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怎么可能让村民靠近轻云?不过她昨日伤了胳膊,终因寡不敌众,被人用镰刀架在脖子上,手脚捆住,绑在大树上。
宋轻云护着怀里的豆宝,胖嫂的男人刘长军色mī_mī的挥着两只肥硕油腻的大手,照着她的胸口抓过来。
“小娘子,你可比以前俊多了,我就喜欢肉嘟嘟的小媳妇,快过来让我摸摸。”
宋轻云羞愤难当,拔下头顶的银簪挡在胸前,身后紫翎被人摁在地上大哭,这时候也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命。
“别过来,要不然咱们同归于尽。”
“哎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随便刺吧,我皮糙肉厚不碍事。”刘长军涎皮涎脸的样子激怒轻云,见他伸手去抓怀里的豆宝,毫不犹豫的用银簪狠狠的扎向他的手背。
然而,看热闹的就像那日她被刘家赶出来一样,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程管事和郭妈妈,还有厨房的两个粗使婆子,都是孙老爷子送过来的,卖身契都在轻云手里,平日轻云待他们如亲人一样,如今她遭了难,谁也没有退缩,拼命护住轻云和豆宝,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远远的孙泉就看到这一幕,急的目眦尽裂,在半路上他遇到二弟孙浩,不等他吩咐,孙浩如离弦之箭,挥舞手中大刀冲了过来。
孙浩是开镖局的,身上功夫了得,对付几个村民是绰绰有余,几下就把人赶跑,将轻云和豆宝护在身后。
“你们刘家村的人太不要脸了,欺负我妹子没娘家人吗?告诉你们,今天是你们刘家村与我孙家作对,想怎么着?我妹子就那么好欺负?”
孙浩操着大嗓门,说话吐沫星子四溅,喷到那几个老家伙身上,气的他们吹胡子瞪眼,指着他骂道,“叫她离开我们刘家村,这里不欢迎她。”
“我妹子在这里还就住定了,想赶她走门都没有,来浑的我也不怕,从我孙浩刀下活下来的还没有几个。”
千算万算,没算计到孙家真的护着宋轻云,有人悄悄在族长耳边嘀咕几句,那老头惊诧不已,看宋轻云的眼神就带着一丝玩味。
“她不搬走也可以,既然工坊开在我们村,就应该向族里交份子钱,我们也不多要,每月二十两银子,工坊交给长军监管,不然咱们就到县衙找大老爷评理,那房子本身修的就邪性,这是想要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就是告到天子脚下,我们也要出口气。”
呵呵,宋轻云心中冷笑,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二十两,以后说不定二百两,两千两等着她,她能怎么办?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她要壮大,自己强大起来才没有人敢算计自己,靠孙家的势力不是长久之计。
见孙泉孙浩两兄弟要发怒,轻云忙抢在前头说到,“我宋轻云从未做过对不起刘家村的事,相反我开了工坊,让村里人从我这里赚钱,咱们摸摸良心问问自己,我哪一点对不起大家?”
她的话极具鼓动性,那些在工坊里做工的女人,每月能拿回家将近一两银子,轻云待人宽厚大方,就算犯了过错也是轻声细语的提醒,她们上哪儿去找这种挣钱的机会?
如果工坊落到刘长军手里,就凭胖嫂的为人,别说每天三十文,可能连午饭都不会提供,很显然没有轻云她们的日子会很难过,涉及到各人利益,就有了反抗的意识,于是议论声愈来愈大,有人甚至跑到发话的族长面前质问,一时间同情轻云的居多。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轻云悄悄对孙浩说,叫他帮忙放了被捆起来的素衣和长柱两口子。
族长被吵得心烦意乱,有几户刘姓人家在工坊里做事,又与刘长军不和,于是他们的反对声最大。
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出现倒戈,族长气的差点背过气。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刘家村的人心也不齐,一盘散沙,渐渐的就没了之前围攻工坊的气势,那几个糟老头子一合计,叫人请轻云过去商量。
他们认准一个死理儿,轻云的房子肯定是压住了刘家村气运,这事绝不能就这样了结,要她每月往祠堂添香油钱,不然就去清远府告状。
轻云痛快答应,要族长当着全村人的面写下保证书,以后绝不会拿气运一说找她麻烦,也不准有人趁火打劫,垂涎她的工坊生意。
劝走两位义兄,宋轻云浑身疲惫回到家,让程管事去城里请杨郎中过来给素衣包扎撑开的伤口,又感谢郭妈妈和两位厨房做事的婆子出手相救,每人赏了二两银子。
“小姐,你快歇歇吧。”紫翎打水进来,浸湿一块帕子递给她。
“素衣姑娘的汤药熬了吗?”她擦了擦手,筋疲力竭的靠在迎枕上问道。
“郭妈妈在小厨房盯着呢。”
“紫翎,跟着我是不是很委屈啊?”
“小姐,这叫什么话?我从来没觉的不好,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没有你资助,我的几个弟弟说不定都会饿死呢。”
轻云低着头苦笑道,“我没有那么好,倒是你,今天受了不少委屈,明日准你回家看看爹娘,你娘若是留你在家住几日,你尽管住,我这边还有郭妈妈,你放心,不论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我得力的帮手。”
紫翎感动的直抹眼泪,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刚开始做酱肉生意,天寒地冻的,小姐的手被冰水泡的又红又肿,那时候刘家村怎么没人站出来帮她一把?如今赚了钱个个眼红,做亏心事也不怕老天爷报应。
“小姐,上个月我才回家看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