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伍文画美滋滋地准备出行的行礼及礼物 x 23 u 疏楼龙宿跟在上官信韬后面去了他的书房。

“怎么?担心你的母亲?”上官信韬坐在案桌后面,用手示意疏楼龙宿坐对面。

“当然,毕竟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疏楼龙宿正襟危坐说道。

上官信韬将侍从端过来的茶倒了两杯,等侍从退到门口后才说道:“你的母亲亦是有来历的人,生死安全不用担心。她的底牌可不止那么一丢丢武功医术。”

“虽说如此,吾仍是担忧。中原大地这一段时间来,大体上也平和,但丧心病狂者亦是不少。”疏楼龙宿抿了一口水。

上官信韬心内感叹终究少年人啊:“关心则乱。以后你终究是要出门求学的,再过个四五年,已是弱冠,在外人面前,尤其是你的敌人面前,万勿暴露你的弱点。”

“弱点是弱者的借口。疏楼龙宿绝不会是这种人。”

面前的少年,讲出的话掷地有声,意气风发,上官信韬自嘲道:“哈,我是江湖愈老胆愈小。龙宿,无论何时何地,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心的奸诡狠绝非你所想。”

“汝指的是江南洪灾一事。”疏楼龙宿手里有自己的情报人员,对中原之事也不是两眼摸瞎。

“据我查得,不少世家豪强、武林门派都有在囤货居奇,其中,就有骗走我红珊瑚的那小子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家终会在那小子家终结。”上官信韬自认眼光不差,小辈猖狂,就让他狂、助他狂,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疏楼龙宿闪闪眼睫毛,细思上官此话涵义。

伍文画睡得挺早的,并不知道他俩昨晚谈话到几时。观察了儿子的行为两天,伍文画心里还以为儿子的担心会持续很久,结果那晚过后并没有,有点小小的失落呢。矫情要不得,十几年来,以儿子为生活重心,随着儿子长大,也是该放手了,飞龙在天,背负一人可是很累的。

就在伍文画出发那天,剑子仙迹来送别,佛剑分说已闭关修炼。同样的十里长亭,疏楼龙宿将母亲送上马车,嘱咐护卫队和随行丫鬟们护侍好主人家。

伍文画与儿子、上官和小剑毛时满脸兴奋,出了城门,走上官道,心里就空落落起来。无心看风景,就冥想打坐吧。

哒哒的马蹄、大路两边风从林中刮过。好在现时为春天,气候不热也温暖。路上,伍文画没少看到踏春的人。中原富硕地,行人气色佳。

打尖住店,自有人备侍。到了此刻,伍文画才从根本上体会到自家便宜儿砸和儿子的富有程度,一路走来,全是产业。这出行,恁是方便,比走亲戚舒服。

客栈、酒楼的掌柜们小心翼翼伺候着,同时一封封飞信也到达了龙府。

疏楼龙宿比照着母亲的批和掌柜管事的批看,发现信中所说皆无二致,才真正放下心来。

剑子仙迹瞅了疏楼龙宿好几眼问道:“我跟师父要离开这儿了,你就没什么要与我讲的?”

“剑子,绿水长流,银在娘手。”疏楼龙宿头也不抬,给了他一句话。

“不是,我是那样在意银子的人吗?那点小钱,交给伯母运作,我还是很放心的。”剑子仙迹前段时间采了株老灵参,被伍文画通过自己的渠道卖了。事后,剑子仙迹没有拿到钱,伍文画将它投入买地去了。

疏楼龙宿放下手中的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剑子仙迹道:“剑子,汝的不放心全写在脸上了,啧啧,这副寒酸样儿,也是没谁了。”

“龙宿,你家大业大,对千万两白银自是不放在心里。我自小到大可从没捧过这么多银子,伯母置产万一赔了?”剑子仙迹梦想中的有钱生活,总是不得逞。

疏楼龙宿斜睨了剑子仙迹一眼:“剑子,汝这辈子怕是不能发财了吧。民间可是连修道人五弊三缺的说法都出来了。”

这五弊三缺是疏楼龙宿从南山居阁楼里随意翻到的,说此话意在调侃剑子仙迹。

“啊?什么五弊三缺?讲清楚点。”剑子仙迹闻听此言,好奇得要死。

疏楼龙宿博闻强记,眼光扫过一遍,已是记在心里,将五弊三缺一说,剑子仙迹噔噔地跑了。

“嘿,剑子,汝的道行还不够深。”疏楼龙宿志得意满地拿起信回书房了。此时的疏楼龙宿断然不知道他与剑子仙迹再次相遇,会是在百年后。

剑子仙迹急急奔回,将五弊三缺跟师父一说,换来的是师父的暴揍。

“不孝徒,你下山就听得这种胡说八道。整天钻研道,就学出来这么个玩意儿,气死老道了。你出去,可麦说是我教出来的。”

满面红光的苍发道士在后面追赶,前面奔跑的少年道士。前头的小道士边逃边喊:“师父啊,你消消气,气坏了,还不得连累徒儿。”

“不孝徒!你站住。”老道士气得胡子往脸上吹。这臭小子,天生克老道。

“不!剑子仙迹我可没这么笨。”

山上鸟雀齐飞,小兽缩头。树上的松鼠等两个白衣人影飘过,才伸出头,拍拍胸脯,探出爪子勾到掉落在枝丫间的松果,才蹦跳着飞驰进洞里。自两道士来后,松鼠我就没过个安生日子,噪音污染外还有气流回旋,也不见卷个松果送我这只单身松鼠。隔壁的小花可是要彩礼的。

在春末时,伍文画见到了雨玲珑。多年未见,两人见面,喜泣连连。

“这儿的环境不错啊,真是钟灵毓秀的地方。”伍文画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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