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借?”王婆子最后问一句,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希望。
叶夏摇头:“志和不肯,娘,您为什么不去先找四弟呢?”
王婆子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一脸狠毒的说:“行,既然你不管我这个娘和你大哥,以后你就当没有娘家人,以后贾志和欺负你,你也别回家找我们。”
叶夏心里又是一凉:“娘,别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您从来就没为我出过头。”
王婆子被气得不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而去敲隔壁牛雪梅的门。
叶夏眼睛一缩:“娘,你找雪梅干什么?你别忘了老三一家早就和你们没关系了?”
王婆子冷哼:“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始终是他的老娘,如今他身死不知,我自然有权利和义务来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
叶夏自然听出了她娘话里的意思,表面说是照顾,其实是想将老三留下来的财产收入囊中吧!
“娘,老三还会再回来的,你没有权利去处置他家的东西,老三临走时让我和志和好好照顾雪梅和他的两个孩子,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你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资格管娘家的事?”王婆子冷冷的说。
叶夏拦在她娘面前:“娘,里正大伯和雪梅手里都有你们当初签订的亲子断绝书,老三已经和你们没关系了。”
“亲子断绝书?血缘关系是这么好断绝的吗?世人谁听说过这东西?”王婆子将叶夏往旁边一推,然后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因为突然的响动,院子里的两条大狗顿时汪汪汪的大叫起来,然后就听到里面叶丛英的娇喝:“赛虎、胜豹,安静点,会吵到别人家的。”
叶夏现在非常的焦急,她恨不得没人来开门,因为她知道她娘不是个好对付的。
然而门还是开了,王婆子和叶春非常强势的挤了进去,叶夏连忙转身去叫自己的丈夫。
牛雪梅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镇静的像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来找麻烦一样。
王婆子看着无波无澜的牛雪梅,一下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好像不认识这个三儿媳了一样。
牛雪梅同之前相比现在的变化真的很大,以前她唯唯诺诺的,看什么都不自信,如今她梳妆整齐,明明没有带很珍贵的首饰,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敢冒犯。
这就要归结于她这几年做生意以及看书了,多接触人、多学习知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也能让人拥有许多的底气。
往常厉害如王婆子,一下子就在她面前哑了口。
“擅闯我的家门,我是有权力告到官府去的,请立即离开。”她声音冷淡的说。
王婆子和叶春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尤其是叶春,他儿子还在别人家,自然想快点弄到银子,他瘸着腿上前:“牛雪梅,我们是来接你们回家了,叶秋生死不知,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在外面像什么话?”
“原来是来算计我家的财产的。”牛雪梅讽刺一笑,“你们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贪婪虚伪又自私。”
“你,这是你身为一个寡妇该对婆婆和大伯哥该说的话吗?”叶春气急败坏。
牛雪梅表情一冷,眼神也变得极为锐利:“谁说叶秋出事了?你们立即给我滚出这个家。”
恰好这时叶夏带着贾志和过来,她又道:“姐夫,麻烦帮我赶这两人出去,叶秋走的时候就说了,他孤身一人,除了我们母女三个,还有二姐一架,他再没有别的亲人。”
“你要赶我们走?”王婆子大怒,“我今天就不走了,我看谁敢?”
牛雪梅不在乎的笑:“行啊,反正出事的又不是我们,你们不去筹钱,叶丛辉可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王婆子和叶春顿时脸色一变,的确,钱家只给了他们两天时间,如果还没钱,叶丛辉就毁了!
“你真的不肯拿钱?”王婆子再问。
牛雪梅无惧:“娘,三年前您已经逼过我们一次了,自那次之后就已经断绝关系,你还想怎么来逼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钱的,毕竟凭什么呢?”
“你……你可别后悔。”
“后悔?难道现在后悔的不该是娘和大哥吗?毕竟你们当初要是没有一次又一次的相逼,如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句话恰好就刺中了王婆子的心,她小瞧啊,早知道叶秋和牛雪梅有今天,她当初又何必那么急迫?又何必签下那什么协议?
“大哥,在这耗着也没用,我们两家谁都不会借钱。”贾志和讽刺的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有大出息的人?我看只会给家里添麻烦,要我说岳母和大哥也别救了,正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放屁,他是要考科举的人,怎么能进大牢?”叶春面目狰狞的说。
“考科举?以他的成绩可能吗?读了也有四年了,他连童生都过不了,还指望着他有大出息?”贾志和无不嘲讽的说。
“你这是嫉妒,你儿子不一样没考上吗?不也还在读?”
“我儿子是没考上啊,可我也没大肆宣扬他有大出息啊,而且我还一直拼命的挣钱,就是为了给他挣多一份家产啊,让他多读两年书不过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壮大家业罢了,大哥你家就不同了,毕竟你家没我家有钱,经不起这么耗,而且丛辉又爱惹事,还不如早早的出来挣钱,让他知道养家的辛苦。”
“你放屁,算命的说了,我儿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