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哥,我等你回来!”
“野菊花,这雨越来越大,听话,快些回去!”
“丑丑哥,你莫要忘了我!”
“哗啦啦....”
“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
“讨厌,啪嗒!”
江阿丑摸着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冰冷的唇角触到那一方温热时久久褪不去的软嫩和旖旎...
...........
“啪嗒!”
江阿丑犹在回想那抹记忆中的温热,一声啪嗒又将他抽回了现实。x23u
他捂着才脸挨了一下子的脸,若被蜜蜂蜇了一般跳起,迅速往后退了退,有些期待又警惕:“你干什么?”
这母老虎,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脸打不得?
莫不是她在嫉恨自己?
可这又是为什么?当年之事,分明是她爽约在先。待他武举得中归来,人家野菊花已然是罗敷有夫了!
就这还打自己,这头不讲理的母老虎!
“害怕了?真是黑瞎子进门,熊到家了!我能吃了你不成?”
女土匪声音不大,声威不小。就这么轻飘飘说完,下头的小喽早就却得连滚带爬跑了。毕竟这位山大王随手一丢就能让他们痒得欲生欲死!
烛火摇曳,心亦跳若擂鼓。
江阿丑手足无措,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提了提裤子,打着哈哈:“那个...野菊花,那个...外头还光亮得很呢,你这点烛作甚?”
还是红烛台,搞得跟洞房似的!
最后这句江阿丑只敢在心内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赛凤凰一挑眉,目光凌厉中更带着晦涩难懂的亮晶晶。
江阿丑想不透这其中关窍,忙讪笑着嘿嘿两声,再不敢说“灭了”。眼看着面面相觑尴尬非常,江阿丑不费力打了个哈欠干笑道:“那什么,还是你有经验..嘿嘿,你说了算!”
“娘的!有你姥姥个经验!”
赛凤凰再也忍耐不住,一个健步过去,狠狠抽了江阿丑几个耳光。
感受着脸上的火辣辣;耳听着巴掌的脆生响。江阿丑都惊呆了,怎么说打就打了?
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啊!
世子,救命!
萧姑奶奶,救命!
野菊花再也不复当年的羞答答了!
“你捂着脸是几个意思?”
赛凤凰一把拽起江阿丑,“打疼你了?”
自己总是个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露怯。尤其这人还是野菊花!强昂起头,抖着一脸的雀斑,江阿丑颤声道:“我....我怕你手打疼了!”
“哦?”
赛凤凰脸上和缓了许多。却听江阿丑嘀咕:“打疼了又要算在我身上,到时受罪的还不是我!”
赛凤凰将牙咬得咯咯响:“你既这么说,若我不成全你仿佛还真有点对不住你这么聪明!”
说着就扬起了手来。
“哎呀,妈呀,菊花...野菊花救命啊!”
赛凤凰手才扬起,江阿丑就闭上眼睛。
这一刻他再没了珍馐馆前对付黑胖婆子的飒爽英姿,正哆嗦着身子擎等巴掌落下。
赛凤凰气得又扬了扬手,将要拍下时,手却陡然落顿住。
那一脸的茶叶沫子何其亲切,那样惧怕的紧闭双眸曾在梦中千回百转过许多回。
“江小子,你武功高过我家闺女,还怕她呢?”
“伯母,好男不跟女斗!哎呦,野菊花你轻点儿!”
赛凤凰的眼眸渐渐湿润,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个人对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呢!
嗬嗬
嗬嗬
哈哈哈哈!
泪,
无声无息!
笑,
越来越大!
这泪这笑,怎么止也止不住呢!
赛凤凰胡乱擦拭了两下,呵呵,这心口有点疼呢!
江阿丑犹自闭眼等着呢,
啧,怎上头喘息声有点大?
咦,怎又笑起来了?
乖乖,这母老虎不会想要非礼他吧!
天哪,怎么办?
要怎么拒绝?
诶,怎么好似有水落下?
下雨了?
这房子漏雨?
江阿丑缓缓睁开双眼,又吓得赶紧闭上,过了半晌才又睁开。于半睁半闭间江阿丑偷偷窥探着,却见赛凤凰的手无力举着,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
要打你就赶快打,不打就放下!
比起巴掌落地,这样等着更让人忐忑好不?
“丑丑哥!”
似是梦呓;似在叹息。
江阿丑忙抬头看去,却见赛凤凰满脸泪痕,看着他的眼中溢满了....
哀伤?
这是?
江阿丑的心颤了颤,他掩饰着、慌乱着不去多想,只是低头兀自说道:“你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就去找萧傻傻了。”
“丑哥,你在怪我?”
赛凤凰似乎要将哀愁进行到底,言语间有种贵家小姐的多愁善感。
江阿丑摸了摸身上才起的鸡皮疙瘩,忍耐地听着。
“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江阿丑脸上的茶叶沫子凝成了个茶叶梗,他捂住腮帮,一副牙疼不已的样子。
关老爷、灶老爷、土地爷爷土地奶...你们都来显灵吧,快让这女土匪放了自己吧!
如今主子是指望不上了,江阿丑就寄望女土匪感慨完了就能放了自己。
听说,再温顺的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能惹,江阿丑虽懂得不多,但是本能觉得现在的赛凤凰惹不得!
可是,她就不能去找别人么?
对了,
江阿丑双手一拍,这不是就有个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