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眼神中带着好奇,上下打量了蔚彩一番,脸上笑嘻嘻的道:“外面的人都喜欢戴口罩吗?”
说完,不等蔚彩有所反应,便把目光看向阿逸,哎呦一声:“哥哥,你还好吧?万重兽被我吓跑了。”
自己拼死拼活的,最后还付出了一只手,别人一个眼神就吓跑了怪物?阿逸面子上十分挂不住,没好气的哀嚎道:“好个屁,还不来扶我!”
“你是谁?为何事出现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蔚彩惊醒过来,紧握手中长刀对准江鸢,一脸寒霜使得眼神弥漫着谨慎和不信任,一连三问,由此可见。
江鸢此时却并不如在山洞里那般傻气,也知道以牙还牙了,用鼻子娇哼道:“怎么,我跟着哥哥走,是妨碍着你了吗?”
说着还不忘指着阿逸,蔚彩心中也是不知道哪来的气,怪里怪气地看了阿逸一眼,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你从哪里带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回来?
阿逸右手已然麻木,疼的脸上青筋直冒,嘴都在抽搐,大骂一声:“看个毛线啊,还有你,指谁呢你,过来扶我!”
江鸢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着急道:“哥哥,你这可怎么办啊?”
话音未落,阿逸面前就多出来一个瓶子,瓶身娇小,画着蓝色水墨,但这并不影响阿逸观赏蔚彩的细直如葱白的柔荑,一时间竟忘了接药。
蔚彩是药门的人,自然是用药高手,且看她天赋不弱,多半是药门某位长老的弟子。
“你到底要不要?”
蔚彩有些生气,看向四周受伤的姐妹,哪怕是大傻妞都在地上吭吭唧唧,都是为了回来接应阿逸,结果阿逸却带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她心中何尝不是有气?
“你凶什么凶啊,给我!”
江鸢的口气大概是从蔚彩身上现学现卖的,咬字都不清不楚,却是涨红了俏脸,瞪着蔚彩的气势一点不弱。
蔚彩听了一时气急,也没说不跟小姑娘见识什么的,小脚一抖,把药瓶砸在阿逸身上便走了。
“神气个什么劲啊,真是的!”看着走远的蔚彩,江鸢气哼哼的转过头来,却发现阿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只是阿逸看的时间一长,江鸢便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起来,小脑瓜不自觉的垂下,长长的睫毛扑闪在阳光下,更加显现出超脱萝莉该有的颜值和韵味了。
阿逸是实在搞不懂这两个女的怎么就掐起来的,只能使出平常的招式,好在江鸢也就是个小丫头,最终还是上了阿逸的道,奈不住气的她小声嘀咕道:“干嘛这么盯着人家,我脸上有花啊?”
由于阿逸一直修炼流光星火,眼神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此时目光炯炯,其间金光流转,似乎能看透江鸢一般。
只是斜斜一笑:“为什么要跟她对着干?”
江鸢心中一激灵,身子都快要蜷曲到一坨了,幽怨地道:“哥哥,是她上来就话多的,能怪我吗?”
“呵呵。”
阿逸倒是没说话,手骨齐断,本来已经点住了穴道,此刻又隐隐作痛了起来,打开蔚彩给的药瓶,一瞬间香气四溢,冒出绿莹莹的雾气,挥发在空中泛起点点光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阿逸认得其中生机飘散,顿时不想浪费,倒出一粒水滴在左手,掌中运起灵力,绿雾开始围绕着阿逸运转,手臂开始酥酥麻麻的刺痛感,随即便是“咔咔”作响的接骨声。
“须臾草?”江鸢捂着嘴巴,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这是蔚彩给的,顿时兴趣缺缺地作着样子。
阿逸听到她的话了,但来不及有所动作,就感觉身体里一寒一热,胸中更是暖气升腾,右手伤断之处更是如万千蚂蚁在爬,奇痒无比中又是火热难耐。
这会更是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往远处大骂一声:“蔚彩,你这什么药啊,想疼死我?!”
出奇的,江鸢没有帮腔,张了张小嘴道:“哥哥,这是须臾草,素有断骨接命的称号,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在齐山这些年也就之见到过一次——”
“额~”
阿逸再一次为自己的孤陋寡闻埋单,瞪着大眼道:“我知道,我喊两句发泄一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