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角落的一户普通民居,庭院虽不大,周围却种植了不少枝繁叶茂的植物,为小院增加了一丝生机。
院门前,周逸带着韩牧兄弟,一行人出了客栈后,没有逗留,就直接来到了这里,这里也正是张德所居住的地方。
韩牧的手上提着一盒专门从醉仙居购买的价值不菲的糕点,还有一些治疗身体的草药,希望能给张德带来点用处,之后他便独自先来到门前敲门。
几声轻响后,院门轻轻的打开了一半,打门内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女子,脸上带着薄薄的轻纱,蒙住了半张脸,柳眉杏眼,轻纱之下,只露出了一双水弯弯的眼睛。她的眸子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此时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韩牧。
她对于面前这名来历陌生的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着一丝警惕的。
见此人不说话,韩牧也没介意,便礼貌的抱了抱拳,并报上名号,“在下韩牧,是张大哥的朋友,昨日我的兄弟,多亏张大哥的帮忙,今日特来拜访,上门感谢!”
这时,周逸也从韩牧的后面溜了出来,见着那蒙面的女子,便笑着叫到:“柳姐姐!竟然真的是你呀!牧叔,这是我婶,也是德叔的老婆。”
周逸这话一说,那女子虽然没反驳,但是小脸一红,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儿去了。
韩牧先是楞了一下,但是也立马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嫂子呀,我这多有冒犯了。”
这名女子也正是春满楼的头牌艺妓之一,柳如烟,当初在老道士的撮合之下,她与张德也逐渐协同连理,成为了一对佳人,不过暂时还没举办婚礼而已。昨日听闻张德身受重伤,无人照顾,心惊之下,更是把平时心爱的古琴的琴弦给弹断掉了,匆忙之下,来到这里,一夜未眠,照顾着张德的起居。
听韩牧这么说,柳如烟脸上微微一笑,双手合实,做了个辑,施以还礼,便伸手把他们几人请进屋子里来了,自己先抬脚往回走,为他们引路,但是还是没听见她开口说任何的话。
“这姑娘似乎不太爱说话呀。”一旁的韩猛说道。
周逸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柳姐姐,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说完,便跟了进去,轻车熟路找到了张德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要先去看望下张德的伤势如何。
“不能说……”
韩牧他们两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柳姑娘的背景,轻叹了一口气,
“造化弄人呀。”韩牧的言语之中透露出深深的惋惜道。
房子内的格局很简单,除了简单搭盖的类似于厨房的矮棚以外,就只有两间矮矮的茅草房,但是院子里的精心的种植着一些花花草草,养的十分精致,生机盎然,看着就有经常修剪的样子,想必这也是出自那位柳姑娘之手了。
走进屋子,里面的内饰相当简单干净,除了一张方桌,几把椅子与靠墙角的地方有一张大床外,没有过多的修饰,但是却显的十分大方干净,屋内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地一尘不染,
卧室的床上,张德整个人依靠在床板上,双眼微微闭合,在他的一旁的椅子上放置着一碗刚煮好的汤药,还冒着热气,想必是刚倒出来的,他们来之前,柳姑娘应该正准备给张德喂药。
听到零碎的脚步声,张德的双眼下意识微微睁开,一眼就瞧见此时周逸正活蹦乱跳的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德叔,我们来看你了。”周逸一进门就盯着张德身上包裹着紧紧的纱布看去,此时他的上半身与肩头,基本已经被纱布完全缠死了。
“是小逸呀,你没事了就好。”张德艰难的对着周逸笑了笑,不过这才刚说几句话,一声轻咳,一丝鲜红的血液,又从嘴角处流了下来。
“德叔!”周逸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没事,小问题,不碍事的。”说着,他的目光往后望去,正见到与柳如烟一同进来的韩牧二人。
“今天还真是贵客临门呀,年轻人就是身体好,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你们了,你们都下地乱走了,我这还躺着呢,来!小逸扶我起来。”张德直了直身体,想要用力坐起身子来,下床接待他们,不过,这腰上的肌肉才刚用力,原本新换上去的纱布,隐隐又开始透出一股红色了。
韩猛赶忙上前,“张大哥,使不得,您可小心身子呀。”
韩猛当时虽然中毒后昏倒在地,但是他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虽然不能无力起身,但是他可是知道张德受了多重的伤,此时见张德就要起来,赶忙劝解到。
韩猛一脸严肃,慢慢的重新把张德的身子扶正,倚靠回了床头位置,做完这些后,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的抱拳对着张德说道:“当日,如未有大哥出手相助,想必我与小逸就要命丧那楚凡之手了,此恩,我韩猛心中永记!”
“还有我!”
说话间,韩牧也上前一步,对着张德重重的抱拳,以示感激:“感谢张兄不畏生死,救我二弟,令韩某钦佩!”
张德见此,笑着摆了摆了手,“二位太客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小逸也是我的晚辈,我跟他师傅也是最好的朋友,想楚凡李三这等阴险小人,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只是奈何自己能耐有限,反而受了这么重的伤,倒是让你们见笑了,哈哈!”
“好了,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今天因为身体的原因,稍有不便,多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