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清浅根基远不如他,被折腾得困乏,连奚无筌将她抱至一旁盖好被子、披衣起身都还吵不醒。
思绪乱如麻,他想吹一吹风冷静片刻,顺便拿过新的牛油烛,以免深雪儿下半夜忽醒,手边无物可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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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清浅的“劝解”非常成功,奚无筌非但不想死,还想与她厮守终生。
深雪儿身上的牵肠丝纵不能解,那又如何?他与她觅地退隐,从此远离人群,不问江湖俗务,一如旷无象夫妇。
她的欲壑他愿倾毕生精力来填,他知道怎样满足深雪儿,适才他的表现可圈可点。
现下难的,就只剩“怎么活下来”了。
他需要找岁无多谈谈。
奚无筌漫步于连结壁室的回廊上,寂静飔凉的秋夜里,廊底最后一间壁室传来猫儿呜咽般的声响。
他知道那是什么。
相较之下,深雪儿略显压抑的细细娇啼更婉转诱人,但隔着黏土墙仍能听见动静,可见女子叫得放浪。
谷中并不缺放荡女子。
真发作起来,他们收容的牵肠丝女患,都是能主动扑向男子的雌兽,尽管清醒后无不悔恨交加,自厌自弃,不乏有因此数度自戕者;能一路相安无事,靠的是奇宫众人的自律。
先前战死的同门之中,也有与中毒女子合意,交媾泄欲之人,但自从出身奇宫夏阳渊一系、精擅岐黄的“潜魔”游无艺推断,牵肠丝只是对男子不起作用,而非不会染毒后,幸存的师兄弟里已无人再这样做,以免成为扩散淫毒的帮凶。
壁室的门牖开了道小缝,流泄出一线昏黄。
忘情的呻吟亦是由此传出。
屋内一男一女采观音坐莲,背对房门的女子跨在男儿身上,死命扭动。
比起深雪儿的柔韧巧取,女子毋宁是头失去理智的雌兽,不顾一切无有心机,即使所欲已远超所能,也不知喊停。
她的背影白皙丰艳,肥臀多肉,腴腰润圆,一对乳瓜巨硕如土囊,不住上下翻甩,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声响。
腋下的乳褶清晰可见,仿佛胸前吊著两只酪浆袋子,饱满的雪乳即使隔着玉背也能见得;乳晕大如茶碗,像以胭脂调墨细细描就,浅褐的色泽不知怎的充满色欲,衬与樱桃核儿似的乳蒂,就算是兽,也是头极富魅力的诱人艳兽。
以她的年纪,不该是这般丰满体态,这是没了清醒神智,连带失去自制,只知吃睡交合的结果。
即使如此,女子在一众女患里,仍有着超乎寻常的美貌,可想见昔日秾纤合度、巧笑倩兮时,是何等出众的美人。
奚无筌知道她是谁。
就目前已知的情报,“羞掩花颜”解玉娘可说是妖刀赤眼的头一个受害者。
她被范飞强所掳,放还夫家天马镖局时,所中牵肠丝已深入骨髓,成了神智全失、只知交媾的性奴,其夫钟山大侠顾雄飞正值壮年,也无法满足少妇无穷无尽的需索,加上众人对此毒所知甚少,天马镖局看管不严,跑出闺房的解玉娘上至镖头庄客下至小厮路人,全干了个遍。
头顶绿得冒烟的顾雄飞后为范飞强所杀,天马镖局十不存一,解玉娘的父亲解鹿愁死于表姊怜清浅之手,亲妹解灵芒更犯下手刃未婚夫的罪行,顿失所依的解玉娘,从此在武林道上销声匿迹,被奇宫弟子发现时混在一帮逃难的百姓里,形如丐妇。
若非深雪儿认出她来,名列北域四绝色的“羞掩花颜”解玉娘就算除了名,不知将流落何方,供流民莽汉奸淫取乐,浑噩了此残生。
目睹她被寻获时的惨状,奚无筌不信有哪位同门,能吃得下这朵凋残败萎的旧日名花——不,或因如此,他几可断定:男子非为泄欲,更加不是被美色所惑,将解玉娘悄悄带来此地交合,背后定有深意。
奚无筌背倚土墙,坐在廊间静静等待,直到屋里声息渐弱,再不可闻,已是足足一个时辰后。
“你何时染的窥淫怪癖,这个习惯很糟啊!”岁无多披着外袍,赤脚而出,衣下结实精壮的身子一丝不挂,沾满秽物的yáng_jù软软垂在腿间,即使是这样看来,尺寸也令人咋舌不已。
奚无筌为避腥臊似的转头,其实是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形秽。
“干完了怜姑娘那般可人儿,有没有觉得人生无比美好啊?”奚无筌霍然起身,岁无多迅速退了两步,足下有些踉跄。
奚无筌一定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对岁无多动手。
“游无艺说了,牵肠丝是不作用于男子,非只染女身。
”岁无多收起懒惫的神情,正色道:“在我洗干净之前,你可千万别靠近我。
”“我也——”他本想说自己也与深雪儿合为一体,忽然意识到岁无多话里透出的一丝酸意。
莫非他也喜欢深雪儿?这并非全无可能。
奚无筌无法想像世间有谁能不爱怜清浅,话到嘴边,忽然无语。
“牵肠丝为何对男子不生作用,以及究竟会不会传染给其他人,这些总得有人弄明白。
”岁无多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和游无艺研究这一桩,已搞了月余,他说就快明白了,让我再忍耐些个。
要不以这婆娘的厉害,再搞下去我命都没了,用不着等捞什子阴人拾掇。
”——为何是你?(为什么……事事都是你?)奚无筌为先前的彷徨感到无地自容,无法直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