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平惊愕地看着我后背上的伤,又心痛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闫组长说道
「闫曙光,你们的人下手有没有轻重」
「对不起了夏组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闫组长满脸歉意。
「没有办法我看是你们防爆组的人手黑打习惯了吧告诉你,我的人你要
是打坏了打残了,我夏雪平就算是拼了命也饶不了你」夏雪平愤怒地瞪着闫组
长,她全身发着抖尖声吼着,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水光。
「夏雪平,」我强忍着痛抬起胳膊,一把拉住了夏雪平的手,「别怪罪
闫组长别怪罪防爆组的同事是我让他们打的下手不狠怎么能吓
住刚才门口那帮孙子们」
夏雪平连忙蹲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个小混蛋
你怎么这么傻」
「呵呵,不这样还能怎么着呢还不都是为了你么」我看着刚刚还在
跟我置气、现在却把心痛两个字写满了脸上的夏雪平,苦笑着说道「现在这齣
苦肉计演完了我敢保证那帮人至少不会再来警局门口闹了。」
「臭小子,就你愿意逞能」夏雪平抓着我的头发,泪珠沿着眼角,往外渗
出。
警医戴上了口罩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用镊子钳着药棉,对我说道「小伙子,
该上药了,疼的话忍着点。」
「没事,我不疼。」我对着警医说道,眼睛却在盯着夏雪平。我对着夏雪平
微笑着。
「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警医平静地对我说着「你自己瞧不到你后背上
的伤,这上面少说有十几处血檩子,毛细血管全都破裂,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没事,老薛,你就给他上药吧。」夏雪平抬手拂去了泪珠,然后说道,
「我的手让他攥着。他要是疼得话就抓我的手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三岁时候夏天的场景。那天夏雪平带着我去
医院接种牛痘,是我记忆力第一次打针,看着光满闪烁并且十分锐利的针头,我
内心中万份惶恐。
「瞧你怕的样子,我夏雪平的儿子可得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害怕,知道
吗」夏雪平笑着摸着我的额头。
「妈妈,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不害怕」我挺着胸膛神气地说道,转头一
看那根针管已经插进了疫苗瓶里,我瞬间又怂了「妈妈,会不会很疼啊」
夏雪平被我逗笑了,伸出自己的食指给我抓着说道「秋岩乖,不疼不疼。
待会儿你要是真觉得疼了,就攥住妈妈的手指头。有妈妈陪着你,就不疼了。」
我现在忘记了第一次打针时候、针头戳破我的皮肤扎进我的身体里的疼痛感
觉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我依稀记得,夏雪平的手指真的好软
「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后背上传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忍不住握紧了手中夏雪平的手掌,把她的手指关节在我的手里捏得「咯咯」
作响夏雪平手上吃痛,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闭紧了双眼。
疼痛中我见到了夏雪平痛苦的样子,慌忙松开了手。
「没事,秋岩。」夏雪平又把自己那只手放到了我的手里,而且另一只手也
放在了我的手背上,「继续抓着,别放开,妈妈受得了。」
「夏组长,这个小何原来是你儿子啊」闫组长问道。
另一个队长也不禁点点头「怪不得呢有夏组长这样的巾帼英雄妈妈,儿
子也不差,真是咱们市局的好爷们儿啊」
夏雪平听着周围人的夸讚,骄傲地看着我。可以依旧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那
种骄傲,也罢,只要她别因为我刚才在段捷面前表现出的任性,跟我产生隔阂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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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似乎是碘酒的冰凉和火辣感,带着后背上淤血的疼痛,再一次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着实忍不住,又紧紧地捏住了夏雪平的手掌。
十几分钟以后,后背上的伤彻底处理完,我仔细一看,夏雪平的右手的食指
和小指根部关节,已经被我捏得有些发青了。我关切地看着夏雪平,对她有些不
好意思地问道「手没事吧」夏雪平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对我微笑着,并没有
说话。
「你小子算走运,在防爆组的警棍之下还居然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好
好养两天就没事了。」警医对我说道,「一周之内少吃辣、少吃海鲜、少喝酒。
今天就先别洗澡了,明天再洗。如果疼的话,再找我,或者自己去药方买点止疼
片就可以了。」我和夏雪平一听警医这么说,还是明白过来防爆组的各位打我的
时候还是搂着点力道的,不然以这帮满身肉疙瘩的铁臂膀的手段,给人打个高位
截瘫那基本上不在话下。
「谢谢各位弟兄手下留情了。」我用着虚弱的语气说道。周围的防暴警察们
也都撇了撇嘴,接着笑了笑,伸手跟我击了击掌,随即我的那把枪也递还给了我。
「抱歉了,老闫,刚才是我太激动,误会了。」夏雪平低着头,对闫组长道
着歉。
「别这么说,夏组长给小何伤成这样,我们也过意不去。说起来,要是没
有秋岩这招苦肉计,咱们市局恐怕是要停摆了。」
听着闫组长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徐远居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