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透过窗子看到顶楼上寒儿莲儿提着灯闷闷地从房中出来,走下楼梯,随即关上窗子,小声对宇文道:“我们刚从汝南城里出来的时候,你干什么那样盯着二师姐?她跟你有仇怨?还是你心中对金铃师姐……?”
宇文打掉他的手,道:“说什么疯话?你知道小龙王没死,她和小龙王之前……鲁老大说小龙王对她有情未了,她显然也对小龙王余情未了。那她为何还与……还与银锁美人走得这么近?简直……简直……简直是有伤风化。”
他想到金铃一路上都依偎在银锁怀中,便觉得分外尴尬,那两人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是他心思龌龊,不该妄自揣测她们的关系。
阿七犹疑道:“我始终觉得你会错了意……金铃师姐是很防备银锁美人的。”
宇文奇道:“你怎么知道?她二人搂搂抱抱,这哪里是防备的样子?”
阿七道:“……明教与乌山关系微妙,乌山提防明教,金铃师姐当然防备她。”
宇文盯着阿七,抄手道:“你小子敢说得这么肯定,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阿七顿足道:“我就是知道,怎么了?”
“你这是好好商量的态度吗?”
阿七泄气下来,低声道:“金铃师姐年初时便已交代我多多留意汝南,银锁美人经常出入乌山,谁也抓不到她的影子,只有金铃师姐武功够高,她总命我顺着痕迹去找,终于叫我抓住了明教的尾巴……”
宇文心中微觉奇怪,乌山不是有我吗?影月右使来乌山不找我,还有什么事是连我也要瞒的?
“……所以你说,这还不够提防吗?”
宇文神色古怪,心道:你金铃师姐从胡豆洲一路遭人追杀回来,云旗主叫我前去接应,这事难道不足够说明问题吗?云旗主对少主最是忠心耿耿,他必是知道什么,才敢假传圣旨,但我又不能告诉你。
他皱眉沉思,遭阿七瞪视,“蛮牛,想起什么了?”
宇文嘴唇开合,像是在斟酌用词,“我二人没什么好争的,你说不……少主防备……防备影月右使,我觉得她二人过从甚密,也可能只是影月……影月右使单方面……”
阿七皱眉道:“不会吧?对食磨镜之事世上很多吗?怎么非叫我二人碰上好几个?”
宇文不服道:“断袖分桃之事就很多,凭什么男人有女人就没有?”
阿七一想这说法很有道理,又歪到了一边,忽地又爬起来,道:“那若是如你所说,二师姐对大师姐心存接近之意,而金铃师姐并无此想法,为何她又不拒绝?”
宇文扑哧一笑:“你是站在我这边了吗?若是如此,那么小龙王百分百在影月右使的保护之下。”
阿七忽地又皱起眉头,“我们所有的推测,都已假设金铃师姐顾念小龙王的旧情,咱们是为什么这么觉得来着?”
宇文神色严峻起来:“是因为少主说,小龙王还活着。这有什么不对吗?”
阿七道:“二师叔问我的话,我觉得与此事有关,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关联……”
“说什么了?”
“和你说问你的那些大同小异。小龙王是男是女……可他说小龙王是他们明教一个法王的遗孤。”
宇文奇道:“法王遗孤?”
阿七希冀地抬起头:“你知道什么?”
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