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张璇皱紧了眉头,自从他当警察已经将近二十年了,这种案件还是第一次接触。
这一个月里,已经发生了十起杀人案,死者全部都是女性,且是有夫之妇,而凶手,破天荒的竟然全部是她们的丈夫,每个男人在杀完自己的妻子以后,全部都失去了记忆,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们的精神状态都非常萎靡,看起来十分虚弱。
每个男子在被逮捕后的第二天,就全部都去世,死因是心脏衰竭。
“张队,这啥情况啊。”一个刚入队的年轻人,看着地上的血迹,捏着鼻子,神情严肃。
张璇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我搞不懂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这到底是一个邪教组织,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在案件一开始,他们是怀疑这些男子都有吸毒的问题,但在各项检查过后,法医鉴定的结果中,除了他们的身体都十分虚弱,并没有任何吸食过毒品的迹象。
张璇捏着自己的眉心,从胸口的口袋中挑出了一支烟。
在吸了一口烟之后,张璇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张队。”这时,一个小警察跑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部手机。
“怎么了?”张璇看着手机,问。
“这名女子在生前,似乎有跟什么人通过电话,刚刚我们已经请专业人士破解了手机的密码,或许,我们能从电话中了解到一些线索。”小警察说。
张璇点了点头,接过了手机,果然,女子在死前的几分钟,和一个陌生号码有个两分钟左右的对话,这很可疑。
这个号码一共和女子就有过两次通话,一次对方还没接,这个人和女子会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女子在死前要拨打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或许这会是其中的一个突破口?
张璇带着紧张的心情,拨通了电话,自己这个案子要是再没有进展,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要不保了。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
张璇一愣,随后答道:“你好,我是北京市的警察,张璇,请问,你和这名女子是什么关系?”
“她死了?”电话那头的男子的声音变得平静,淡定的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是的,请问,你现在有空过来一趟么?我会派警车去接你。”张璇说。
“行,没问题,不过……还是我自己去警局吧。”男子说。
“也可以,”张璇挂断电话后,立马转头对小警察说:“定位这个号码,我们先回警局。”
正午。
张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十分焦虑,他总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因为他派人去定位那个神秘男子的号码,发现对方的号码竟然无法被准确定位,地区在各个国家间跳来跳去,很明显,那名男子不是一般人。
“嘶”张璇拍了拍自己的头,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他的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头疼,这是十
几年前,那会他才刚刚加入警局的时候,在与犯罪团伙火拼时,头部中弹留下的病根。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头部中弹,能不死亡都算是奇迹,而他甚至还能正常的活动肢体,继续当警察,这已经让他觉得十分欣慰了,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头疼当作是自己的一个警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万事都要小心。
“扣扣。”
就在张璇懊恼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咔嚓。”门打开了。
张璇原以为会是哪个警察,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年级约莫二十多的青年。
他身穿黑色风衣,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六左右,刘海微卷,长相算是比较帅气,有一种颓废的气质,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以及一个小和尚,这个组合十分的奇葩。
“哟,警察叔叔,你好呀。”青年洒脱一笑,说。
“你们是……?”张璇疑惑。
“我就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人。”青年走向了张璇,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他。
张璇接过,发现这是一张简陋的名片,上面写着“天堂事务所”,联系人:余印语。
“天堂事务所?”张璇嘀咕了一句,随后看向了余印语,“你有空跟我去录个笔录吗?”
“没问题,不过我知道的并不多。”余印语爽快的答应。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张璇询问了余印语很多问题,发现这个家伙真的是一问三不知,而且还有诱拐儿童的嫌疑,不过,就目前他提供的一些证据看来,他和这个案子的关联其实并不大,所以,这女子生前打电话给余印语,应该只是单纯被余印语在网络上的广告所欺骗。
张璇收起了笔录,走到了小光头的面前,问:“小朋友,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小光头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不知道,我从小就和我师傅住在一起。”
“那你知道你师傅的电话号码吗?”张璇问。他越来越怀疑余印语的身份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余印语无言了,看来这警察把他当作什么可疑人物了,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自己一个青年带着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开了一个事务所,确实是挺怪异的一件事情。
“你等等,不用再问了。”余印语说着,拨打了一个电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