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消失后的世界,鲜花可是太少见了,可女士们依旧不会改变她们数千年来的审美异常地昂贵。
在君士坦丁堡,一束各种杂乱一度高达两个金币,即使这样还是供不应求,只要有一束鲜花作为敲门砖,女士们很愿意为这个慷慨的男人打开自己的闺房。
难道这里每天还要用那么多的鲜花装饰吗?
安娜看着那慢慢的一车缤纷各异的鲜花,想着自己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几朵离开。
“诶?”
安娜还在思考着,那花车却突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淡淡的花香顿时萦绕在周围,令人心舒神畅。
“安娜小姐,您好。”
推着花车的女仆道:“这些鲜花,是希什曼先生送给您的。”
“啊!希什曼?送给我?”
安娜双手捂着胸口,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就在此时,一串音乐响起,希什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了安娜的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把吉普赛琴,温柔地弹唱了起来。
女仆轻轻地离开了。
吉普赛琴,其实就是吉普赛吉他,跟后世普通的那种吉他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希什曼是有着吉他底子的人,为了把妹可是苦练了好久,前世没有用上,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希什曼弹唱的,是后世的一首英文歌曲《》,大名鼎鼎的《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片尾曲。
希什曼弹得很勉强,唱得也只能说是凑合,而且安娜完全听不懂英文。
但是现在这种气氛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安娜有些痴迷地看着希什曼,眼睛已经快要冒出星星来了。
一曲终了,希什曼从花车上取下一朵不知名的红色鲜花,递给了安娜,看着她问道:“喜欢吗?”
安娜现在不仅是脸,就连白皙的脖子都红透了,接过鲜花问道:“这是什么歌曲?”
“哦,一首来自苏格兰的民谣。”
希什曼学着后世那些长头发的民谣歌手,一曲过后,眼神迷离着,用手撩拨了一下头发,再次问道:“喜欢吗?”
安娜的呼吸有些紧张,但还是声调平稳地笑道:“可惜我听不懂。”
“那我解释给你听?”
希什曼放下了吉普赛琴,说道:“你只要听懂最后几句就行,歌词的意思是:‘我知道那些黑桃犹如士兵的剑,我知道那些梅花是战争的武器,我知道那些方块意味着财富,但那不是我的心的形状’。”
安娜偏了偏脑袋,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希什曼笑道:“你知道扑克吗?”
安娜说道:“知道,但是没见过。”
“扑克有四种花色,黑桃、梅花、方块、红桃。”
希什曼解释道:“黑桃、梅花和方块,都不是我心的形状,那我的心是什么形状的呢?”
安娜微笑道:“是红桃的。”
“是的,是红桃的。”
希什曼深情地看着安娜,向她踏近了一步,注视着她如蓝宝石般的眼眸,轻声道:“红桃,是爱情的形状。”
安娜满面通红,看着不断逼近的希什曼,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为拜占庭的长公主,出入于各种社交场合,面对过各种贵族青年的追求,但是安娜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希什曼这样的。
没有遇到过像这样追求自己的。
也没有遇见过自己这样动心的。
那些贵族的追求,不外乎是写几封情书,邀请自己参加宴会,然后在宴会上叫上一堆不认识的亲戚,挨个夸他怎么怎么好,宴会的最后再来个当众表白。
那表白自然没有一个成功的。
也有那些锲而不舍之人,不过他们做的事情都是换汤不换药,只是重复上一个步骤而已。
就这样一群人,跟眼前的希什曼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希什曼就连最后的表白,都是那么含蓄,那么委婉,那么美丽。
安娜深居皇宫十八年,从来没有踏出过君士坦丁堡一步,按现在的说法,是一个标准的宅女加文青。
只不过是一个有着丰富社交经验,和高超的社交技巧的女文青而已。
但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所以面对希什曼这样浪漫的追求方式,安娜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整个身心直接就沦陷了。
希什曼慢慢靠近着安娜,直到两人的脸贴近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安娜才想起了闪躲,却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向后仰去。
“啊!”
安娜一声娇呼。
希什曼眼疾手快,右手一挽,一把抱住了安娜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
“小心点。”
希什曼近距离看着安娜红透的俏脸,打趣道:“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除了自己的父亲阿莱克修斯外,安娜从来没有跟哪个男性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红着脸轻轻挣扎道:“希什曼先生,您先放开。”
放开?哪有那么容易。
希什曼凑到了安娜的耳边,对着她发红的耳根道:“刚刚问你喜欢吗,回答了我就放开。”
“喜……喜欢……”
“啊?我听不见。”
“我说喜欢!”
安娜何曾这样被人轻薄过,居然像一个普通小女生一样有些赌气地大声回答道,但实际上被希什曼搂着,半边身子都已经酥了。
“哦!”
希什曼故意大声道:“喜欢啊!”
安娜连忙道:“我说的是喜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