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放下了王文军呈递来的新增期权分配方案,他接着道,“嗯。就这么安排。王哥你做的没有问题。”
王文军呈递来的方案,是最新一期梦广公司内的期权分配。
去年3月,梦广的融资是为期权池增加了数额巨大的新增股份。而现在,整个期权分配方案此次将会给梦广的全体员工授予高达250万股的期权。行权价还是以去年3月时梦广融资的单股4美元计。
这次分配是不涉及方强和王文军一类高管,主要面向的是公司中低层。若按人均去算,梦广两百号员工,每人到手的期权便是超过了一万股。
当然,在更早的10年时,梦广也给员工集中授予了一次期权。而在当时,这批期权所设的行权价是只有1美元。而授予的范围也更加集中,人均到手也比这一次分配要高不少。
就这一看,前后的行权价差别是高达4倍!到底老员工也是有老员工的好处,早期是辛苦了点,但拿的期权是更加的实惠,而且也能更早的拿到手。
早一轮拿了期权的老员工,这过了一年就已经陆续有解锁的部分。而新一轮拿了期权的员工,那大多要在公司工作到15年以后才能彻底把好处给捞干净。
至于4美元的行权价,多数员工可都还是相当有信心。梦广的系列子公司的估值都已经是达到了4亿美元,就母公司梦广这两年的估值还能低过这个数不成?
路舟对王文军接着说道,“王哥。梦广今年的任务很重,你也清楚。方强那边要继续寻求业务的增长点,而你这边则是需要为明年上市申请做好一些改制和准备。”
王文军微微点头,这梦广明年的计划基本公司里头的中高层都是清楚。虽说三年上市显得有些骇人听闻,但就以梦广现在的盈利能力,基本的条件都是能达标。若说有问题,那大抵就是公司太年轻,市场未必愿意买单。
他说道,“规范的事情,我这边一直着手在做。但我想,这中间梦谷支付是有些不那么好处理。”
路舟听了自然是明白王文军所说。
梦谷支付属梦广的全资子公司,但现如今的主要业务却是和微讯合作中的微讯支付。就如今梦谷支付的日均流水和积攒的资金池来讲,这未来就是一头稳定的现金奶牛。就算说句过分的,梦谷支付以后的估值要高过梦广,想来多数内部的人也都不会有所怀疑。
眼下,梦谷支付的财报倒是并入到梦广中的。但你要说它体现在了梦广的估值上,那还真没有多少。
路舟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拆,重组这都是肯定的。但绝对不是现在。之前我们要做支付,几家公司就只有梦广有现金流来做,所以挂在梦广下面,这是合情合理。但现在说个不好听,真要拆走,那是没有一个股东能乐意。
梦谷支付的发展势头就摆在那,几家机构是不大可能接受低廉的报价。尤其,上轮融资的钱很大部分就是流入到了梦谷支付之中。”
这到底也是,资本所给予那便是早早标注要了价码。
路舟接着补充道,“这个,暂时就不要担心太多了。”
王文军听罢便也只能无奈接受,“行,这事我明白。”
路舟接着道,“今年,梦广按计划是需要再融一轮。公司倒不是多缺钱,不过现在梦谷生态整个起来,周边各个公司需要钱的很多。那我们拿了融资的钱给创梦输血,给自己创造利润,这也是理应做的事。
而梦广也是需要这轮的机构来重新定个价。这样也能在上市前获得更好的主动权。”
王文军沉吟了片刻,考虑一番觉得路舟的说法没有大问题后道,“好。这个我先记下。之后我会和包总提前联系,确保随时可以启动梦广的下轮融资...”
路舟听了是示意王文军稍等。
他说道,“下轮,我对梦广期许的合理价位在10亿美元左右。如果难能达到,那附带业务情况或是上市承诺的对赌都是可以。”
王文军听后直接是怔了下,梦广去年盈利是到了4亿人民币,若按严苛些看,这估个6亿美元就属于比较合理的范围。
尤其,这若是赌不成,那简直就只剩下流血上市这么一条路子。路舟若不是对梦广有极大的信心,那便是真的着急上市找钱。
可理是说不通的,因为梦广着实也不缺钱,这实在是好生奇怪。
他说道,“这个,是不是太仓促了?”
路舟摇了摇头,王文军又怎么能理解路舟所想。
华夏独立应用市场,火热的年份真就是极短,无非就是智能手机市场初兴的时候。就算是往后巨头也都各自手持应用市场渠道,那也仅仅是作为战略的一个部分。
以路舟所理解,梦广这未来两三年还能靠主营业务撑大头,但往后呢?支撑脚铁定就剩这“大儿子”梦谷支付,再接着则是所持的梦谷生态的各子公司回流来的利润,乃至于最后,指不定靠的是创梦的投资收益。
因为现在是烽烟四起的时候,各大手机厂商正在拼杀抢市场。而到往后几年,中小手机厂商肯定是死的死,被收购的收购,最后就剩那么几个大玩家。手机厂商内置个应用商城,这香蕉的盈利逻辑就难能苟活。若再来一手手机预装,香蕉是能被轰得渣都不剩。
战略上是重要,真要以后让手机厂商的应用市场给蹂躏,那这梦广香蕉也是非卖品。可就这,不趁着风光的时候上市,还得等它真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