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河平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听了温阳的话,又见她一只手垂着,就跟断了一样,提高声音斥责:“姗姗,温阳的人品,我们容家人有目共睹,你不要再胡闹了!
我的儿媳妇绝不可能害你!容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这是容山河第一次拉下脸来斥责云姗姗。
温阳随即扶着垂着的右手疼地皱眉:“嘶”了两声。
“快去请刘军医过来,瞧这情况怕不止脱臼,你们可别碰着她的手,都让开!
容许站着做什么?还不带温阳下去!以后楼顶彻底封了,再不让人上来闹幺蛾子!”
要是容山河不斥责云姗姗,他真是担忧老母亲指不定气成什么样...
刚才云姗姗在厨房闹那一出,老人家已经很不高兴。
现在云珊姗又闹跳楼,搞得他反感又生气!
他怕老人家气坏身体,只能出面做这个恶人。
云姗姗听容山河轰她走,哭得更厉害,又羞又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扯着嗓子哭着跑走,容飞随即追下去。
大伙下了顶楼天台,回到客厅,谁也没有吃饭的兴致。
奶奶皱眉问容山河:“姗姗怎么哭着跑了?怎么回事?”
“姗姗刚才在楼顶胡闹,嚷着要跳楼,温阳救了她,她还污蔑温阳推她,我一生气说了她几句,越大越不成人样!”
奶奶又问:“她好端端的上去换衣裳,怎么会胡闹要跳楼?”
温阳只好犹豫张口:“奶奶,大约是姗姗从小把容许当亲哥哥,今天我们结婚,她心底觉得失落,才会任性胡闹。”
她没有直接说云姗姗喜欢容许,但是别人一听就明白,云姗姗这些年对容许胡搅蛮缠的事,大伙都知道。
当然是从容媛媛八卦的嘴里得知,她早就把容许和云姗姗的事八卦的整条街都知道。
容许从未当着人回应过,背地里拒绝了多次,是云姗姗不依不饶,死乞白赖赶也赶不走。
奶奶听了温阳的话,更加气愤,但没表现出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早上温阳被车撞,她本来就觉得好事一波三折不容易。
晚上又被云姗姗胡闹了两场,她更是心力交瘁,也不想再生事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柔声宽慰:“温阳,姗姗这孩子太过任性,做事说话没个轻重,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你受了委屈,奶奶送你一件礼物弥补。”
奶奶慈眉善目看着温阳,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与大孙子也相配。
温阳忙摇头急切说:“奶奶,我一点也不委屈,我不能收您的礼物。”
“傻孩子,你来容家六年,从小就勤快,争着抢着干活不说,又专门学会奶奶爱听的戏曲唱给我听,让我解戏瘾,奶奶打心底里喜欢你。
你们的婚礼本来应该隆重些才好,今晚又闹得这样不愉快,奶奶心底愧疚,就算不出这些事,礼物我也是要给的。
这对手镯传了几辈人,今天奶奶交给你,愿你和容许和和美美,相爱白头。”
奶奶姓董,她祖上颇有威望,是几百年的中医世家小姐,奶奶更是第一批留洋海外的女学生,还是赫赫有名的女中医。
奶奶的弟弟从小也在国外求学,学成后一直在国外做生意。
当初还是奶奶全力赞助他,现在他的生意遍布全世界,资产丰厚,许了奶奶一半身家,还曾在抗战中出过不少力。
国家对于董家的亲人有特别扶持和津贴,算得上十分风光。
容许从军,跟这个原因也多少沾边。
容家又是从军世家,加上奶奶娘家那边的势力,放眼国内,那也算排的上名号的大家族。
容许的爷爷容沛尧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可惜年老后一身伤病,几年前不治身亡。
容许身为容沛尧的长孙,在军部除了他争气上进外,领导对他的培养也多于别人。
据传,这对手镯的来历,因为奶奶祖上是御医,是治好了宫里头的娘娘还是皇后赏赐的,一直是奶奶的家传之宝。
传女不传男,换句话说,只传女儿。
她只有两个儿子,另一个前些年飞机失事去世。
萧诗琴见老人把这一对她惦记多年的宝贝拿出来,一对眼睛跟死鱼眼不眨的盯着,老不死的怎么能给温阳这个外人?
她忙笑嘻嘻地接了一嘴:“妈,温阳还小,这镯子这么贵重,她保管不好,磕了碰了就是糟蹋祖宗的东西,我看还是别给她得好。”
这么好的宝贝,萧诗琴当然不愿意落在温阳手里。
在她眼里容家除了他们娘三,其他人都是外人,给外人这么贵重的宝贝,她怎么舍得?
“手镯本来就是给人戴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多嘴!“奶奶生气喊了一声。
在奶奶心底再珍贵的东西,若是活人用不上,那都是无用之物。
“来,拿着。”转眼,她又和蔼对温阳细语。
温阳摇头不拿,慌道:“奶奶,这太贵重,我不能要!您还是给我一个大红包,我心里踏实些。”
她想的是以后跟容许离婚,拿这双手镯终归不好。
“妈,我的意思是温阳平常都在家里做事,稍微不留意碰坏了,就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东西,您给她,她也不晓得珍惜。”
“哼!你还知道温阳平常都在家里做事?她来容家这六年,里里外外帮了你多少忙,我还当你瞎了看不见?
她小小年纪,本该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就你忍心每天使唤她!她每天放学做完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