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电视台发生了好几起钱包失窃的事情。
在大多数人的意识中,电视台是一个高素质的人云集的地方,人人都是谦谦君子,既讲文明礼貌,又恭敬廉俭让。如今出了这样的丑闻,电视台的职工人人小心谨慎,草木皆兵。
孙维德安排办公室主任吴是非加强单位内部监控,一定要想办法把小偷抓到,彻底清除这个害群之马。
吴是非除了指挥办公室保卫科的几个小伙子随时在台区巡逻,自己还多次明察暗访。虽然没有抓住这个小偷,但是治安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改观,随后没有再发生钱包失窃的事情。人们也渐渐地放松了警惕,不再关心这件事情了。
一天下午刚上班,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春燕突然大声地喊叫起来:“我的钱不见了!这是准备给我妈妈买生日礼物的钱。是哪个缺德鬼,竟然盯上我的钱了。”
正在忙着熟悉播音稿件的播音员们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工作,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春燕,吃惊地望着她。
丁岩问道:“丢了多少钱?”
春燕嚷道:“50元,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雅兰说道:“你再仔细找一找,不会放错地方吧?”
杜娟也跟着说道:“就是,你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会不会记错了?”
晓月也提醒道:“你确定离开家的时候带上了吗?”
春燕气呼呼地说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准备今天抽空和我姐姐一起去给她买件羊毛衫。早晨吃饭的时候,我特意从我的箱子里拿出了这50元钱。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杜娟问道道:“你不是每次都把包锁在柜子里的吗?锁子没坏,门鼻子也好好的,别人怎么能偷上你的钱呢?”
晓月说道:“是啊,这怎么解释呢?”
东方笑着说道:“我来给你们破这个失窃的案子吧。”
牛月红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春燕的身上。鉴于春燕对自己的敌意和排斥,她觉得不说话是最好的方式。现在听到东方这么有把握,便说道:“是吗?你都快成神探了。”
春燕立即接上牛月红的话说道:“难道你不希望破案吗?”
牛月红看见春燕咬住了自己,心中十分后悔失言了,便笑着说道:“当然希望破案了。这样既抓住那个小偷了,大家都安心了,你的损失也补回来了。”
春燕板着脸说道:“喔,你知道贼喊捉贼的典故吗?”
牛月红笑着说道:“我只知道监守自盗的故事。”
春燕不悦地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的钱丢了,你是不是特别地高兴?”
丁岩说道:“你们别胡扯了。东方,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月也颇感兴趣地说道:“你快点说呀。”
杜娟不屑一顾地说道:“听他瞎宰!”
东方说道:“春燕姐,你柜子的锁子和门鼻子都完好无损,是吧?我们首先可以排除砸锁破门而入的可能了。”
杜娟说道:“3岁的小孩都知道。”
东方白了杜娟一眼说道:“听我好好地说嘛。这样也可以排除别的办公室里的人了。”
晓月新奇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办公室里的人干的?”
雅兰摇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杜娟说道:“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东方说道:“你们听我说嘛。至少可以断定是使用钥匙打开的柜子。”
丁岩觉得这个推断有点靠谱:“有道理。”
东方向大家问道:“谁有春燕姐柜子上的钥匙呢?”
晓月不假思索地说道:“她自己呀。”
东方继续说道:“核心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春燕姐自己拿着钥匙,钱却丢了,那么谁是凶手呢?”
杜娟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自己监守自盗?”
春燕不耐烦地说道:“别听他的瞎编乱造。我的钱丢了,好像成了你们大家的笑料了。”
东方说道:“如果不是你,那么你的钥匙是否给过别人?”
春燕怀疑的眼神转向了牛月红,恰好与她担心的眼神相遇,碰出了一朵火花。她大声地说道:“昨天,我在演播室的时候,口红用完了。我把钥匙给了牛月红,让她跑了一趟办公室,在我的柜子里拿过口红。”
大家把目光全部聚焦在牛月红的身上。
牛月红委屈地说道:“我就给春燕姐拿了口红,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丁岩说道:“春燕,你刚才说过是今天上午在家里拿的钱。小牛是昨天拿的口红。拿口红在前,丢钱在后,两者毫无关系啊。”
杜娟说道:“可是她拿过春燕姐的钥匙,这是无法说清楚的疑点啊。”
牛月红抢白道:“我拿完口红就把钥匙还给春燕姐了。”
杜娟说道:“你可以配钥匙啊。”
牛月红气愤地说道:“我来去不过5分钟,哪里有时间去配钥匙?你也不能为了往我身上栽赃就这样牵强附会,血口喷人!”
杜娟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栽赃你了?大家在推理,我有怀疑的权力啊。再说了,咱们组里工资最低的是谁?现在最缺钱的又是谁?不用我说,大家的心里也是一本帐。”
牛月红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我是组里工资最低的,我也是目前最缺钱的,但是我绝对不是心里最肮脏的那一个人!”
大家纷纷责怪杜鹃说话鲁莽,不应该这样对待牛月红。
春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