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李愔化身为行商,在百姓之中,听到了好多百姓,对县令程虎的怨恨。
原来这县令,出自益州四大世家的程家。
这程家和赵家沆瀣一气,坏事做尽。
百姓对他们,可以说是怨声载道。
而在听到这些,来自民间的,老百姓最真实的声音之后。
李愔脸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起来,这益州,几乎已经坏到根子里去了。
几乎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了。
既然人如此的话,那等明日,索性就闹的更大一些吧!
当日,薛仁贵派出一个亲兵,悄然返回益州城。
……
第二日,日上三竿,县令程虎才坐着八抬大轿,优哉游哉地到县衙上班。
一路上,前面有衙役开道,街道上百姓全都要退避,好不威风。
不料,今日偏有那没有眼色,不识时务之人。
今日,有一行十余人,居然不知好歹的,当面迎了上来。
那些衙役,老远地嚣张地大声呵斥道:“前面的人,还不快滚到一边去,没看到,程县令来了么?再不快滚,腿不打断了你的。”
李愔面前的薛仁贵,听到这话,不由沉声说道:“大胆,竟然敢对大都督如此说话,你长了几颗脑袋?还不赶紧让你家县令,前来拜见大都督!”
大都督?
听到这个名字,喊话的衙役,腿一软,差点没一头跪倒在地上。
这可是人的名,树的影啊。
这个大都督,自从来到益州之后,可没干几件好事儿。
当然了,这些都是对他们这些官吏来说的。
如果对老百姓来说,这位大都督,干的可说件件都是好事儿。
而这一次,大都督来到他们灵池县,怕是没什么好事儿吧?
这几个衙役,顿时连滚带爬地来到县令程虎的轿子面前。
惶恐不安地说道:“程县令,程县令,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此时,正在轿子里,昏昏欲睡的程虎,听到外面大呼小叫的衙役,顿时火大。
“放你母亲的气,是天塌了还是咋地?今天你要是不给本县令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县令腿不给你打断了的!”
衙役不由哆哆嗦嗦地说道:“程县令,大都督,大都督就在前面啊!”
咣当!
噗通!
没想到,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称呼,当听到大都督就在前面的时候,居然被吓得从轿子里摔了下来。
而程虎,摔下轿子之后,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被摔的皱巴巴的衣服。
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程虎匆忙迎接了上去。
别看平时程虎心狠手辣,不可一世。
但是在这位,刚刚拿下赵有才,并且抄了赵有才家的大都督面前,程虎心虚的很。
他引以为傲的世家背景,在这位大都督面前,不值一提。
很快,程虎就来到李愔面前,连忙行礼道:“下官程虎,拜见大都督!”
此时,因为李愔的出现,那些衙役,自然是不敢再清道。
附近的百姓,看到有热闹看,纷纷围了过来。
一时间,这里便为围堵成一个大圈,并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
而李愔,正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就是要向益州的百姓,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李愔不由向程虎问道:“程县令,当初本都督向你询问,你灵池县有多少百姓。你告诉本都督,灵池县有一万百姓,本都督给你一万斤盐。并且命你,将这一万斤盐,按照每人一斤的份额,以三十文一斤的价格卖下去。这件事情,不知你做了没有啊?”
“这,这个……”
听到李愔的问题,程虎额头上的汗水,涔涔地往外冒。
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大都督,都,都卖下去了!”
“嗯?”听到程虎的话,李愔不由厉声喝道:“可是,本都督亲耳听到的消息,怎么和你所说的,并不一致呢?本都督怎么听说,那些百姓,并没有买到本都督制造出来的精盐呢?”
听到李愔的话之后,程虎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
在灵池县,他就是个土皇帝,在这里,他说一不二。
太久的安逸,让他对自己对灵池县的掌控能力,有种迷之自信。
认为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被大都督知道。
这也是他敢于抵抗大都督命令的原因。
但是今日大都督的出现,让他的迷之自信,在一瞬间就崩盘瓦解。
半晌之后,程虎才艰难地说道:“大都督,下官,那个,大都督分发下来的精盐,下官还,未曾,未曾下发下去呢!都在库房里面,对,都在库房里面!”
听到程虎的话,李愔冷笑数声说道:“很好,那你现在就带着本都督,到库房去看看吧!”
原本,程虎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但是当听到大都督的要求之后,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那些精盐,早就被他高价卖了出去。
在程虎看来,反正赵家现在正在迫不及待地抛售手里的存盐,老百姓肯定缺不了盐吃。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因此,在卖盐的时候,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但是万万没想到,大都督居然好似从天而降似的就出现在了灵池县,并且还要看他的库房!
这一刻,程虎快被吓尿了!
半晌之后,程虎不由结结巴巴地说道:“大都督,这个,这个,您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