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婢子绝不会告诉别人。”
“你喜欢什么?我去那里买了给你带回来。”
“婢子、婢子不敢......”
“你我已经同床共枕,给自己的女人带点儿东西,你害羞什么?”
宁馨羞红了脸,看了看他,咬着淡红的樱唇:“老爷看着买好了,您买的婢子都喜欢。”
湖州,西门,天还没亮,雨依旧很大,守门官打了个哈欠,一个士卒突然指着前方:“大人,有人来了。”
“你眼花了吧?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雨,鬼才回来。”
正说着,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人瞬间来到他面前,守门官张大了嘴:“你是什么人,天亮才能开门,你不知道么?”
一个黄铜腰牌几乎要拍在他脸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锦衣卫办案,你也要阻拦么?”
“啊?大、大人,您、您稍等。”守门官冲着守门的士卒喊道:“还不快开城门。”
已经能看到驿站的灯光了,天还没亮,杨牧云心中感到一阵轻松:离卯时还有半个时辰,看来不会晚了。心头的一些思绪不禁一阵翻涌,自己不想加入锦衣卫,可实际情况身不由己,否则的话,他们杨家,还有周家会是什么下场,这不用想都可以知道。杨牧云紧了紧衣领,出门的时候,看着宁馨一脸幸福娇羞的样子,他心底感到一阵暖意,他们什么都没做,虽然在一张床上。可这并不影响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就像素月一样。他不大了解大户人家的这种做法,跟平民人家不一样,大户人家小姐出嫁是有很丰厚的嫁妆的,其中有宅邸、贵重物品、甚至一些产业、还有......陪嫁丫鬟。当小姐出嫁成为了别人妻子,陪嫁丫鬟就自动转变成了妾室。当然,如果小姐的相公不拒绝的话。杨牧云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碰她们。他就连周梦楠也没有碰,不是这些女孩子不美丽动人,而是......他叹了一口气:师父教的功夫很厉害,他的进展也很快,不过有一项弱点,就是在功法冲破玄关之前不能亲近女色,否则就很难再有所精进了,而且,可能还会大打折扣。他已练至第八重功法,他不想功亏一篑。等冲破第九重就无碍了,到那时......杨牧云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到了驿站大门前,只见大门开着,门口无人守卫。杨牧云快步进入院内,直到外厅。厅中,有五个跟他穿戴相同灰色劲装的人分两列肃立,他们站得笔挺挺的,一声不吭,甚至杨牧云进来都不向他看上一眼。杨牧云默默地脱下蓑衣斗笠,挂在门口墙壁上,整整衣衫,右手握了一下佩刀,站在左首第二人下位,雨仍旧下个不停,不断有跟他们穿着同样灰色
劲装的人匆匆进来,静静地依位而站,谁都不发一言。临近卯时的时候,厅中已有十人,静静的分两列肃立。
卯时,晨光熹微。只听吱嘎一声,一辆马车停在了院中。门帘掀起处,何启秀一身白色劲装,快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灰色劲装的护卫。何启秀穿过众人,向后院行去,口中一句废话没有:“走!”
后院栓着十几匹马,雨小了很多,一行人清一色的蓑衣斗笠。何启秀跨上一匹白马,当先驰出驿站后门,两个贴身护卫上马紧随其后,后面的十人也选好马匹,鱼贯驰出。杨牧云选了一匹栗色的马,他没骑过马,但练过武的人都身手矫捷,他骑上去一抖马缰,那马一声长嘶,也不乱跑,跟着队伍踢踏而去。一行十三人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辰时,天已放亮,天空还下着蒙蒙细雨,一辆马车出了湖州,驶向南浔镇,后面跟着几个家丁赶着一辆拉着礼物的货车紧随其后,车上盖着一层油布。
马车内......
“相公什么时候出发的?”周梦楠问。
“刚过寅时,小姐。”宁馨回答。
“他这么早出发,天下着雨,路上不好走,如果骑马的话,也不知道傍晚时能不能赶到。”
“东西都给了?”接着突然问。
“是的,小姐,您交代给婢子的都转告给老爷了。”
“他有没有说要给你带你喜欢的东西?”周梦楠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
宁馨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双眼,雪白的脸颊上升起两团红晕。
虽然没回答,但已不必问。
周梦楠笑着将目光转向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素月:“你放心,相公也会给你带礼物的。”
爱莲庄,周府。
“宁馨,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被人欺负,啧啧啧,看来随了人就是不一样,看这气色,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周夫人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
“哼!”周大官人鼻孔中重重地出了口气,不悦的看了女儿一眼,
“你那相公就那么忙么,连登一次门的时间都没有?”
“爹,先不说这个,咱家在南都和杭州的生意这个月涨了三成多呢!走,让女儿给您好好说说。”
看着周大官人和小姐离去的背影,宁馨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周老爷对自己有意,自己一个丫鬟能做周家的姨太太对一个下人来说是最好的归宿。可一想到周大官人比她爹还大的岁数,她就心中发抖。她不敢想像自己独自面对一个四五十岁老头子的情景,那是一个十几岁少女的噩梦。自己现在的男人是小姐的相公,他长得斯文俊秀,对自己很客气,而且没有强迫自己......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夫人。
周大官人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