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不想与她见面,就把手里的络子交给素衣,拉着她出了西厢房,站在院子里坦诚说道,“那块玉佩是我在河边捡到的,拿到天香楼换了些银子度日,我不知道这块玉对你家公子如此重要,实不相瞒,我也是靠着那些银子起的家,如今你们找过来,我把当初换来的银子给你家公子,望他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低俗女子计较。顶 点 x 23 u s”
素衣似乎对她的坦荡不觉得意外,收起络子后看了眼豆宝,笑着问道,“不知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轻云心里咯噔一下,神色不免有些慌张,素衣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小名豆宝,大名儿宋墨。”
“宋墨,豆宝?真好听,我们豆宝少爷长的虎头虎脑,敦实可爱,将来一定是了不起的人。”
也不知豆宝听没听懂,竟高兴的摇着头,伸手想去抓素衣腰间的佩剑。
轻云抱着豆宝进屋,紫翎见她脸色苍白,忙给她倒了杯水,“小姐,那两个女人竟给你惹事,这下可咋办啊?我们会不会坐牢?”
“不会的。”轻云身心俱疲,乏力的靠在炕头的迎枕上,手指慢慢揉着太阳穴。
“她们是靖王殿下的人,论起来刘长春见到她们还要屈膝迎接,不用担心,她们会处理好的。”
“靖王?”紫翎一脸的迷茫,不过看到轻云疲惫不堪,她也不再聒噪,抱着豆宝去外面捉蝴蝶玩。
迷迷糊糊轻云睡着了,再睁眼天蒙蒙黑,紫翎坐在院子里逗弄豆宝,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她急忙进来。
“小姐,这两天可把你累坏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有三个时辰了。”
“豆宝吃东西了吗?”轻云使劲搓着脸,心说自己够心大的,这样也能睡得着。
“吃了,我炖的鸡蛋糕,少爷都吃了。”
这些日子惦记着给他断奶,豆宝乖巧的也没找她吃奶,轻云心疼不已,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往西厢房那边看看。
道,“她们都走了,包括县令夫人和十二位差大哥。”
“啊?”宋轻云惊叫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前,素衣姑娘进来跟你辞行,见你睡着了就没让我喊你,她说过些日子再回来感谢你。”
还要回来?早知道她们是寻找那块玉牌的,说啥也不会留她们在家里住。
“唐秀芝呢?她怎么样?”轻云莫名的烦躁起来。
“哭哭啼啼的,嘴里嚷嚷着要去告御状,那个彩衣凶巴巴的,嫌她烦,嘴里给塞了条汗巾,跟狗一样牵了出去。”
靖王府的人做事都这么嚣张跋扈吗?宋轻云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走,后续事情怎么处理?她是不是考虑一下搬家?
一堆事愁的她大半夜睡不着,披着件衣服出来,头顶一轮明月悬在半空,被水淹了的地方已经干涸,轻云推开西厢房的门,屋子里摆设整齐,炕上的两床被褥叠的四四方方,在桌子上有封信,轻云赶紧拿过来,借着月色细细看着。
素衣说她们还有别的任务要办,叫轻云不用担心衙门找她的麻烦,等过些日子会回来看望等等……
说是不用担心,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她根本就不想再与她们见面,不想有任何瓜葛。
她仔细检查过,自己交给她们的一千两银票不在,说明素衣收了下来,那么现在银货两讫,希望那个靖王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翌日清晨,门口的大树飞来只喜鹊,呱呱呱乱叫着,惹得紫翎眉开眼笑,跟轻云说指不定啥喜事从天而降呢。
吃完早饭,就听外面有马蹄声,孙老汉亲自驾车,给她送来一些生肉。
趁伙计们卸货的空档,孙老汉把轻云叫到一边。
“我听说你把刘长春给打了?”
宋轻云惊悚的看着他,“大爷,外面是这样传言的?”
“要不然我能亲自过来询问吗?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咋惹上当官的了?”
轻云气的脸色煞白,与其隐瞒让别人得了污蔑的机会,还不如一吐为快,让世人评评理,她到底是啥样人。
于是她把刘家来闹事的一点一滴述说一遍,其中包括她是刘长春休掉的原配。
反正也撕破脸了,趁机恶心恶心唐秀芝,当年她打紫翎一巴掌,轻云可是记在心里的。
听完后,孙老头拿出旱烟袋点上,半晌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委屈你了。”
不是生活所迫,她一个女孩子怎能抛头露面与一帮粗汉讨价还价,以前没想到她的命这么苦,现在知道了,孙老汉就动了收她做义女的心思。
在裕县他也是有头有脸的商人,不论哪行一提起他,都会敬重的朝南边一抱拳。
他膝下有三子,都已成家立业,三个儿媳都明事理,人情练达,想必不会对自己的决定提出异议。
有他罩着,轻云在裕县能立住脚,也不会半夜三更被人逼到家门口闹事。
想到这里,他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轻云,轻云愣怔住,此时的她,应该是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吧?她可是得罪了官家人,说不定哪天就命丧黄泉,哪还敢跟她攀交情?
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权当孙老汉可怜她,哽咽的说道,“大爷,我不能连累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别废话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等我回去找人算算认亲日子,你不用害怕,有啥事有干爹和三个义兄帮你撑腰,我回去了。”
孙老汉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