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策在御书房中,一番振聋发聩的说教,让几个国公的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嘛,房策说的话,真的是让人跳不出毛病来。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李世民仔细的咀嚼这句话,顿时深感有理。
点了点头之后对房策说道:“你说得对,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不对!”
房策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仅仅是君,连臣子都是,所有的官,打到国公,小到里正,都应该明白这句话,只有他们明白这话,才能够更好的为百姓提供帮助。”
“官不是父母官,官是百姓的孩子!他们应该给他们的父老乡亲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才是官!”
房策说了起来,然后看着李世民:“世人都以为官可以作威作福,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天下慢慢的就在这中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当矛盾解决不了的时候,官逼民反,自然之理。”
“天下为何会乱?”
房策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在场的各位国公,你们知道吗?”
为什么会乱?
在场的人,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而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不知道原因,而是他们想到了原因,但是都没有确定。
因为根本不知道房策的套路。
他们感觉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房策。
房策说的话,他们听了之后,都会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房策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想不到。
“你们对士农工商,有什么理解?”
房策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是阶级的划分,但是你们知道这几个阶级里面缺少了那个阶级天下不会出现大问题吗?”
“商人!商人不事生产,皆是见利忘义之辈,若是少了商人,天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时候突然一个人说话了,房策望了过去,看到了长孙无忌。
“呵呵,商人?国舅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不?”
房策笑了笑,然后说道:“不事生产?商人不事生产,那么我请问你,士族生产什么了?他们都是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之乎者也,然后将田地租给百姓去种植,他们这是从事生产吗?”
“一个国家,无商不富,无工不强,无农不稳,无士不乱。”
房策看着在场的国公,然后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在场的国公,现在都属于士族,自然不肯说话了。
“天下动乱的源头,是商人吗?是工人吗?是农民吗?不,都不是,是士族!”
“周王朝某年,诸侯国叛乱,这是士族惹事,秦朝末年造反的是百姓吗?你们也许会说是,但是我告诉你们不是!一样是士族!刘邦不过就是一个捡便宜的家伙,真正推翻秦王朝的是项羽和张良!汉王朝末年,是谁推翻的,不用我多说吧,再说说前隋,在座的各位,你们说呢?”
房策的话,让在场的人如坐针毡。
真特么的不会聊天啊!
在场的人,现在都算是士族,只不过是新贵比较多罢了。
你这么说,我们怎么接啊!
在场的人,都感觉有点无语了。
跟房策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没有办法去接他的话。
这些话,自然是被李世民听进去了。
李世民一直在思考,根本没有开口说话,他想找到房策话的破绽,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好了,我不多说了,再说下去,我嘴巴都干了,对了,陛下,你找我们两来啥事?”
房策突然刹车,然后强行将话题拉了回来。
李世民差点吐血,老子刚刚思考的很舒服。
你丫的突然不说了。
现在突然问我什么事情。
我哪里还记得哦!
这尼玛,本来是干什么来着的?
这一打岔,全忘光了啊!
不对啊!范阳卢氏没了啊!
就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让我怎么说啊。
“本来我是找卢伟的,想让他继续统领范阳卢氏,虽然主家尽毁,但是好歹还有一丝血脉,天下各地,还有范阳卢氏的家产,这样一来,如何是好?”
卢出水是女人,自然不能作为范阳卢氏的统领。
“但是现在卢伟已经死了,范阳卢氏,最后的一丝血脉也断掉了。唉!”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了。
不过房策看着李世民,一脸的不相信,这家伙纯粹的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少掉了一个世家,他丫的高兴还来不及,居然还叹气。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爽!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能够说卢家没有后人了,女人,又如何不能做范阳卢家的继承人?”
房策看着李世民,然后说道:“陛下的这句话,如果让皇后听到了,那可不是很好哦,你居然歧视女人,要知道,每个人都是母亲含辛茹苦十个月,才生出来的,陛下,这不好啊。往大了说,您这就是不孝啊!”
f?
李世民一脸的黑人问号。
老子不就是说了一句话,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屁话?
不孝?
搞事情吗?
老子刚刚把自己老头子强行送回了太极宫,本来就已经不孝了。
你现在还说老子不孝,真的是不当人子啊!
“对不起,我忘记刚刚的事情了。”
房策翻了个白眼,刚刚想到了之前李渊的事情,然后说道:“我说您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