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文瓒指着董狐大声道:“什么?我爹是人老了头脑发昏了吗?竟然要借马给这几个欺负他儿子的人?还说什么朋友?”
董狐仍然不卑不亢地答道:“属下只是奉了主人之命,对于其他事情,属下无权过问。”
滕文瓒冷哼一声道:“现在本公子偏偏不借马了。”
董狐面露难色,只得说:“请三公子莫要为难属下,主人吩咐的事……”
滕文瓒不等他说完,便推了他一把,瞪着陆宇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而已,岂敢阻拦本公子?今日本公子定雪将昨夜之耻!”
陆宇往前一步道:“昨夜之事,多有得罪。但全是在下一人所为,与其他人并没有关系,还望三公子能以大局为重。”
滕文瓒冷笑道:“大局?本公子的事便是大局!”
陆宇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我留下,放他们走,可以了吧?”
滕文瓒怒道:“今日你走不得,他们也走不得!”
章武、陆宇等人无不色变,看样子这事变得更麻烦了。偏偏在人家地盘上,俗话说“猛虎不斗地头蛇”,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陆宇再也忍不得,绷着脸问道:“你想怎样?”
滕文瓒阴笑道:“想怎样?你说呢?”
陆宇仰天长笑道:“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样,尽管放马过来!”
滕文瓒大怒,一声令下,两名手下迅速一左一右向陆宇攻来。周围的平民见到有人打架,急忙散开。
章武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陆宇一个箭步踏前,紧贴着左边上来的那名手下就是一记肘击,未等那人发出惨叫,陆宇右手成掌,由下往上狠狠一托,正打在另外一名手下的下巴上,接着左手又是一记左勾拳打在左边那名手下的脸颊上,撞向一旁,刚好被打中下巴的那个正好摔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这才发出了惨叫声。
滕文瓒和董狐二人看得目瞪口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眼见两个手中拿了剑的手下,竟然如此不济,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陆宇三两下便给放倒。
当然滕家也不是省油灯,不会给你打趴了两个手下就没有人了。这时已经围了十来个武士,个个手持铁剑,其中两名已经向陆宇冲了过来。陆宇还未作出反应,一旁的章武终于忍耐不住,几步跃到陆宇身边,举起手中青铜剑便挡住一剑,同时右脚飞起,“砰砰”两声,两名武士各被踢中一脚,连连倒退,正好阻挡了后面涌上来的武士。
“给我杀掉他们!”滕文瓒怒喝。
凌梵正欲拔剑上前,忽然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姬少雍。疑惑时,姬少雍嘴里说:“看好小正文。”也不等凌梵回应,便从背后抽出那包着的武器,闪电一般地冲向前,正好站在章武身边,举手拦住了两剑,又回身用力一抽,一个舞花逼退那两名武士。原来那武器却是一柄红缨花枪。
只见姬少雍紧握手中花枪,“噌噌噌”刺出三枪,身法甚是好看,枪头所到之处,似银雪飞舞,又如梨花纷落,顿时便伤了对方六七名武士。
章武却不伤人,只以剑柄击退。陆宇见况,几个闪身便来到那滕文瓒跟前,不等他反应,右手已成爪,攻向滕文瓒胸口。
“陆大哥小心!”“二哥小心!”
凌梵和肖正文几乎同时喊出口。陆宇只觉脑后生风,让过滕文瓒就地一滚,回身一看,竟然是那董狐。还未站稳,董狐已经又一爪抓向陆宇面门。慌忙中陆宇使了一个侧身躲过,同时一拳打向董狐胸口。那董狐反应也是迅速,立即以掌挡之。
拳掌交手,董狐退了半步,陆宇连退三步,拳头生痛。
原来那董狐双手竟穿了一双铁制手套。
陆宇说道:“董管家,在下并不想生事,只是你家公子仗势欺人,还请老管家劝劝你家公子!”
董狐仍是不卑不亢地说道:“保护主子也是我等下人的职责,若是主子受了伤害,我等也无法交代!”
此时的滕文瓒像是抓住了一张救命符,嘴角上扬,轻蔑地一笑。
“怎么了?打不过董狐,只能求饶了么?”那滕文瓒说完又呸了一声。
陆宇怒从心起,心想现在打不打都借不到马了,当下立即双拳内勾,往董狐两边太阳穴攻去。忽地又迅速收拳转身,右脚从身后抬起全力踢出,董狐不知有诈,被这一脚踢中腹部。
董狐一个踉跄连退几步,没有想到陆宇竟然耍阴险却又如此敏捷,若不是自己长期练气,这一脚都够吃一段时间的药水了。虽是如此,陆宇这一脚竟也把董狐踢得七荤八素的。
陆宇一脚踢中,又以一招擒拿手抓向滕文瓒。哪知董狐又欺身而上,铁爪抓向陆宇左肩。陆宇不敢与他的铁爪硬碰,看准时机,左手闪电抓住董狐的手腕,右手三记直拳闪电击出。
“砰砰砰!”这三拳又结实而迅速地打在了董狐刚才中脚的腹部。陆宇不敢怠慢,右拳又往上一勾,又中董狐下巴。几乎同时,陆宇右脚猛地飞起,又踢中同一地方。
董狐连连倒退,背部撞到一名被章武打得退过来的武士,终于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那滕文瓒竟然背靠身后民居的墙,看样子是吓得腿软,连跑都跑不动。
没想到这个公子瓒,竟然不会武功。
陆宇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啪啪”就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喝道:“还不叫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