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我们江湖人最重义气。当初,确实是我失信于你在先。所以,只要这一次你不阻拦钱老的计划,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的话。我曹金山担保,和衷社不敢有任何人能动先生跟刘小姐分毫。”
“这么说来,我是反而要感谢曹老板的好意咯”我将手枪从老钱的头上移开,却又瞄准了曹金山。已经不需要再跟他求证,当初徐飞对我下死手,肯定会有他的意思。我侧头看了身边的刘忻媛一样,虽然此时,我们身陷险境,但我跟刘忻媛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复仇之心来的。此时虽然我们人数是绝对的劣势,但凭借我二人的枪法,就算最终不敌,也至少能将我们的仇人带走一半。
显然,刘忻媛也明白了我内心的想法。她甚至已经不需要跟我进行眼神上的狗头,就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另外一只手枪,两只手枪一支瞄准了老钱,另外一支瞄准了已经拔枪在手的徐飞。
“好了,别这样紧张,”老钱看着我的举动,难得的笑了笑,却如同死人脸上一样抽搐了几下说道:“就算要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现在。对了,张先生,我可以先告诉你的是,陈凤姐妹如今只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却没有伤害他们。
不光如此,你们很快就要见能见到她们,她们这对姐妹,说不定还有大作用。”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先行收起手中的枪支。
”身边沉默了很久的刘忻媛,终于开口在我耳边小声的开口。我侧目过去,发现她虽然神色镇定,但她眼神中,却还是存在一丝犹豫。她的犹豫,并非是对于对方的畏惧,显然,对于真相以陈凤姐妹的安危,她也是同样关心。
“还是做点正事吧,”老钱见我收起了手中的枪,也没有再跟我分辨,而是走到了桌前,在末尾的那个椅子上坐下缓缓说道:“今天约各位来这里,表面上是聊并派,但其实,我是想跟个位聊一笔生意,是的,一笔前所未有的大生意。”
“哦大生意既然是钱老的大生意,那我当然有兴趣,”曹金山笑了笑,虽然在场并没有他的座位,却还是金刀大马的横坐在了那个本来是周敬尧坐的椅子上说道:“如今,山城的重要人物都到了,代表商界的我,代表地下生意的周老板,有着巨大武装实力的张先生,以及你们和衷社,还有跟你们有莫大渊源的刘小姐在。你将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样一笔生意”
“还是从头说起吧。三十年前,山城那庄连环凶杀案之后,和衷上上一代管理者,也是最后一个可以同时号令黑白两派的丁伯,意外的被一个小女孩夺走了性命。然而后来大家也知道,这不过是我们的前辈中,一些跟丁伯意见不合人所暗中利用黎欣欣去做的事情。此时已经过了多年,原本不值得再提起。只是从那之后,本来有望统一的和衷社,再一次四分五裂。尤其是对于丁伯破除社规,想要让雪琳继任和衷社管理者的遗愿,很多人并不原因遵从。甚至其中,有激进者已经暗中集结力量,准备再次哗变。”
“面对当时的情景,虽然是唯一明白丁伯用心的人,但雪琳小姐毕竟女流心性,以当时纷乱的局势,尤其是担心自己的身孕,她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除了将揭开烟云十一式最后的秘密的个关键留给了当时白羽党的一个她信得过的人,也就是梅姑你的前任之外,雪琳小姐并没有再为和衷社做什么事。”
“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梅姑冷笑着说道:“当初作为黑手团一堂堂主的你,恐怕是担心明明已经在手的大权,又落入旁人只手。当时如果不是几个明事理的前辈还镇得住你,你恐怕也走上了你前辈的老路了吧。后来所谓的你的留学,不过也是你为求自保的权宜之计吧。”
老钱面对梅姑的讥讽之言,同样回了一个冷笑道:“那在我离开一堂,去日本留学的几年里,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忠义之士所操持之下的社团生意又如何呢
别说守住江山,面对类似曹老板这种不断蚕食你们生意的民间力量,你们也是无计可施。如果不是你们被逼到走投无路,又怎么会想着把我找回来呢”
梅姑有冷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再说什么,看起来,老钱所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各位知道,在我留学日本期间,我看到的是什么吗”丁伯说道:“你们以为,你们看到的日本,都是那个被我们打败的残暴,凶狠,穷兵黩武的社会么
错了,我看到的,是一个团结,自由,且富足的社会。那个世界,让我明白了一个由资本所主导的世界,相对于我们这种封建的制度,到底是何种进步。这一点,经历过西化思维的刘小姐,想必也应该深有体会吧。”
刘忻媛点了点头,虽然时刻准备取老钱的首级,但她不得不说的是,老钱所说的是实话。目前国内的各种制度的陈旧跟西方比起来,的确是由天壤之别。
“因此,从我回来之后,一直就在为两个目标忙碌。一个,是重组和衷社的各个部门,找出隐藏在烟云十一式里面的那批宝藏。而另外一个,就是协助有识之士,真正建立一个由民间资本所主导的政权。”
老钱此话一出,立即对现在如同一记闷雷,就连曹金山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纵然是一方诸侯,但说实话,在这个乱世里也不过只是一个投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