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义站在院中,冷冷的看着屋里的捕头范进,说道:“现在这里官职最高的人可不是你了,你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吗?”
范进铁青着脸,瞪着他一语不发。
一旁的凤凰姑娘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她望着被人搀扶着缓缓走出来的解祯亮,失声叫道:“不,不可能,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昏迷之中吗?我下毒的分量绝对没错,他绝不可能会醒过来的!”
叶枫轻叹道:“其实你在对解二哥下毒之时手下还是留了情,只是让他昏迷不醒而已,并没有想要他的命,所以早在今天下午,解二哥就已经醒过来了。”
“不但如此,连张三哥如今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看起来,他离醒过来也为时不远了。”
凤凰姑娘摇着头:“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中毒没那么深,可是我下的毒天下间能解的人寥寥无几,凭这姓程的小丫头绝没有这样的本事,他怎么可能醒过来的?”
叶枫也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那是因为他们俩服下了我的鲜血。”
凤凰姑娘的表情一呆:“你的鲜血?你的鲜血里有什么东西?”
叶枫苦笑了一下,因为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是不是一件好事:“很不巧的是,我的体内含有非常罕见的金蟾之毒。”
“金蟾之毒?”凤凰姑娘的脸上充满了惊奇,“我曾经在一本毒经上面看见过记载,据说这金蟾之毒乃是天下奇毒之首,不过这金蟾乃是传说中的异兽,早已绝迹,你怎么会中了金蟾之毒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叶枫耸了耸肩,他是怎么中的毒,这要是解释起来就实在是有些说来话长了,不过他能够活到现在,还是多亏了程姑娘这几年的悉心照料。
他用感激的目光望了一眼身边的程念真。
凤凰姑娘从他的目光之中大致猜出了答案,她难以置信的说道:“这小丫头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保你中了金蟾之毒而不死?金蟾之毒分明天下无药可解,我不信!”
程姑娘淡淡的说道:“金蟾之毒的确天下无药可解,否则的话现在也不会依然在他的体内,只不过,叶公子的身体和常人有所不同,所以现在他为什么不但没死,反而这金蟾之毒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其实我也不太明白。”
叶枫微微一笑,对凤凰姑娘说道:“所以,其实就算当时张三哥没有代替我中毒,你的毒对我也不会有什么用的。所以,到现在即使你下毒的手段再高明,你还认为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对付我们吗?”
凤凰姑娘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既然他今天下午就已经醒了,所以你知道的这一切,全都是他告诉你的?”
叶枫点点头,说道:“不错。其实我们早就发现这位范捕头在暗中跟踪我们了,只不过我们一直不能确定他的目的何在,所以故作不知的样子。”
“下午我过来这里的时候,其实解二哥就已经醒了,但是为了保密程姑娘并没有明言,只是让我进屋来看看他们。”
“实际上当我刚一进屋,解二哥就把他中毒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我,当时我就断定,对他下毒并且想要毒死我的人,一定是你!”
“既然判断了你就是五毒门的人,而且下毒手法如此高明,那么你的中毒就一定是假的,是一个布局,而这位引起解二哥注意的行踪诡秘的范捕头,也很有可能是你的同谋。”
“加上**招中的密道一直通往了府衙后面的大牢,虽然赵知府因此有了嫌疑,可是我们的范捕头同样也能够控制牢头,在死囚牢里安排个把人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的身份反而比起知府大人而言更加的方便。”
“于是乘着下午程姑娘要处理她宋师哥的后事,我料定你们不管有什么阴谋,也一定会等到今夜之后再来实施,所以我就让常大人和姬公子开始调查**招还有这位范捕头,果不其然,姬公子神通广大,一查就查明白了这位凤凰姑娘暗地里才是**招真正的幕后老板。”
凤凰姑娘脸色一变,问道:“你们怎么会查到的?”
叶枫微笑道:“你别忘了,天意楼生意遍天下,很不巧,你们所花的银票的钱庄,就是天意楼的产业。当初你让你那位跛足的忠仆八叔拿着银票来买下了这里,开设了**招,这些银两的走向并不难查到。”
“同样的,”他转头对着捕头范进说道,“当初你对前任知府大人行贿,买到了捕头的职位,这些年来你们相互勾结巧取豪夺,搜刮民财,贪污公款,你们的这些银两的往来账目,通过钱庄其实也很容易能查到。”
凤凰姑娘和范进不约而同的怒哼了一声。
叶枫淡淡一笑,说道:“其实姬公子那边还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这位范捕头这些年以来捞到的钱财可真不少,有意思的是其中至少有一半,全都兑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就是凤凰姑娘身边的那个跛足忠仆八叔!”
“到了现在,知道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断出来了,我唯一还不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件事到底范捕头的父亲,那位天下七把剑之一的苍松剑范松溪范先生,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听到这里,范进急忙开口道:“他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枫点了点头:“我相信,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做了安排。我与知府赵大人推心置腹的长谈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