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提起手中的银剑直指无心道:“我辈男儿,岂会贪生怕死?要战便战!就算是死也休想坏我剑心!”
若是此时换成秦瀚,多半会心生赞
赏或惜材之意,就是放他一马也是未尝不可,但无心就是无心,任你说出花来,在他眼中也只有敌人或者朋友两种人,绝不存在第三种,顿了一息就毫无感情道:“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其实无心此刻只要围而不打,让他无暇用内力压制毒性便可,等待他的定是必死之局,但此刻无心并不想在拖延,把王崇古带回督察府才是重中之重,面前的这青年不过是一些意外罢了。
可还未等他提刀而去,隐隐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凝神静气了一息后就想也不想的退了回去,抬起在地上的王崇古便向北飞奔而去,不到两息的时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石敬萧在原地不知所措,可下一秒他也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向一侧奔去。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那三人也未曾出现过,只有满地被斩断的蒿草才能证明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不到半炷香的工夫,数百骑全副武装的铁甲密布于此,一个个如同狮子一般巡查这自己的领地,但其中几人却是一身轻装,皱着眉头看着地上那杂乱无章的蒿草,除了密门缉事还能有谁,半响后朝着身后一名缉事吩咐了一声,随后那人便朝来路疾驰而去,接着这数百人在为首的那名缉事安排下就分成了三队,大喝一声后一众人便渐渐消失在这片平原上。
在之前盐城的一众官员见着督察府的人如同见着了催命鬼一样,现在说是瘟疫也毫不为过,唯恐避之不及,毕竟盐城官场的大地震可以说就是这群人一手制造的。
自从秦瀚把自己的态度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万掌柜后,就回到府中安心读书和练功,每天两点一线,丝毫不担心盐城商会那帮人会继续找自己的麻烦,毕竟为了一年一百多两银子得罪自己,怎么看都是不划算,当然事情也如同自己最初料想的那样,在七天后林二狗就派人告诉了自已一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翻过年的府试,秦瀚并不担心自己考不过去,但若说是考个好名次,这心里就有些没谱了,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人大材层出不穷,若是持才自傲定会被淹没在滚滚红尘中。
“看来自己将来说不定也要走李立那帮人的老路子了!”一边感叹着一边便不自觉地想起了帝京那帮留守进士们,但更多的还是对前路的一种迷茫。
要说天底下什么最黑,毫无疑问便是政治,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顷刻间就能把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哪怕是上万人说不定也只是一道政令的事,现在自己便正在朝这一步徐徐迈入,没有回头路,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不容许秦坚的事再发生在自己身边那些最亲的人任何一个人身上,对于王启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也有了几分醒悟,多条后路总是没错的,这样想着便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眼,便继续挑灯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