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意见后,陈平和周勃信心满满地出发了。陈平yin人的本事是同期那些人物中的佼佼者,范增是他的手下败将,连萧何、张良等人都甘拜下风,樊哙能够遇到这么个对手,真是他的荣幸。
一路奔波,陈、周二人顺利地赶到到军营门外。陈平站住了,现在的他又有了个新的想法。
樊哙现在毕竟是这里手握重兵的主将,他中有着十几万手持硬家伙的狠角色,如果自己傻着脸跑进去,二话不说就伸手逮人,若碰到些愣头青,还不知道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况且一旦进入军营,那周勃无疑需要亮相,不要忘记周勃这一次可是“暗自同行”。之所以让周仁兄这么憋屈,就是不想刺激樊哙,一旦姓周的露了脸,傻子都猜的到是来收兵权了。临阵换将,你说还会有什么好事?樊哙的智商虽然不是太高,但绝不能归到傻子的哪一类里,他前边说过的几次话就是个明证。
虽然军营里有很多周勃的嫡系,但也同样有樊哙的嫡系,如果把动作搞的太大,一时半会可能就酿出个“兵变”什么的事情。
真若发生那种事,陈平和周勃这次旅行算是白折腾了,就等着回去给廷尉署的王恬开写交代材料吧。陈平虽然智商很高,yin人的能力很强,可在王恬开的面前全凭皮肉说话,真要落到王兄弟的手里,只能说陈平的脑袋是白长了。
然而,陈平毕竟是陈平,这些小儿科的问题在他的面前根本不算个事,既然在军营里不容易下手,那就让樊哙自己跑出来,调虎离山,化被动为主动,如此一来似乎就便宜的多了。这是陈平现在的想法,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大家可能会疑惑,樊哙凭啥这么配合呢?待在军营里闲着多好,屁颠屁颠跑来被抓,不是没事找抽嘛。
的确,樊哙完全有机会赖在营里不出来,可关键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吕家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并不知道周勃的去向。仅仅一个文官千里迢迢跑来,除了劳军之外,真想不出还能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更重要的是,陈平现在背着一个身份——钦差大臣,也就是说陈平现在代表的是刘邦,在某种意义上,主动权完全在他的手上。此时的樊哙根本没理由不配合陈平的工作。
停下脚步的陈平并没闲着,他现在转行当上了包工头,在军营外搬石刨土地筑了个土坛,并放出风去,说奉皇帝旨意要在这里对樊哙进行隆重表彰。
如此一来,让很多人摸不着大小头,连樊哙本人也被搞的晕晕乎乎。
实际上,早在陈平离京后的没多长时间,樊哙就收到了这个消息。他虽然不知道陈平要来干什么,但最起码没往不利的方面想。理由其实很简单,他这一辈子跟刘邦最紧,也忠诚不二,把并不发达的脑袋想破,都不会想到陈平此来的真正目的。
陈平到达军营外时,樊哙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按理说,姓陈的应该自己跑进来,板着脸往大厅一站,宣读一下最高指示,然后俩人再喜眉笑眼地套套近乎、喝场酒,最后是陈平拍拍屁股走人。这是常规套路,通常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流程上搞创新的。
然而,陈平这次搞了创新,这让樊哙有些犯迷糊。接着就传进来了“隆重表彰”的传言,这个消息让樊哙高兴了起来。
陈平搞的这个工程并不大,他没有嬴政、胡亥那种大手笔,不到半天时间就把土坛修缮完毕,随即令人持符节召樊哙前来接旨。
樊哙独自一人高高兴兴地来了,要说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然而,当他跑到土坛前,跪地接诏时,陈平还没有说话,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出现了。周勃从台后突然转了出来,并且还大吼一声:“拿下”。
樊哙还没回过神,就被冲过来的几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捆住,扔进了囚车。
樊哙彻底蒙了,张了张平时爱骂人的嘴,又轻轻地合住,他的喉咙有些发干,现在简直想不起过去过去张嘴即来问候对方的那些词汇了。酝酿了半天,樊哙问了这么一句话:“吾何罪?”
周勃没有说话。陈平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将军稍安勿躁,封圣上之命,请将军进城陈事。”
樊哙晕了,“陈事”也无需搞这么大动静啊?再说自己既没造反,又没打败仗,有什么可“陈”的?
樊哙的脑子终于转过了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樊哙瞪了一眼陈平和周勃,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jian臣!”,然后闭上了嘴。这是他历次骂人中,最短的一骂,也是最发自肺腑的一骂。
然而,他这一次却骂错了人。如果不是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他现在应该不是待在囚车里,而是横尸当场,等人找茔地打墓。
但樊哙不愿意去理会这些,也没那心情去琢磨这些。至此,樊哙和周、陈二人算是闹僵了。如果陈平不是足够圆滑的话,也许用不了几天,他就需要和囚车里的樊哙掉个个了。幸运的是,陈平在这方面有足够的能力,他在“混”功上,似乎只有那个叔孙通可以和他叫叫板,其他人则就有些不足挂齿了。
樊哙被抓后,周勃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军营。如此一来,汉军迷惑了,刚才走出去的是樊哙,现在跑回来的是周勃,一扎眼功夫,就换了个老大。
但对于当兵站岗的那些人来说,无论是樊哙还是周勃,都是他们的领导,因为这里边的绝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