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儿臣之所以会带着小兕子来朝堂,并非只是因为她一直哭闹,不肯离开儿臣这么简单!”
众臣也是很一致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转性呢?这不,“花言巧语”的辩解要来了!
李二陛下也是被李承乾气的冷笑道:“呵呵,那朕倒是要听听你的理由!”
“儿臣之所以带着兕子来,是因为她是今日父皇找儿臣之事的当事人之一!”
“嗯?”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李承乾。 x 23 u
李二陛下更是没好气的道:“说清楚!”
“父皇今日找儿臣来,无非就是因为昨日商业司之事。儿臣更能想到,肯定有臣工以为商业司昨日行径毫无道理,说儿臣胆大妄为之类的,是不是?”
“哼,你还知晓自己胆大妄为吗?”
“父皇,诸位臣工,商业司昨日的行动,均是按照我大唐律法行事,不曾有任何僭越之处!无论是青木坊、聚宝轩等等商铺,均是触犯了我大唐律法,孤才命金吾卫配合商业司抓人、封铺!”
“敢问殿下,他们所犯何罪?”
“其它罪责暂且不提,孤只说最大的一宗罪——侵权罪!”
“侵权?什么东西?”
“侵权不是东西!侵权者,侵犯他人权益!青木坊涉嫌以威胁、恐吓、威逼利诱的不正当手段垄断长安城木材生意,违背了商业司制定的商业行为规范:聚宝轩未经专利所有人首肯和授权,私自生产玻璃并销售获利,严重侵犯专利拥有者的权益,给其带了来巨大的损失!”
“敢问殿下,你所言侵权之罪是否便是那所谓《专利法案》规定的罪行?”
“正是!”
“那么臣便有一疑问需要殿下解答,《专利法案》是由您起草并上书陛下最终实施,而据臣了解,青木坊、聚宝轩等商铺与殿下自己产业多有竞争和冲突之处,殿下如此作为,是否出自私怨?是否公报私仇?”
“孤不否认之所以向父皇提议设立商业司及施行《专利法案》确实有一定私心,但是无论是商业司还是《专利法案》的根本目的却并非只是为了满足孤的私利!”
“呵呵,殿下所说如何能让臣等信服?”
“孤为何要让你等信服?”对于这位官员的质问,李承乾很是霸气的回道,让对方也是一愣,刚准备反驳,李承乾却继续道,“且不说无论是商业司的设立还是《专利法案》的实施,均是通过门下省审核,尚书省具体颁布实施,完全按照我大唐既有行政程序而行,并非孤个人或者串通某些人私自而为!更何况……尔等所言昨日商业司抓捕和查封的那些店铺本自身便存在诸多问题!”
“殿下如此说,可有证据?”
“证据?呵呵,孤办事从来都讲究依法行事,依据行事,若没有证据岂会放纵妄为?先说青木坊,在场诸位臣工应该有人清楚,在这长安城,谁若是想要购买大宗木材,必须得到青木坊!不是说其它商铺没有木材出售,而是他们压根就不敢大批量出售给客人太多木材!原因便是青木坊以威胁、恐吓甚至殴打、胁迫等手段,禁止长安城其它商铺销售大宗木材!如此欺行霸市之举,敢问这位使君,商业司作为长安城商贾及商业事宜管理部门,是否有权处置?”
“再说聚宝轩,众所周知,玻璃此物本事孤带领城外农场众多工匠历经千辛万苦研制而成,本意是为了解决冬日里百姓没有蔬菜可吃的情况……”
“荒谬!玻璃与冬日百姓吃的蔬菜有何关联!”
“是否有关联,这位使君可以亲自去城外孤那座农场看看,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孤劝诸位,对于自己没了解清楚之事最好不要贸然出头!”
“陛下,太子居然公然威胁臣等,请陛下……”
“听太子说完!”李二陛下摆摆手,淡淡道。
“两个月之前,有不明人士以重金利诱孤名下玻璃坊工匠,意图通过他们取得玻璃的生产工艺!然而工匠们并未被对方的诱惑所迷惑,没有一人向对方提供玻璃生产工艺!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眼看利诱不成,便绑架工匠亲属,胁迫工匠交出玻璃工艺!孤当时考虑到人质安全并未采取什么强制手段,而是让他们将工艺交给对方,换回自家亲属!”
“殿下自己也说采取卑劣手段之人身份不明,又如何确定聚宝轩出售的玻璃就是来自于这些人获得的工艺?”
“孤之所以任由聚宝轩大肆销售玻璃,就是一直在找寻相关证据!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对方在获得玻璃生产工艺之后便消失无踪,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
确实如李承乾所说,他这边玻璃工艺泄露,那边聚宝轩便突然开始大肆出售玻璃,任谁都可以轻易想到二者的联系。李承乾更是查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主谋便是窦孝德。
可是,他压根没有确凿且直接的证据证明二者之间的联系,一切都只是通过各种线索推测出来的!若是对方只是普通人,凭借这些线索便可定其罪。可是,对方并非普通人,而是窦家!
窦家是什么人?不说其传承几百年的历史,只说与大唐切实相关的——李二陛下的生母太穆皇后窦氏出自窦家,李渊的“好基友”、大唐开国功臣窦抗出自窦家,历任右卫大将军、洛州都督的窦轨出自窦家,现任司农卿窦静出自窦家,李二陛下的妹妹襄阳公主驸马窦诞也是出自窦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