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李守光的安排,正凡石每过一个星期都会到守方家去接受修行者所必须的基础理论知识。
一直到了小寒,正是高三第一轮复习快要结束的时候。
黄延阔给正凡石带了一个口信儿,说让他下了晚自习去一趟。
到了守方家,四家的大爷们和兄弟们正在屋中吃涮锅。于是马元德(即李道一)招呼他们同吃,黄延阔和正凡石也迅速落座,并不客气,自己端碗来吃。
吃罢涮锅,就是开集体短会。
守正大爷宣告,“明日去趟刑台,五点钟起床!带好家伙,不许迟到!”
散会后,众人各自回屋中休息不提。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又吃了热气腾腾的豆浆包子等早餐,上了门口的一量“豪华”大客车。正凡石从未坐过这样的车,椅子又新又软又干净,空调开起,车内温暖如春。
车子出县城,又过了几个镇子,其中就有正凡石的家,不过,他并没想过要回去看看——家里父母如果知道他逃课,肯定会很伤心。
“我擦,出来没请假!”正凡石拍了拍黄延阔的肩,“咋办?”
“放心,我昨晚上就去找班长了,把假条给他,让他转给班主任,说你爹死了……”
“你这畜牲,你爹才死了呢!”
“我是说你爹…哈哈…”
“滚!”
车子过了运河,就是青河县,过了青河县,再经凭乡县,就是刑台市里了。
也不知到了市里的什么地方,车子停下了。
“下车,准备下车!”李守正摆了摆手,从大家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嘀嘀…嘀”按了几个号码,“喂?徐有善——你小子快出来接我们——对——我不知道对不对——什么,我看一下——没有啊……——我擦尼玛——都上车——快回车里来!”
车子又启动,又在市里转了几转,然后停到了一个巷子口上。
“真不好找,下车,下车!”李守正喊道。
“你咋才来啊!路上冷不冷?”巷子口站了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相貌平平,特征就是长的像个铁桶。
“冷你个头!这地方这么难找,今天中午你得请吃涮羊肉!”李守正从车子上下来,骂骂咧咧地。
“啊?我可为你们精心准备了好吃的鲅鱼!”那中年人笑了笑。
“滚蛋!你这小气鬼儿,每次都请我吃鲅鱼,我不知道鲅鱼便宜呀?不行,今儿个饷午非吃涮羊肉,晚上吃烤全羊!”李守正头摇的波浪鼓似的,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好!好!好!你他娘的每次都讹我!”中年人笑骂一声,“不是说了嘛,从西崇里街过来嘛,你又不听,晚了时间,赖谁?”
大家跟着上了一个楼,也不知第几层,进去后,就有一堆人在等着,桌上果然是涮锅。
“我擦,原来你本来就准备了涮锅!”李守正一看是涮锅,气的吹胡子瞪眼。
“我要是说吃涮锅,你肯定要又说吃鲅鱼!”中年人哈哈大笑。
双方又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此地为阴阳合生道的一处居住点,当家的是阴阳合生道的副道徐有善,还有聚集过来的阴阳合生道的副道徐有德、徐有亮,以及这三个副道的徒弟们(他们管徒弟叫羔儿),共计三十余人。
介绍完毕,众人吃喝起来,修行的人不喝酒,所以没半个小时就吃完。
又过了下午,太阳一落山,就是全羊宴。
宴后,众小辈各自如何休息这里不管。
单说七个当家的坐在一起,喝起茶。
徐有善突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你有病啊?”李守正骂起他来。
“有你个头的病!”徐有善瞪着眼立刻反驳,“小正子,你的看家本领练的如何了,有没有进步?”
“那是自然!”李守正说着,摸了摸鼻子,“好吧,没看出什么进步,那又如何,哥的本事,还是那么地俊!”
“兄弟们,他说他本事还那么‘俊’!”徐有善看了看剩下的五人,想看那五个人怎么嘲笑李守正。
但其他五人有装着喝茶的,有看房顶的,有低头看脚的……反正没有人看起来是关注他们两个斗嘴的样子。
“唉?你们,别装了!”徐有善拍了拍桌子,“这次可不是玩!是为了报仇。”
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这就对了,我是说,今晚咱就来个比试,看谁能先潜入罗手,把他们的人手分布和装备情况摸清楚,如何?”徐有善笑了笑。
“好!”李守正拍桌子答应。
其他五人都点了点头,却没有应声。
他们心里肯定是在想:这两个最爱现了,自己最好不要参与,一旦不小心羸了这两位,这两位肯定又要说“师长不在,掌兄为父”之类的话了。
“那谁先来?”徐有善看了看其他人。
“自然是客人先来!”李守正笑了笑。
“你哪里像客人了?”徐有善又开始刻薄起来,“哪家的客人这么大条?不知您老有没有听过客随主便?”
“随个屁!我先来!”李守正咬着不放,非要先来,“看我五鬼!”
何为五鬼?如电视上《新白娘子传奇》里所演的样子,五个小鬼儿?如果真是那个样子,六鬼、七鬼岂不比五鬼更加多?何必非要是“五”鬼?
其实五鬼是一种特异之术,也就是手的极致运用。
只见李守正举起右手,只见右手迎风见涨,一刹那间,手大如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