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哥,你师傅很严厉啊。”“你……你知道个屁。”“我怎么不知道?严师出高徒,程侯也是为你好。”高智商顿足道:“我他娘的就不该陪你来!”“谁说的?你来了我正好有个伴儿。我刚才还发愁在这儿没熟人呢。”“你还有发愁的时候?”“哎,程侯刚才说的敢死队,听起来很刺激啊。要不要……”“要个屁!师傅!师傅!”高智商狂奔着追上来,“让富安也来吧!哎呦,我的腿还伤着呢,让他来倒便壶,洗马桶也行啊!”“死丫头有消息了吗?”程宗扬一回来就问道。
服侍多日,蛇奴等人早已学会察颜观色。一般而言,主人心情轻鬆的时候,会调侃地说“你们紫妈妈”如何如何。而用“死丫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情特别好,不介意在奴婢面前用上两人之间的私密称呼。另一种是心情特别不好,才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蛇夫人一边揣摩主人的心思,一边道:“罂奴去打听了。”“还在打听呢?”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蛇夫人道:“紫妈妈没有留下信记,奴婢们只好碰运气了。”“雉奴呢?”正好,自己早就看雉奴那贱人不爽了。
“一直没消息呢。那贱婢跟着紫妈妈,连个话也不传回来。眼里哪儿还有我们几个?”。
“她不会跑了吧?”“跟着紫妈妈,那贱婢长了翅膀也飞不了。啊呸!”那贱婢还真是长了翅膀的。
“去找找随船来的行李,把那柄断剑拿来。”程宗扬向李药师陈述大草原的经历时,提及吕雉提到的那柄断剑。吕雉虽然心狠手辣,对两个弟弟也偏心得没边,但执政的能力还是在及格线以上的。多年来,一直对王哲的左武第一军颇为容忍,直到受此威胁,才心生恨意,给了吕巨君等人上下其手的机会。左武第一军覆灭之後,吕巨君等人再无掣肘,顺利将左武第二军变成吕氏私军,以此奇兵,险些在洛都之乱中翻盘。
蛇夫人去了半晌,回来道:“行李里面没有。惊理说,兴许是被紫妈妈带走了。”带走了?
程宗扬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扶手。忽然肩上一软,一双小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轻柔地按摩起来。
程宗扬放鬆下来,笑着说道:“合德脚步越来越轻了,我都没听见。”赵合德小声道:“我帮你按按,你今晚早些睡好不好?”程宗扬扭头道:“怎么了?”赵合德都些慌乱地扭过脸,“没……没什么,怕你太累了……”程宗扬心里一动,失笑道:“你是不是害怕了?”“才……才没有!”赵合德说着,耳朵都红了。
“胆小鬼。”“我……我才不是!”赵合德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那今天晚上,换你像你姊姊陪我一样好不好?”赵合德挣扎半晌,最後小声道:“好……”程宗扬心里大笑,这小丫头原本对後庭之事并不排斥,甚至还出于好奇,有些跃跃欲试。结果昨晚看到姊姊被自己破肛,一下子害怕起来。不过合德到底还是个温婉柔顺的小丫头,纵然害怕,自己一逗,还是乖乖应承下来。
“一言为定哦。”赵合德红润的唇瓣动了几下,最後小声道:“我要是哭了,你……你可不许笑我。”程宗扬憋着笑,认真点了点头,“好吧。”赵合德刚鬆了口气,又赶紧拉住衣服,惊叫道:“不……不是这会儿……”“我又没说这会儿就幹你後边,用前边让哥哥爽一下。”程宗扬终于还是放了赵合德一马——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换上便服,贴上鬍鬚,戴上一顶纱制的软脚幞头,程宗扬与打扮成伴当的吴三桂、袁天罡、义姁等人一同出门,前往长安东南的曲江池。
独孤谓吃瘪之後,六扇门除了悄悄把泉玉姬派来,装成教坊女子暗中监视,其他盯梢的眼线全部撤走,生怕再被这位难缠的汉使抓到把柄,带回洛都审判。
程宗扬从皇图天策府回来,还没到宣平坊,就给泉玉姬下了指令,让她打探杨玉环的去处。
六扇门消息到底灵通,泉玉姬很快传来消息,镇国公主今日在曲江池的芙蓉园宴饮,很可能彻夜不归——以她的性子,连续游玩三五天也是常事。
芙蓉园位于长安东南角的曲江池边上,是唐皇的行宫,不过每逢年节都会对民间开放,允许百姓入园游玩。程宗扬本来想把杨玉环约出来,私下会面,可眼看着这位霸道仙子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索性去碰碰运气。
带吴三桂是因为他能打,带老袁是因为他路熟,带上义姁,是因为要是碰见杨玉环,万一潘姊儿还跟着,就用她把潘姊儿引走。可惜四哥、五哥回了江州,若是跟他们一起去见杨玉环,把握更大。
从宣平坊一路向南,沿途诸坊楼阁林立,无数殿宇台观的飞檐斗拱超出高大的坊墙,琉璃瓦上还有未融的积雪,在深冬的阳光下金碧辉煌。其中为数最多的就是佛寺,几乎每一坊都能看到一座重檐庑殿顶的大雄宝殿,较小的寺庙还不算在内。
越过升平坊,隔着两坊之地,便能看到西南一座巍峨的高塔。四方的塔身分外眼熟,赫然是那座唐僧取经归来所建的大雁塔。
此时的大雁塔看起来一点都不烂怂,似乎是改建不久,形制崭新,塔高更是足有十层,厚重的塔身犹如一位佛陀,从坊中拔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