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武大会依旧,除了几个大派弟子之间的争斗还有些看头之外,其他人都表现的平平无奇,而且不是生死之争,谁也不愿意用出压箱底的绝技,都有所保留,只有几个愣头青彼此之间卯上了,打出了些火气,险些出人命。
前六天风平浪静地渡过,思南月和易克之间的那番谈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凌时雨的事情易克并未对钟晚晴和御丹霞她们提起,思南月也心照不宣,只是偶尔往他这边抛眼神儿,笑容可掬,搞得御丹霞以为易克又勾搭上了哪个门派的女弟子,气得她连连瞪着易克。
看她河豚一样的运气,钟晚晴忍不住笑道,“小师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儿女情长总会经历一些的,你干嘛总在此事上和他过不去,小丹霞,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小七了吧!”
御丹霞拍了拍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嗨呀,师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小师弟是我们的,是我们的!要是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那咱们两个这么多年对他的养育之恩,岂不全都付诸东流了……他真要经历什么儿女情长的,那就,那就拿你随便经历一下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丹霞!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他的师姐,你……”钟晚晴又羞又气,御丹霞耸了耸肩,“哎,你说我和小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就没分开过,怎么我就对他一点儿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呢,只想着把他牢牢攥在我手心儿里,就像现在这样咱们三个永远不分开那多好……”
看她孩子气的样子,钟晚晴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武大会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场面上只剩下最后一批修行者,除了几对还没比过的之外,还有前几场比武当中打成平手的,这一次要重新比过,这个时候上场比武的各派修士之间出了些微妙的状况,前几天风头正盛,耀武扬威的修士今天有的忽然令人‘意外’地败给了本来看上去不如他的。
而从彼此宗门长辈之间交换的眼神来看,这背后恐怕有些交易。
还有一些宗门的男弟子与他派女修打着打着打出了感情,故意打成平手,好等着今天再找机会重新上场来一套‘眉来眼去剑’,至于胜负结果,恐怕在过去这几天已经由双方私下有了计较,说不定成为将来二人成亲过礼时某一方的筹码。
易克终于要与两界山的掌门大弟子孙逐狗亲自交手。
吕牵牛有不少徒弟,但大多不成器,修为平平,那些资质好根
骨佳的,都去了武圣城,没谁真愿意拜入两界山这个武圣城的分支宗门,毕竟在武圣城能学到昆仑闭气功,甲子惊龙功和九龙通臂劲三门绝学,而在两界山只能学到昆仑闭气功这一门。
孙逐狗是吕牵牛手底下修为最高的徒弟,也被委以重任,被门内众人视为吕牵牛的衣钵传人。
吕牵牛让他试一试易克的斤两,孙逐狗暗中猫腻将自己和他的比试放在最后一天,一来他以为易克在前几天的比试中,必然耗费气力,不在巅峰,二来他也能通过易克与别人交手,找一找他所修法诀中的破绽。
可他哪知道易克体内有半颗灵龙脉灵嫡,最不缺的就是真元灵气,无论前一天有多大的损耗,休息几个时辰便能恢复过来,而他之前一直用击雨三千式,还没有真正使用过浩然剑道。
孙逐狗有些没底气地朝易克拱了拱手,阴沉着脸眯着眼睛看着他,“易兄弟,之前舫山老人一战,承蒙照顾,今日得罪了!”
易克仅仅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几天他听到传闻才知道孙逐狗将杀了舫山老人的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只对别人说易克和篁语仅仅在一旁帮了忙!此人的虚伪和心机已经领易克对他厌憎到了极点,只想杀之而后快。
在擂台上杀了他,再以刀剑无眼,一时没能收手为由搪塞吕牵牛,在场正道修士这么多人,吕牵牛能到敢亲自出手替徒弟报仇?何况以师父在修界的威望和凶名,量两界山也不敢拿自己和百里枫川众人怎么样。
孙逐狗表面上看着客气,出手却阴损,先发制人,一脚踩在地上,将一根石条踩断,同时将石条踢向易克面门。
易克早防备着他,朗气青锋随心而动,瞬间出鞘将半截石条击碎,他人同时向前猛然冲出,追上前将长剑握在手中,孙逐狗双脚向下一跺,同时猛提一口天罡气。
全身窍穴封闭,气劲在经脉间积聚,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劲力将他憋得脸红脖子粗。
吕牵牛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其他人也只好跟着拍手赞许。
孙逐狗这些天通过观察易克出剑的方式和剑气的特性,知道他百里枫川的剑道偏重于凌厉锋芒,剑走偏锋,剑气以奇诡莫测为重,孙逐狗便打定主意不让他拉开距离,通过栖身近战,让他的剑气难以发挥,两界山以拳脚掌法称雄,孙逐狗想着以力破巧,猛然一脚踩下,只将脚底下的青石条踩得粉
碎,他人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然而易克这一次,并没有使用击雨三千式!
他手中朗气青锋剑轻描淡写地向前一递!这一剑凝聚着他在百里枫川后山每天三万六千剑的历练,剑未到剑气先到,剑气未到剑意先到,意气剑三者先后来到孙逐狗面前。
当他递出那一剑时,孙逐狗就察觉出了异样,那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无名恐惧,伴随着忐忑涌上心头,仿佛对面那一剑无比正确,无比正当,无比正气,而自己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