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正中,皎月扁舟,乌云里隐现;院外四望,竹碎如铡,山倒中卧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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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不再说什么,她突然抱住天宗的头,在天宗的嘴上亲了一下。
天宗条件反射下双手想推开小河,而小河已很快地放开他退了远去。
他们不谋而和地一起用手使劲擦着嘴。
虽然天宗当时还小,但也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天宗开口问小河,“你干吗亲我的嘴?”
小河的脸在初起的月光下有点红,很是可,“那不叫亲嘴,那叫吻。”
她还说,她不会嫌弃天宗难看。如果将来长大了,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天宗,她就会嫁给天宗。刚才的吻就是对天宗的承诺。
天宗傻傻地点了点头,心里有着莫名感激。毕竟他不会象戏文里的那个丑男人去跳河了。
天宗高兴了一会问小河:“嫁,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之后天宗认识了越来越多的男孩子,再加上同窗们一个个都小大人一样,说谁和谁一对,天宗就很少和小河在一起了。
他们上了书舍中后,虽在一个学校却不在一个班级,见面更难。但天宗知道小河的情况,她是个成绩很优异的女孩子,深得老师的欢心。
而天宗则被他的老爹不信言中,开始了一段土匪岁月。
忆舍sān_jí时,天宗和李小剑一样浪子回了头,苦读了几个月混进了重点书系,这让每一个认识天宗的人都吃惊不小。
而小河则随着大势,进入了一所远在千里之外的书屋。
从那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
书系时,一个叫陈琳的雪样女子莫名地红了,许多男生都把她当作梦中情人,整天地念念不忘。只有天宗不以为然,因为小河长得就象她那个样子,而且要比她还要好看。
天宗安安稳稳地混进了学院。当他在学院里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时候,他早已忘记了小河,只是偶尔听人说起,她工作了并出色着,然后去了蒲类帝国的总堂。
毕业后的几年,天宗遇见些女孩子,但不是天天火拼不已,就是冷战不休。
当天宗的束修大业再次失败时,他和女朋友的缘份也走到了尽头。为了散心,他回了一趟老家。
在小城的书店内,天宗正在翻着一本鹤语大纲。
“小天,小天”,有人叫他的名字。天宗顺声看去,见是一打扮时尚的女孩。天宗思索了半天外加她的提示,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小于。
小于是天宗和小河共同的学馆同学,只是四级的时候她才从别的学馆转来。
小于也是书屋毕业后和小河去了蒲类帝国。
小于告诉天宗,小河结婚了嫁在了蒲类。天宗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祝贺。
小于接着说,“我以为你们会成为一对,因为我第一天来到那个学馆的时候就发觉你们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你们怕别人笑话而故意互不理睬。但我相信我的眼光,我觉得你们长大了一定会在一起。”
天宗有些尴尬,笑着说,“那是学馆时的事情,都是小孩子啊,朋友而已。”
小于也笑了,“是啊,后来直到小河快嫁人了,我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不是你。”天宗松了口气,背上全是冷汗,可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成亲之前的一段日子,不顾女子形象经常让我陪她喝酒。每次她总是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就哭着喃喃自语,可是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小岸,你怎么不来娶我?我是要嫁给你的。’‘你还记得我肩上的疤痕吗?还有我的吻,那是我的承诺。’‘小岸,你怎么不来娶我?’”
天宗的眼睛一瞬间潮湿了,早已积满灰尘的记忆又重新清晰。
二十多年前,那个大雨倾盆的夏日,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小男孩,走在泥地里,虽然吃力但是无畏。
那个男孩因为自己的顽皮,让两个人都遭到了暴雨的袭击。非但如此他还不顾女孩的背负,只因自己的疼痛就在女孩的肩头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还有学馆时的那个晚上,男孩和女孩亲了嘴,却不知道那是吻的意义。女孩还说过,等长大了就知道他们谁傻。
这些小于是不知道的。
小于还不知道小岸是小河给天宗起的名字。
小河说:我是河,你是岸,河与岸是不分开的。没有了河也就没有了岸,没有了岸也就无所谓河。
李小剑的眼睛湿润了,他看着天宗郑重地又点了点头。
他们不再说什么,一前一后往茅屋走去。脚步较来时轻盈许多,仿若腾空而踱,但心情似乎沉重,晨露般摇坠却又美好。
他们也一天没有吃饭了,就算再有些许日子不吃不喝对他们也没啥影响,不过他们还是习惯一天下来那温馨的团聚时光。
冬稼妙手等早围桌而坐,他们见李小剑二人联袂而回,随意看了一眼打了声招呼转过脸,一想不对马上又转回来,“天宗大哥,你们……”天宗已然没事人一样,笑而不语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意力提升了?”冬稼虽是前辈,在天宗面前却仍如少女般按捺不住好奇。
“是啊”天宗见他们都望过来,也不好大卖关子“没想到和小剑意识……”
“不好”李小剑突然大叫一声,身形一动已闪至院内,桌旁唯留一道残影。
众人一愣,随即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