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是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坚强。
就像是乌龟也有自己的保护壳。
钱笑笑固不能让人同情。
但孩子是很可怜的。
顾湘湘在害怕。
因为从小跟爸爸的接触不是很多。
她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还不到上学的年龄,也没有个老师在身旁引导她。
顾念白聪明。
她拉着顾维安的大手,“爸爸,你不是常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是啊。”刚刚几名妇女同志吵架的时候,顾维安一直在沉思自己说什么比较好。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
就是在自己的小儿子办理满月酒的时候,老二家的孩子,顾湘湘没轻没重的打了安凉几下,然后就被自己加这个小天使给看到了。
两个女孩子就弟弟的事情产生了争吵。
接着,孩子们的母亲聚在一起,总有话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顾洛美、钱笑笑,还有墨白。
这三个妯娌同一个场所出现,那画面男同志多说一句话,都要被眼神杀死。
“爸爸。”顾湘湘的小手,紧紧地拉扯着顾洛寒的衣角,“我害怕。”
顾湘湘害怕钱笑笑,如果顾洛寒以后不在家的话,那钱笑笑因为自己今天把事情办砸了,又把自己暴打了一顿,怎么办呢?
小孩子的心理产生了阴影。
如果自己的母亲不说话的话,那么她很难执行。
众人议论纷纷。
“顾二可是娶了个厉害的婆娘。”
“谁说不是呢?跟个母夜叉似的。”
“还真别说,如果百年之后顾老爷子一只脚踏进了土里,那家产可能就是老二媳妇吧。”
“孩子才多大岁数呀,就开始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打别人。”
“这些也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打了别人以后,还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又能怎样呢?人家踩在老大的面前作威作福。”
“按常理说,作为老二媳妇,怎么可能跟老大的媳妇儿叫嚣。”
“我可是听人家说了,自从老大从x基地退下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之后,顾家的人就更加不待见他了。”
“真的假的?当农民。”
“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吗?”
“我们哪有你这么包打听啊。”
来参加满月酒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着。
“你们知道为什么老大家说话那么没有底气吗?”
“难道是因为做了农民?被人瞧不起。”
“这只是一个方面。”那名混迹在人群当中的声音继续道,“这老大跟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师是被抱养的?”
不少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
“是啊。”那人继续道,“不光如此呢。这顾家还很乱。”
“怎么说?”
“这老大不是被抱养的吗?”
“是啊。”
“这老二是原配的孩子。”
“什么?那老三呢?是现在夫人的孩子吗?”
“你猜的没错,是这样。”
“这也就是在他们大城市,在我们这小山村,这不就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嘛!”
“嘘,小声一点。”
那人又故作神秘,“这顾老爷子呀,在基地可是挺高的位置呢。”
“唉,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们本来以为,顾师儿女双全,过得是很幸福的那一个。”
“儿女双全?”那人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你可知道?他的大儿子被人拐了,小儿子呢,因为难产死掉了,这又生了一个儿子,保不齐哪天就出事了。”
“呸呸呸!”这听闲话的吃瓜群众可有点儿不乐意了,“说话归说话,你咒人家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咒人家了?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下我的观点罢了。”
“顾师都这样不幸了,你还说人家保不齐哪天出事。”
“那你如果非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人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嘿,你这个人可真怪。”
今天来参加顾维安儿子满月酒的人,大多数海城的老百姓们。
他们过去曾受到过顾师的恩惠。
虽然不知道故事的经历是这么丰富的,但是他们通过他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而感到痛心。
原本还以为那墨白配不上顾师。
可现在经过这么一对比。
作为顾师的家属承受良多,况且人们听的时候都受不了,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感受了。
林亭退出人群。
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人群里散布出去。
然后心里里面其实是还带着一些,自己的情绪。
如果小墨当初选了自己。
他和她的孩子肯定能健康成长。
林亭又不像顾维安树敌这么多。
何况他的工资,也足以养活他们和孩子。
用不着说像现在这么辛苦。
几个人还在争吵着。
“今天你给句痛快的话,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吧。”
如果可以,谁也不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顾洛美在问钱笑笑。
谁知刚刚那个耀武扬威的顾二媳妇,现在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钱笑笑,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反而是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任凭顾洛美如何说,钱笑笑就是不回一句话。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