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会开车,那就没男人什么事了。顶 点 x 23 u s
就在李源感到无地自容的时候,女人接下来的话瞬间令他将尴尬抛到脑后。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没错,我就是在开玩笑。”
女人说道:“作为领导子女,教养是必须的,但也要开的起玩笑。有些话题说出来会显得低俗,但是正因为低俗,反而让人觉得亲近。”
这话说的有道理。
放在刚才,女人在李源心中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现在则显得人味十足。
李源反应过来,女人是在教他言谈举止,于是认真的请教道:“你的意思是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差不多,”女人笑道:“不过你的话说反了,应该是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
见李源不解,女人解释道:“当你面对长辈和身份地位比你高的人时,你要学会演戏,不管你私底下是怎样一个人,都要装得像那么回事。而当你和同辈或者身份地位不如你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回你自己。”
“做我自己?”
“对。你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就怎么做。平易近人也好,粗鄙下流也罢,都无所谓。这和衣着打扮不同,衣着打扮是外在的,性格则是内在的……”
女人略微停顿,继续道:“高官子弟的骨子里都有股傲气,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会特意解释,因为他们有那样的底气。汪曾祺在《人间草木》里写过这样一段话: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德不高。栀子花说:‘去你x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女人嘴里冒出一段国骂,虽然这话实际上是汪曾祺说的,但也令李源感到目瞪口呆。
不过傻眼归傻眼,意思倒是听懂了,说白了就是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呗。
李源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前世某位国民老公,那位就是做自己的典范。
想通了,李源因为穿着正装而绷紧的肩膀垮了下来,也不傻站着了,直接摊在沙发上,活像当年的葛大爷。
看上去很没教养的姿势,然而女人却欣慰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看来你是真明白了。”
她说着摆了摆手,“好了,站起来吧,接下来学走路。”
“走路?走路也要学?”李源又是一愣,问道:“你不是说做自己就好嘛?”
“那是做人,你现在要学的是做鬼。”
……
做个纨绔真难,这是李源现在的最大感受。
坐卧行走,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即使以他的悟性,都显得无比艰难。
“错了!重新来!”
女人从教学开始的那一刻,就从女神化作了厉鬼,她也不打骂,只是一遍遍的让李源重复,单单一个走,就教了整整三个小时。
李源还是第一回发现走路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说实话,当年参加军训都没有这么累过。
中午简单吃了点面包火腿,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练习继续进行。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李源总算进入了状态。
“你觉得怎么样?”女人看着来回走动的李源,笑着问李娜。
还不错,像那么回事。”李娜答道。
“你之前跟我说他悟性不错,我还不相信,看吧,才几个小时,就像模像样了。”女人有些得意。
“那是你教的好。”李娜难得的露出点笑容。
如果注意就会发现,李源看似随意的步伐,实际上每一步都像经过丈量一般精确,给人的感觉就像经过多年训练一样。
这种精确和真正的军人又有不同,更像是一种本能。
“是个好苗子,你们准备吸收进组织里?”
“我和张伟说了都不算,”李娜摇了摇头,“我的看法是岁数太大了……很多东西要从小学起,现在学,只能学些皮毛。再说,这小子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前两天刚跟香港三联书店谈妥,准备出版一本小说……等他出了名,就更不合适了。”
“听你的意思,还有点可惜?”
“毕竟人才多得是,天才太难得。”
“这倒是。”
女人点点头,皱眉问道:“他出书怎么找香港出版社?”
李娜把李源和田仲清那点恩怨告诉了女人,末了犹豫了一下,说道:“田仲清毕竟不占理,后面可能还会下绊子,就算通过香港……恐怕也不好办。”
女人听完没有表示,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说完,她喊住李源,说道:“走路就练到这里,接下来练坐姿。”
……
坐,听上去比走轻松,其实更累。
走,是动态的,而坐,则是静态的。
一个正确的坐姿,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不止表现在仪态上,对健康也有莫大的好处。
李源上辈子因为自卑,一直有些驼背,这辈子虽然很注意这一点,但是要他笔直端坐,还是有些强人所难。
“背要挺直!肩膀放松!肩膀,不是要你全身放松!”女人再次进入魔鬼教练装状态,拿着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教鞭,不时对李源敲敲打打。
废了好大力气,终于调整出一个相对完美的坐姿。
“很好,就这样,保持住,我什么时候说停再停。”
女人说着,搬了把椅子坐到一旁,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虽然在看书,但是女人时不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