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虽然现在余印语的心情用这两个字无法概括,但却最符合现在的处境。
现在的处境就好比身为纯爷们的你尿急上厕所,结果不小心一头扎进了女厕,结果丫的女厕里还有人。
差不多就是这么尴尬。
“余兄,是你?”
张百文最先反应过来。
“额……是我。”
现在回头已经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林婉清看到余印语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惊讶。
但是余印语并没有去看她,只是在走向他们的过程中,眼神有那么不经意间的一瞥。
“好久不见,余兄看起来还是很精神啊,”张百文说:“哦,对了,你是来看望岳父的,还是找婉清有事?”
余印语的嘴角抽了抽,尼玛……这么早岳父都叫上了。
“是啊。”余印语所幸不再搭理张百文,而是看向了床上的林正宇。
“林叔叔,好久不见。”
这么凑近一看,余印语发现林正宇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
几乎是毫无血色的脸,暗淡的眼神,余印语甚至难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气息。
“你是……”林正宇沙哑的声音传来。
他皱着眉头,似乎已经看不清余印语的面孔。
“哦,是你。”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林正宇,余印语皱了皱眉。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会让一个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变成这副模样?
余印语看向了张百文,问:“林叔叔是得了什么病?”
张百文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个病非常的怪异,我动用了张家的力量,招揽了世界各地的名医,请他们来北京治疗岳父,但是全部无果,没有人查出病因。”
说完这句话,张百文的眉头皱了起来。
“行了……你们年轻人就先都出去吧。”林正宇沙哑的声音传来。
“岳……”张百文还想说什么,但是林正宇先摆了摆手。
“你不必多说什么……替我照顾好婉清就行……”
林正宇说完后,张百文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看向了林婉清,随后先一步离开。
林婉清跟在他的后头,余印语想要跟上,但这时,林正宇又开口了。
“余小友……你留下。”林正宇说。
余印语愣了一下,一指自己,林正宇对他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林正宇有什么好和自己说的?
林婉清和张百文都离开了房间。
“你坐吧。”林正宇指了指自己床边的凳子。
余印语坐上凳子,他明白,林正宇似乎是要和自己进行一番长谈了。
“你恨我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林正宇却忽然说道。
“嗯?”余印语一愣,随即回道:“怎么会呢?我为什么要恨你?”
余印语不明白为什么林正宇要问这个问题。
“你小子,难道不怨恨我,把婉清许配给了张家的小子?”
闻言,余印语苦笑一下,说:“不……您是一个很伟大的人,我怎么会恨您?这件事情,大家都没有错,您也是为了林家,婉清也是为了您,可能从头到尾,错的只有我一个。”
听到余印语这番话,林正宇笑了笑。
“你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你注定不会平凡,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下了这个定论,果然,我没有看错……”
林正宇真的看余印语非常的顺眼,这种年轻人,现在很少见了。
可惜啊,可惜。
他也只能在心中叹道。
“余小友啊……你现在还喜欢着婉清,对么?”
沉闷的气氛被林正宇的下一个问题打破。
余印语没有回答,只是在略微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我对不起婉清,对不起你,但是你能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林正宇说:“余小友啊,就如同我说的,你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你的将来不会平凡,所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委托你。”
林正宇郑重地说:“请帮我照顾我的两个孩子,特别是士平。”
“您开玩笑吧?”余印语傻了。
林正宇摇了摇头:“我没有在说笑,而是很严肃的在拜托你。”
“为什么?”余印语不解:“婉清现在的靠山,可比我可靠吧?”
自己一口一个的小舅子,都要变成别人的小舅子了,他出了事清,不应该找张百文帮忙么?
即便是现在,张百文的能耐还是比余印语大上不少。
林正宇摇头:“不一样……不一样啊……”他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说道:“我亏欠这两个孩子太多太多了……从他们一出生就是如此。”
余印语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林正宇的话语所吸引。
“他们……怎么了吗?”余印语问。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林正宇一愣,随后苦笑一下,“也是,在你这个年纪的人里,你算是忙的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所以,是什么事情?”余印语有些急了,林正宇这关子卖的让他心痒。
林正宇摇头:“既然婉清他们未曾告诉过你,就说明不管出于说明原因,他们并不想和你说,既然他们没说,我也就不替你们做主了,具体是什么原因,你可以自己去询问婉清。”
余印语的脑中又划过了当初和林婉清相遇的画面,她在哭泣。
莫非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