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剑心中莫名悲苦,他的意力远不如对方,若是独斗或独逃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一苇度叶山行首有几人能奈我何?
可这么多的学生和信赖他的家长还哆嗦在场,纵然不能保护大家但一马当先的逃跑,这事他也干不出来啊!
至于天离恨,他是老早就不指望了。顶 点 x 23 u s那厮实力似乎已然恢复足够,对他再不像以前那样嘘寒问暖了,更别说八杆子打不着的裔民子弟了。
展护法意念一动,阎王钩悲鸣落下,近前的几株大树猛地摇晃,密麻沙响的叶子如鸟惊林,哗啦一下遮天蔽日。众人只觉耳鸣眼痛,浑身骨胳膨胀血液泡腾。
眼见就要尸横满院三尺、断瓦残砾数重,突然斜刺里一只木凳飞出直击向阎王钩。
铁钩体大其力也雄,被木凳一横,漫天威势却如冰遇日无声消融。
而那木凳承受千钧巨力之后,非但不损分毫还在空中停留片刻,仿佛某位宗师高人偶一出手教训了地痞无赖,再肃穆接受下众人的致意欢呼,频频点头后才缓缓落下安放如初。
“谁?”展护法声音虽大,却难掩恐惧。
李小剑也四顾看去,二段意教的攻击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能随手化解二段意教的攻击更大大的不是开玩笑。
刚才展护法强大威压之下,李小剑出言警示众人后躲避不及,被意气笼罩地全身难以动弹。
那一刻,他脑海中已开始回忆有限的一生了。
“滚或死!”声音低沉却威严地入密传来。
展护法瞬间大惧,双眼左右逡巡,他的意力高强却冷血更甚,上来就要无辜族裔陪着流血飘橹。
这样的做法天怒人怨,哪个宗师愿意放过这为民除害的积德机会?
展护法无法不怕,谁能想到小小的束修馆内竟然有如此高人。
那人用神识专传展护法,全场应该只有他们俩人听得到,万料不到那个小白脸老师意力虽弱,神识却异常强大也能听见。李小剑侧头看向西墙。
西墙站着两人,左首是一个矮胖中年男人,面善却有威如酒楼掌柜一般,刚才木凳就是他所抛出。
李小剑深吸一口气,那胖子是五段意大师,比李族族长还要高上二段。而且他身上藏着掩饰实力的法器,若不是出手李小剑休想感应出他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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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右首就是那灼灼的青衣男子。看青衣男子神色,似乎对此心知肚明。李小剑感应不出那青衣男子实力,想来不是掩藏就是登峰造极。
展护法呆了呆,反应过来转身就跑,风一样的男子。
赵离不知谁出的手,但连展护法都要夺路而走,他又算哪棵葱敢往猪鼻子里插着装象?就算原本被挟持,他也得跟着跑,这种越描越黑的事他可不愿做。
家长学生们刚在黄泉路上走了两圈,腿还在哆嗦,见那护法跑了瞬间神勇附体,叫嚣着若再碰见定将他碎尸万段的体面话。。
青衣男子走上前来,“你,很好!希望在学士之路上坚持”声音如晚春杨花,说不出的亲近幽香。
“多谢大叔,哦,兄台出手”李小剑恭敬作揖。原本想感谢那位员外,却不料这位意大师亦步亦趋跟在青衣男子身后,竟然只是一名仆人。
“举手之劳”那男子心安理得的接受感谢,并伸出手来牵住李小剑。
李小剑感觉手中多了一个东西,抚形摸意是一块腰牌,那腰牌冰凉舒适乃是水晶所做。
青衣男子并不明送,李小剑也就只好暗收,他假装甩了一下衣袖就将腰牌放入内兜。
青衣男子不待李小剑回话接着说“此处我们已不宜久留,有缘再见!”说完他又点头微笑一下,就转身离开。
“兄台,大哥,如何称呼?”李小剑怕失了良人似的急迫。
青衣男子信步而前,没停也没有回答。
胖掌柜则入密传音:“我家少主,姓千名笔谈。如遇大险可将意力贯注墨牌,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只能一次。告辞,后会有期!”
李小剑心头一颤,神识接收的清晰无比:关键时刻这个腰牌说不定可以保命啊。
他忙弯腰冲着青衣男子的背影深深一鞠躬。
夜笼四野、案几书砚。
李中义手抚墨晶腰牌沉思不语。
这叫千笔谈的公子不知和京城千家是何关系。
京城千家原来是白霜帝国世袭豪门,十几年前牵入皇族内斗已然势威力弱,族人更是低调行事,渐渐隐匿不出。
赵谷城怎么会有千家人明目张胆地出现呢?
李中义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得郑重地叮嘱儿子:“那人虽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但入音传密于你想必也是不想声张。腰牌你先妥善收好,日后若有人问起此事,你要坚称与对方并不相识,只是你上课他旁听。”
姜应该还是老的辣些,李小剑头点地像勾头大麦。
“墨晶对修炼颇有好处,过段时间没有风声,你也可随身携带。”李中义又叮嘱道。
这点不说,学富五车的李小剑也知道,他的头点的更沉了。
墨晶甫一入手,丝丝灵气沁入身体,温凉适意神清明朗,似乎比书籍的灵气更纯三分。
墨晶不仅外释灵气,还能对拥挤而来的异种灵气净化,尔后一起交融入体炼成意力,确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李家前院。
一只硕大巨鹰仰首挺胸、趾高气昂,黄色的眼珠严厉地扫视着围观的人族。
李之昌对李之莹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