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听着云婵话中的语气,易寒忽然神色一动,当即开口问道。
“这囚牢乃是一座幻境囚牢,我在宫中修习幻术时,曾研读过这一种法门。”见易寒发问,云婵目中狡黠一闪,开口道,“这食仙花域自上古而成,历经不知多少载,残存的威能也已流逝,想要从中脱身,或许可以一试!”
“不过……”
“不过什么?”听着云婵言语未尽,易寒眉头一挑。
“从这幻境囚牢中脱身极为耗费心神,若要离开,你得先许诺付本姑娘五千万灵石,以作为我劳苦的慰藉!”言罢,云婵便歪头看向了易寒。
“你……”易寒闻言,登时一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忽然口中一塞,转而又语气一变,谄笑道,“云婵仙子,现在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唉,你若是这般态度,那本姑娘也只能独自离开了!”云婵摆了摆手,嘴角一弯,随后露出了无奈神色。
“……好!”易寒见状,知道对方是故意,顿了须臾,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在云婵道出这里是幻境的同时,易寒已用魂力探查过,奈何这里是大能之修所化,并未被他寻到一点破绽。眼下,为了离开,他也只能由着云婵敲诈。
“为我护法!”听到易寒答应,云婵笑道,旋即就地而坐,手探兰花置于膝处,寻起了食仙花域的破绽。
易寒百无聊赖,把毒丹拿出,使之气息将云婵笼罩在内后,开始在四周闲逛起来。
食仙花域中,除了一股异样的花香,再无一物,向四周望去,一片空空荡荡。
忽然,易寒盯着不远处,目光倏然一凝。
在那里,有一个隐现的黑点在不断地浮动着,易寒疑惑,慢慢挨上了前去。
“这是什么!”随着易寒走近,一个三寸宽阔,通体灰白,带着鬼脸鼻钮的方形石印,顿时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可还不及他细视,石印却蓦地震颤起来,随后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密密麻麻,化作无数的石印列布在了易寒身前。
石印似是带有一丝灵性,察觉到了易寒地出现,才有了这番表现。
眼前的一幕,易寒瞧得一阵熟悉,他记得与云婵在月窟内相遇,对方同样幻化了无数虚影。想到当时自己的施展的克解之法,易寒神色一动,当即释出一股魂力。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无数的石印在魂力的感知下,几乎在瞬间便被易寒找到了真身。
随后,一束灵光在易寒指尖泛起,须臾间化作一条缚索,缠绕在了一个石印之上。刹时,混淆在真正石印周边的虚影纷纷消散。
就在易寒准备将其拉入掌中时,突然,画中仙略显仓促的声音在易寒背后响起。
“小心!”
易寒闻言一怔,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见石印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顷刻间,便将缠缚的灵光震散。在石印之下,更是有一张密集金色字纹构织的印迹出现,跟着石印悬到了易寒头顶,随后冲着易寒轰然砸下!
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易寒犹被锁定,饶是他能折身便逃,可这一印却终会落到他的身上。
“溟灵玄体!”
易寒心知如此,却也不愿坐以待毙,施展九劫鲲鹏法奔逃的同时,一层青鳞蓦地覆满了躯体。
“画姐姐,怎么办!”石印的攻击,易寒没有一丝预料,眼下被逐,又无法将其摆脱,易寒当即向画中仙求救道。
“倒是不知其威力何几,单从它散发的波动来说,你的溟灵玄体能够扛下也说不定!”画中仙的声音传出,言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那便试试!”易寒眸光一闪,当即停步。随后旋指成拳,其上青色鳞甲一闪,悍然迎向了石印!
下一瞬,拳锋与石印相触,可结果却不似画中仙说的那般,易寒能将石印的攻击扛下,反倒是石印呈碾压之势,把易寒击飞了数丈之远。
“噗!”
易寒伏跪在地,顿时咯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对垒,令他五脏翻绞,着实难受。
“这石印砸下的力量足有万钧,我这溟灵玄体如何能扛得……”易寒心中哀怨了声道,后悔以身相试。若非有鳞甲傍身,此刻,他怕是已经被轰得半死。
“方才听鸩羽道人提及什么沧耳印,难道此物便是?”易寒战战巍巍地站起身,端详着悬浮的石印,口中喃喃。
“石印可轰出万钧之力,看来这倒是一件驭力的法器。”画中仙的声音再次从画卷中传出,对于易寒受伤,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没注意,她未询问半句。
易寒嘴角抽了抽,看样子,之前画中仙对此也无解决的办法,让易寒吃了痛,她方才看出了石印的本质。
正值此时,石印再次起了异动,向易寒覆来。
易寒见状,神色一凛,不过在这倏然间,他听着画中仙说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没再躲避奔逃,而是拿出了破碗,将其紧扣,擎在了身前。
就在石印烙来的一刻,一缕太始之气蓦地被易寒放了出来。
以力破力!
铛!
两者相触,一道恍若金石的碰撞声响起,石印一震,随后便见它被太始之气击飞,跌落在地。
易寒眼见功成,登时一喜,可待他走到石印近前,却蓦地露出了惊色。
“与太始之气相触的东西,大都化为了齑粉,包括法宝器物在内,可这石印……”
石印落败,其上的灵性也已被太始之气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