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乙和皇宇辰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径直出了平金城。
之前皇宇辰已经获悉,平金城训练新兵的地方,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新开辟了一处地方,专门用来训练新兵。
想来也是,五万新兵训练,涉及到很多方面,平金城内就这么大地方,有要赶制五万兵马的甲胄兵器,人多眼杂,难免会出什么乱子,不如放在城外,安静一些,也能更好的训练新兵。
二人没有骑马,就这么静静的走,倒也速度不慢。顺着平金城外的小路,没过多久,远远的便看到一处军用营地,木质城墙高高耸立,其上旌旗招展,看的皇宇辰好不熟悉。
“肖叔叔现在应该就在营内。”宁乙回头,冲皇宇辰道:“我带你进去了,万不可表现出和肖叔叔的关系,五万新兵中,也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你的身份还需保密,若别人问起,就说是我亲属便可。”
皇宇辰闻言,轻轻点头。他来平金城,说是监视肖一搏,其实就是避难来了,能少一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多一分保障。
虽然皇宇辰不知道大哥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来平金城,但他现在已不再去想这些自己看不清的事情,大哥吩咐了,他只管去做就是。
到了军营门口,宁乙拿出一块令牌,守卫的军士见此令牌,立刻放行,皇宇辰跟着宁乙,就这么直接进入了新兵营地之中。
平金城附近属于戈壁山脉环境,这里水草不多,新兵营地就在城外几里处,每日往来也算方便。
跟着宁乙进了军营,皇宇辰便四下查看,整个军营占地极广,尽数被木质城墙包围,刚进入的地方,便是军士日常休息之地,一座座帐篷扎在军营之中,密密麻麻。在远处,应该是军士的演武场,此刻正在训练,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皇宇辰还是第一次进入新兵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跟在宁乙之后,却也不好事事都开口询问。
新兵营的布置和战时军营的布置有很大不同,多出许多物事来,其中最让皇宇辰觉得新鲜的,就是每个帐篷外,都放了用于磨练力气的石头,两块石头用木棍链接,上下举动,便可磨练力气,这种东西,在行军之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宁乙见皇宇辰表情,便知他看到了这石磙,轻笑一声,解释道:“新兵训练,每次要回帐篷休息,都需举十下这石磙,不然不能进账,这也是肖叔叔下的令,也只有新兵营中会出现这些。”
皇宇辰闻言,轻轻点头。之前跟对部队出征,战时军营的布置他已了如指掌,不过现在看起新兵营来,还是觉得处处新鲜。
两侧的帐篷中并没什么人,此刻军士大多都在演武场中,加紧训练。宁乙带着皇宇辰,径直走向中间的大帐,如不出意外,肖一搏此刻就在其中。
跟着宁乙,两人径直进了大帐之中,帐外也并未有什么军士守备,进帐一看,四周空空如也,宁乙立刻苦着脸回头看向皇宇辰,道:“肖叔叔在演武场,你说,要不要去寻他?”
皇宇辰闻言微微一愣,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去演武场看看啊,不然只看些帐篷和石磙,有什么意思?”
宁乙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叹的皇宇辰心中更是疑惑,只听宁乙道:“这可是你要去的,不是我硬拉你去的,走吧。”
说着,也不等皇宇辰说话,径直出了大帐。皇宇辰一头雾水,跟在宁乙后面。
两人径直向不远处的演武场行去。
演武场,黄烟滚滚。
此刻,五万新兵正在操练,平金城附近本就是丘陵地貌,也没什么草地,演武场面积极大,由黄沙铺成,此刻五万军士操练,不时掀起阵阵沙尘。
喊杀之声,军号之声,不绝于耳。
皇宇辰跟在宁乙后面,越往里走,心中越是兴奋。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便是军旅,最向往的便是军营。他早就想知道东王府的虎狼之师是怎么操练的,如今马上就要看到了,心中难掩兴奋之情。
而宁乙这一路上却有些愁眉不展,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此刻皇宇辰心中正兴奋着,也没工夫去想这些。
进入演武场大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队整齐的军士,此刻装备齐全,正在将领的号令下,手持长枪,不停的做着刺,挑,镗等基础动作,每次动作,喊声如雷。
再往后看,一大队军士正在全副武装的跑步,每个军士都是满头大汗,看那样子,已经跑了不止一圈了。
众多新军士在演武场上以大队为基础,各自操练,整个演武场上,喊声如雷。
在演武场的一侧,修有一个硕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放有几面硕大的擂鼓,其上旌旗招展,后面,是一把太师椅,太师椅后,整整齐齐的站了一小队军士,全副武装,面容坚毅。
肖一搏,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平静,静静的看着演武场上的操练,不发一言。
宁乙带着皇宇辰,径直向平台之上走去,皇宇辰也收敛了神情,跟在宁乙身后,稳步上前。
到了肖一搏面前,宁乙深施一礼,高声道:“宁乙,见过肖城主。”皇宇辰在宁乙身后,随即单膝跪地,一语不发。
他进入新兵军营,没有任何身份,也未曾出示任何令牌,身穿百姓服饰,见到肖一搏,自当行礼。
肖一搏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移向皇宇辰,伸手一指,问宁乙道:“此人是谁?”
“回肖城主,此人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