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穿白色武服的大多脸色难看,而穿褐和灰色武服的则多是好奇。
“怪怪咧,陈政,他跟施师兄打成平手了?那不是比你还……”聚英馆弟子过于讶异,话说出口才惊觉失言,赶紧闭嘴收声。
“谁强谁弱,打过才知道。”陈政把眼睛眯成缝,不愿让人看到他藏在眼里的不服气。
看热闹不嫌事大,灰衣弟子扬起眉毛,问:“你要跟他比武?”
陈政想了想,点头道:“我等他开窍。”
非聚英馆弟子不得入内的练功房里,拄着扫帚的大叔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看着院子里的姜慕白,问:“你觉得怎么样?”
大叔身后,身高近两米、体形如铁塔的青年摇头叹气:“施师弟可惜了,要不是当年他爱人得了魔痕综合症,他现在也该是淬体大成啊。”
“我问的是姓姜的小子。”
“噢!我三招就能把他拿下。”青年跃跃欲试。
大叔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算境界压制,只说技击水平,你不是他对手。”
青年感到不解,皱眉道:“论技击,我跟施师弟在伯仲之间。”
“所以广闻也不是他对手,你想想,自始至终他还过手吗?有机会还手却不出手,反倒像师父教徒弟似的喂招,引着广闻一招一招打出开门八极所有变化,让他打了个心满意足,你觉得这是打成平手?”
“能攻但不攻,能赢但不赢,你知道为什么?这是对前辈的尊敬,也是种藏剑于鞘的智慧。石山,你啊,眼里只看得到武功,却看不到人情世故。”
青年低头受教,大叔将视线投回姜慕白身上,半是感慨半是赞赏地说道:“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看,姜未必要老才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