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也悄悄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大意是慈不带兵,义不掌财,这老板破产是迟早的事儿,因为他心不够黑。
老板的事情,不是我操心的,我只知道我失业了!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办啊?事情毫无挽回的余地了,想再多也没用了,先回家睡一觉再说。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白天睡觉没有晚上睡觉踏实,睡眠质量不高。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看时间,居然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高亮打来的,刚才调震动,没听见。
我勒个去!不会出事儿了把?我赶紧回拨回去。
“大彪,你跑哪去了?师父这边儿出事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真出事儿了!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觉全醒了!一扑楞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怎么了?”
“你先过来吧,城隍庙管理处,师父要被开除了。”
我晕死了,师徒同时失业啊?这可是“双喜临门”呐,哦……不对应该叫祸不单行。不过总算是没有性命之虞,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对,昨天晚上城隍庙折腾的这么热闹,大殿都被香炉砸了,这笔账肯定得算在师父头上,谁让他有大门钥匙呢。
我赶紧洗了把脸,这次没敢打车,都失业了,钱得省着点儿花。坐着公交车赶到了城隍庙,庙门口已经用塑料条带拦住了,大门敞开着。
我跨过塑料条带走了进去。
所谓的管理处,其实就是偏殿中的一个房间,门口挂了个管理处的牌子。房间很小,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大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长相挺普通的,穿着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个灰色的夹克外套,胳膊上比较惹眼地戴着个红袖箍,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用这个标识自己的身份了。
桌子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徐老道,垂头丧气的。另一个穿着警服,可能是来调查昨天晚上事情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