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乃是新生鬼魂,不知为何,刚刚有些意识就出现在此处,惊扰了这位神君的府邸,还请见谅。”
柳旦也是一个初生的鬼魂,对一切也全然不知。
他眼前守门的将士,浑身神光熠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阴魂,加上那神兵也说了是泰山府君的府邸。
那守门神兵刚刚想要再次呵斥,便感应到身受的大门洞开,赶忙让到一旁,微微侧身。
此府邸即是建造在泰山之上,同样也是处于神域之中。
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子,威严不凡,法相灵动,直接大步朝着门口而来。
“竟然真是柳旦大儒亲至,本神倒是失礼了,没有亲自前来接引。”
黄厚对人间大儒也十分的尊重,这些人一个个教化世人,功德无量,本身的智慧同样不弱。
柳旦一下就猜出面前之人是谁,便道:“府君客气了,在下只是一介游魂,当不得神灵亲自迎接。”
“快快请进。”黄厚大喜,也顾不得上礼仪,直接拉着他朝着府邸之内而去。
一步进入门内,便是进入到另外的世界。
柳旦顿时感到自身的魂魄壮大了些许,此处绝对是阴魂的上佳居所。
此刻的柳旦心中还是疑惑,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然他此刻最应该出现的地方便是鬼门关,而不是泰山府君的府邸。
泰山府君是泰山山神,管辖泰山阴阳两界,算是一个权柄很重的神灵,神灵避与世人,而泰山为五岳之首,更是天下山神之首,山神得到的香火都要供奉一些给他,所以也不缺乏香火,并未广传信仰。
示以,天下皆知泰山府君,却更加知晓其神秘莫测。
“早些日子就听闻柳旦大儒带着人间百艺前来泰山建造天圆,地方两大法台,没想到这法台刚刚建造成功没有多久,大儒您竟然就这么去了。”
“死生勿论,身前尽忠君王事,如今的我已经不会管那些。”
柳旦虽然如此说道,眼神之中还是透露出一些黯淡神色,他勤勉一辈子,最终落到一个呕心沥血,客死异乡的下场。
如今这阴魂还落入到泰山府君的府邸之中,世人对泰山府君的传闻也不可信,可毕竟大楚与天庭还是有些纠葛,谁也不知这下场究竟是好是坏。
“不提也罢,柳兄尽忠职守,却是落到这么一个凄惨下场,甚至都不能安度晚年,真当是可惜。”黄厚也为柳旦感到同情,一脸的惋惜,悄声无息之间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柳旦虽然身死,可是生当为人杰,死后也是鬼雄,入阴冥,也能谋得一官半职,往后的事情也说不准。
黄厚一挥手,两人的面前便是多了一壶茶水,灵气四溢,香气扑鼻,此茶水也是神域之中的特产,单是其中灵气,便是滋补阴魂魂魄。
对于黄厚来说,也不过是寻常的饮品。
到了他这等境界,只有天庭少数的灵物才对他有用,其余不过是一逞口舌之欲。
柳旦一口饮下,顿时感到阴魂更加稳固,自身也感到了真实不虚,不在是阴魂缥缈不定,时刻从虚空之中传来危险,内心感到不安。
真的当了一次阴魂,他才明白为何身前一些良善之辈,死后化为阴魂,也会作恶,当真是这种感觉不好受,总想要这些东西填充空荡荡的身躯,这才有了吸食阳气,甚至是吸食魂魄这等事情发生。
一番茶水饮尽,黄厚也有些坐立不安。
柳旦本就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也猜出一些,所谓无事献殷勤,这泰山府君尊敬他却是不假,但同样也有事情想要有求与他。
“府君有话不妨直说,柳旦如今只是一阴魂之身,缥缈世间,还多谢府君容纳,赏赐灵茶稳固阴魂。”
“如此,那本神就不客气,这却是有一事一直如鲠在喉,让本神这些年一直难安。”黄厚毫不顾忌,直接拿出了泰山山神印。
一方巍峨庞大的四方玉印,最上层正是整个泰山的缩影,一看上去,便能感受到泰山的雄伟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
柳旦一个新生的阴魂,一眼看去,顿时魂魄都有些不稳,乃是被神印的威压伤到。
黄厚赶忙收敛了所有的威能,用神力安抚柳旦的魂魄。
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这就是本神的山神印,但是你看其中,多了一个白点,这是空白之处,也是本神无法掌控的地界,身为山神,更是五岳之首,山神之中的佼佼者,却是无法彻底掌控自身的山神领域,也是本神的遗憾,让本神一直被困在五品山神境界,突破不到四品。”
“虽为天庭正神,却是愧对了这名号。”
黄厚内心也有些着急,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身,更是山神这一个群体在天庭的利益,而他不突破,五岳其余的四岳也受到其影响,被困在五品山神境地。
“这股力量,本神多番推演,参悟,恐怕便是与历代帝皇封禅有关,每次封禅都有一些残留的力量留在其中,久而久处,便是形成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即使是神灵也不得沾染炼化。”
柳旦听闻此,也点了点头,看着黄厚的表情也明白他对这股力量深恶痛绝,要知道他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泰山封禅之事,等同于坏了黄厚的根基。
而此人一点也不恼怒,更是未曾出手制止,心性果然不凡。
沉吟了一番,柳旦这才谨慎开口道:“府君可否让我感受一番这股奇异的力量。”
“自然可以,传闻间大儒都有通天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