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外面有小厮跑来道:「禀告老爷,姚夫人那边哭着非要见你一面,小的们怎么也拦不住,你是不是出去见她一面。

」我摇摇头道:「不见!告诉姚珊,让她死了这条心。

她既然喜欢玩,我放她出去玩个够,大家两不相欠,岂不是很好?」这时我听见外面赵欣大声道:「哭什么哭,难道离了他你就活不成了?有手有脚的大不了重新闯荡江湖,你我二人从此结伴,杀尽天下负心汉。

」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家里终于安静下来,只见四处一片狼藉,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下人们正忙着打扫狼狈的家园。

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家里空空荡荡的十分安静,我坐在走廊看着一切,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当天晚上,我第一次睡了一个完整而没有噩梦的觉。

早上一醒来,神清气爽,叫来小厮打听张提欢的状况。

那小厮说自从张提欢的尸体被挂在集市上示众,一时万人空巷,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受害者用刀将他的肉割成小块生吞下去,没一会就成了一架骷髅,他的脑袋也被掏空了,被人填了大粪在里面,挂在城门口示众,大家都称赞中原大侠为民除害。

我预料到民众会很愤怒,却没想到这么愤怒,可见张提欢作恶多端,死后竟然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下也就不再多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大明地图,在桌子上展开来。

最近我其实一直在关心天下局势,李自成、张献忠二贼攻城略地,尤其是李自成,裹挟民众百万之巨,竟然将洛阳攻打下来,生擒福王朱常洵,民间盛传李自成将其放在大锅里活烹,剁成肉糜杂以鹿肉做成所谓的福禄宴,以至于天下震动,贼军声势浩大,响应者遍及大明。

尤其是我听说许多武林门派也混入贼军之中,甘为李自成马前卒,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富户被屠戮殆尽,贫民被裹挟一空,像我这种富户,一定是他们重点对付的目标,若是不早做打算,将来贼军一到,就算我能及时脱身,父亲留下的基业也不能轻易抛弃。

想到这里,我又将赵府地图拿了出来,用毛笔在四周写写画画,不久,上面就被我画满了城墙、沟壕、箭楼、拒马等防御工事,我计划在一年时间内,将赵府改造成赵家堡,至少要让贼军路过时不敢轻易来攻。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召集了全县最好的工匠进行反复商讨,算起来木料、石料、人工等费用加起来要二十万两银子,一下要将我的家底掏空,这还只是最低预算,不过我也不在乎了,用了七天的时间敲定了工程图,这个时候左向阳也正好从县城里带来许多壮丁,我挑中其中一百人作为乡勇进行作战训练,其余的则作为修建赵家堡的苦力。

不过人手还是远远不够,我又雇佣了附近的佃农子弟约有千人,开始轰轰烈烈的建堡行动。

一时开采山石的,伐木的,制作防城器械的,打地基的,挖护城河的,运输材料的人充斥着赵府,这时我的家丁和护院就作为监工拿着鞭子监督苦力们,三位夫人则退居到内院,每日在账房进行材料核算,账单清理等文职工作,算盘打的震天响,我作为总负责人,则是每日在总工程师的陪同下巡视工地,一切都变的忙碌而充实起来。

这时候碧如也来告辞,说是待的时间太久,应该回到庵里继续修行,我留了几次留不住,只得放她回去。

一直到十二月下旬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说岳父家在南迁过程中遭遇大股流贼,至今生死不明,我惦记着岳母、沉雨和三位姨娘,于是骑马带着百来号壮丁去援救。

走之前将所有家务托付给蒋英和罗芸,这些日子二女也展露出治家才华,我也就放心让她们去做事,尤其是罗芸,她十分感激我不计较她已经失贞的事实,做起事来格外卖力。

当然我也留了个心眼,家里的仆妇、家丁、丫鬟都安插了我的眼线,一有什么情况不对,就会向我打报告,这些人身份隐蔽,都是领我亲自发放的双份月钱,我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领这一百个壮丁出来,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见见鲜血,以免日后与流寇作战的时候会惊慌失措,这些人衣衫褴褛,武器也都是一些简易的竹矛,尽管如此,打一些小股流寇足了,也没什么后勤保障,每人只带了五天的干粮,指望着遇见土匪之后,能缴获一些战利品,就食于敌,如果一直遇不到土匪,那就只好沿路购买粮草。

只是现在因为流寇闹的凶狠,粮价腾贵,只怕是有价无市,我心中有些担忧了起来,只怕自己这次出兵,没有缴到土匪,反而因为买不到粮而抢劫百姓,自己反倒变成了流寇。

谁知才行军两天,我们就遇见一些哨骑,也不知是那支部队的,不停地靠近我军进行哨探,命人去追赶,他们远远放了几箭就跑了,待部队收回阵脚,这些哨骑又围绕过来,我又没有骑兵,只能任凭他们抵近侦查。

这些哨骑都是黑盔黑甲黑披风,手中持白腊枪,腰间挂小弓,装备精良,弓马娴熟,与明军风格不大相同,只怕就是响马。

真是运气不好,一出来就遇见这么精锐的响马,我这一百人根本不够看的,就在我犹豫撤军的时候,前面一声炮响,只见一面高大的锦旗高高升起,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接着拥出一队人马,渐渐向我军靠拢,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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