯的乱叫,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程虎把鸡全部放下之后,朝美滋滋吃着水果的猴子们喊道:“我新抓了十只鸡回来,你们对它们友好一点,千万别欺负它们。”
看着那些个头比自己大的鸡,三只小猴子倒是想欺负,可也不敢啊!
程虎回到屋子里,准备晚饭。
虽然刚刚在小花家已经吃过了,但是为了不吓坏小花爸爸,程虎压根就没怎么吃,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而且,由于时间较为匆忙,也没买多少食物去小花家,所以他都不太舍得吃餐桌上的食物。
因此从小花家里离开之后,他又去镇上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回家,准备好好烹调一番。
安明镇上依然只有那么几样食材:猪肉、鱼肉、鸡肉、鸭肉。
除此之外,也就剩下一些冰冻食品跟一些熟食。
这些食材程虎只买了猪肉跟鱼肉,还有一些冰冻的饺子汤圆。
饺子汤圆先放冰箱里冰着,等想吃的时候再吃。
猪肉就做脆皮肉,鱼呢,就红烧吧。
打定主意之后,便忙活起来。
此时,在山中,猴王老金昏迷了几天后,终于醒了。
它仰卧在一块很松软的土地上。
它虽然无力翻身查看身下的土地长什么样子,但它能感觉到,十分的松软。大概是一处长满枯黄杂草的草地。
庆幸的是,自己竟然还活着。
天空有些灰暗,大概是夜晚即将来临吧。
它想爬起身,便举起双臂……
不,它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臂沉重得仿佛两块巨石一般,根本无法抬起。
它又试图踢动双腿,想看看自己的腿是否健全,或者说,是否还在,但随着它的动作,剧烈的疼痛从左侧的腿部传来,疼得它直嘶嘶的叫。
它慢慢举起右侧的腿,看到的不是一条腿,而是两截腿。
它的右腿已经断成两截,虽然没有看到血,但确实是摔断了。
断掉的那截腿就像山林中许许多多被风折断的树枝那样,它们身上的藤蔓将它们与大树连在一起,但坚硬的骨干确确实实是断了。
风吹来的时候,它们就在半空中不断摇晃,怎么也晃不回去。
就像它的腿一样。
嗷——它痛苦的叫了一声,活着的喜悦被残废的绝望一点点吞食。
黑夜还未真正降临,但它已经看不到光明。
猴群不需要残废,山林也容不下残废!
假如它的腿只是摔骨折了,它还可以利用身体像只软虫似的蠕动到那丛干枯的蕨类旁边,将蕨类的根茎用嘴巴拉扯出来,然后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那蕨类具有接骨续筋的作用,而且功效十分显著。
它们猴族作为山林中的灵长类,本身就是动物界最高等的类群,大脑发达,智商又经过了进化,对于山中药草的功效虽然认知不全,但可以说绝对比普通人类知道的更多。
那些生活安逸,只知道享乐的人类永远没法体会到野生动物的生存有多么艰难。
它们不仅要躲避自己的天敌,还得躲避人类的捕杀,在险象环生的大自然中,它们必须慢慢学会如何更好的活下去。
受伤对于它们来说都只是小事一桩,因此要学会辨别某些野生药草的功效也成为了它们的必备技能。
比起人类的发达医学,这种传统的医术显得十分笨拙,但却常常可以为它们的伤口止血消肿。
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受了普通的伤,老金绝对有把握自己医治自己。
但是,它现在受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而是摔断了腿。
它能感觉到骨头折断后在皮肉里掐架,彼此摩擦,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它很清楚,这样的伤是那棵蕨类没法医治的。
即使它把整棵蕨类连根带叶一起吃到肚子里,也无济于事。
它凝望着前面那座高山山顶上的最后一抹余晖,坚毅了十几年的心脏猛然颤抖起来。
周围的群山依旧那么熟悉,高大的树木也仍旧散发着它们黯淡枯黄的色彩,就连山顶的那抹余晖都跟以往的日子一样平淡。
可是,在这种平淡的反射之下,它却从一个种群的首领变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残废。
不恐惧不绝望是不可能的!
它一直以来都是猴群里最聪明最强悍的猴子。它曾经就像扎根在大地里的树根一样,坚韧不拔,也像山中的巨石那般屹立不倒。
虽然它没有老虎跟山狼的凶猛,也没有老鹰的逍遥自在,但它仍然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以及自己的种群,在这片恶劣的山林里存活下来了。
它不弱,一点儿也不弱。
它曾利用地形跟树冠的优势无数次从食猿雕的爪子下救下自己的同类,也曾从狼群中利用聪明的头脑带着猴群突围。
这样强大的它,如果单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