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还敢作恶!”一声穿云裂石的怒吼自苍穹传下,轰隆隆仿佛天雷滚动,恐怖真元刚刚凝结的一巨掌登时崩散,申执事本人如遭锤击一般倒飞了回去,落在地上狂吐三口鲜血,甚至还有夹杂一些碎肉。顶 点 x 23 u s
只见一位素衣老者出现在姜恒身前,周身衣衫猎猎作响,凛冽的罡风吹的四周弟子睁不开眼睛。那申执事一看对方,疯狂的神志登时一颤,想到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便昏厥了过去。
“你很不错!”没有理会昏厥的申执事,素衣老者回身看了一眼姜恒,郑重点了点头,后者连忙恭身行礼,不过神态仍然从容,令得那老者再次忍不住露出微笑,再次赞道:“姜恒,你真的很不错!”
那几名执事上前制住申执事,他们额头冷汗涔涔,刚才一系列突发事件险些令他们心脏爆裂,看着这位昔日的同僚,无不愤恼痛恨,偷偷用了几下暗劲,让昏厥的申执事又怪叫的痛醒,看到眼前一幕,他多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
“申玉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外峰弟子谋害本门亲传弟子,事后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想暴起杀人,你的行为令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素衣老者横眉怒目,一丝杀意弥漫四下,令周围数名执事不禁打了个冷颤。
“陈长老,我……求您原谅我,因为久久无法突破到中期,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被张俊峰用重宝诱惑,这才犯下错误!”申执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了出来,他后悔当时第一时间没有告之真相,如今却晚了,他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天枢峰的底线。
“鬼迷心窍?嘿嘿,好一个鬼迷心窍,连峰主的亲传弟子你都敢迫害,我看下一步你是不是也要加害峰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死不足惜!”
素衣老者怒发冲冠,周身一抖,众人只觉得周围空气忽然停滞,一股恐怖的力量挤压进入申执事的身体,他如遭雷击一般浑身抖动起来,方才使劲压制他的众多执事惊恐的站立起来,连连退后几步。
终于,申执事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身子佝偻,脸庞上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糊满污垢,双目有些痴呆,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充满不可信的自言自语道:“我……我被废了?”
“哼,废了你是第一步,你的具体惩罚会经过长老院裁定。宋宝,刘容你们二
人速速下山扣住申玉丰的子嗣和家族,等待下一步的发落!”素衣长老看着仍有些懵怔的几名执事,厉吼一声:“还呆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么,你们几个废物!”
“是……”宋执事和刘执事连忙起身离开,他们万万没想到对申执事的惩罚居然如此可怕,原本已经颓废的申执事一听这话,连滚带爬的跪在素衣老者身前,不停的叩头求饶,碰碰之声如同肉块砸击案板,令围观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
“求陈长老放过我的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一力承当所有后果,哪怕受千风谷万年风刃凌迟也可以,就是不要伤及我的家人啊,陈长老!”
听着申玉丰凄厉悲号,素衣老者仍不为所动,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他向来是嫉恨无比,最重要的是外人不知道姜恒的重要性,他却清楚得很,假如姜恒因为申执事的设计而与剑心池无缘,相当于天枢峰白白搭进去一个无比珍贵的资格,他怎么能不恼怒。
眼看陈长老一脸冷色,申执事立刻反应过来什么,跪着爬到姜恒脚下,然后开始狠狠抽自己巴掌:“姜师侄……不,姜大人,求你大人有大量,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但这与我的家人无关,求求你说个话,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家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看着申执事双颊肿胀的惨相,姜恒微微蹙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申执事虽然屡次三番的在小较中设计自己,不过对待自己的亲人却愿意付出一切,也算有些良心,当下不由看了眼陈长老。
“这次让师侄遭受不公,也是我们监管不力,无论师侄做出何种决断,我都会认真参考……”陈长老说完,申执事看姜恒的目光更加急切。
“我想知道,张俊峰给了你什么,让你铤而走险的设计我?”姜恒没有立刻给他答复,眯眼反问了一句。
“是……是一条三百年份的赤血灵髓!”申执事老眼一转,立刻激动了起来,连忙从须弥戒中拿出一个淡银色木盒,递给姜恒:“这就是张俊峰给我的赤血灵髓,我还没有使用,如果姜大人不嫌弃,我就把这东西转送给你,只求你能够绕过我的家人……”
“他张家的灵髓还真够多的!”姜恒暗自冷笑,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再次转头问一旁的素衣老者:“陈长老,申执事虽然罪大恶极,但祸不及家人,能否免去对他家人的罪
责?”
陈长老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他本人的重罚是逃不了了,除了废掉修为、罢黜职位外,还要到寒冰水牢服刑二十年!”
听到陈长老的话,申执事如释重负般瘫在地上,姜恒旁若无人地抓起淡银色木盒,收进了须弥戒:“这灵髓我收下了!”
他公然收下赤血玉髓虽然不妥,却无人敢说什么,毕竟是天枢峰管理层出的错误,又是姜恒用恐怖的实力捅破此事,他就算拿下也是理所应当。
在众多弟子眼中,姜恒的身份已经从亲传弟子升级成核心弟子,如此年纪就能逼迫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