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里面请,请问各位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小店价格地道实惠,房间保证让几位满意。”迎客的小二哥将刚进门的几人引到了柜台前,看着为首两人中面覆金丝的那一位笑道:“看来公子也是来瞧热闹的,这不,咱们这洪马镇这两天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了,个个啊,都跟这位公子爷一样戴着个面具,不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小哥儿仔细的又看了两眼,啧啧称奇道:“公子这面具可比一般街头卖的精致多了,闪闪亮亮的跟真金似的,想来价格不便宜吧。”
“哦?”小二哥这话一出,被他打量的无瑕还没说话,一旁的白炎却有了兴致:“怎么,现在都兴戴着面具出门了么?怎么听你这话好像大街上人人都戴着似的。”
“可不是都戴着,只是那柳巷附近而已,柳巷中有座很大的院子,叫什么……什么小筑,听说有个年轻的公子在那摆了个棋局,只有戴着面具的人才可以进入那里,棋局的赌注十分惊人,好像是白银万两,赢的人可以将银两拿走,而输的人,则只要留下两千,因为赌注悬殊,所以前去挑战的人很多,可是,这么几日以来,竟还没人能赢过那小公子,赌注在不停的累计添加,这会应该有几万两了。”
“还有这事?”白炎一听眼都亮了,无瑕知道他并非是对那赌注感兴趣,而是因为这事本身就很让人感到好奇,看他面露古怪之色,怕他又跑去惹了事端,遂对着南宫使了个眼色,南宫见状忙对小二哥说:“外面还有一辆马车几匹马,烦小二哥让人牵去马厩喂一下,开四间上房,最好是连在一起的,然后再备上一桌好酒好菜,走了大半天,都饿得紧了,还烦麻溜快点。”
“是是是,马匹入厩,酒菜上桌,各位客官请随我来。”小二哥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竟让客人在这站了许久,一边抱歉一边让开了路,白炎怏怏的瞪了南宫热河一眼,似乎还想表达心中的不满,却因无瑕在旁冷哼一声而乖乖的低下了头去。
房间十分清幽干净,赶了大半天的路,大家都有些疲惫,无瑕进了房间之后便坐到桌旁休息,白炎却来来回回心神不定。
“无瑕……”
“闭嘴。”
声音同时响起,白炎显得十分心虚,无瑕则不显任何表情,白炎滴溜着眼珠子在无瑕身边转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凑过了脸去:“去瞧一下就好,你没听那小二哥说那年轻公子的棋局厉害得紧,而且他只让戴面具的人进去,你不觉得……”
“我觉得。”无瑕冷冰冰的接了一句。
“是吗?”他的那种态度并未让白炎沮丧,反而令他兴奋得一跃而起:“你也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引你过去?那人能够有那么大的手笔,还不怕旁人滋扰生事,显然是有后.台在那里,无瑕,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无瑕直接打断了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好好的,咱们赶咱们的路,他设他的局,偏生你就忍不住要往那儿去,要去你去,不,你也不许去。”他说完赌气似的别开了头,先是不言不语,继而连白炎伸过来的手臂也狠狠敲了一下,然后一转身走去了床边。
“我乏了,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睁眼看不到你,我便三天不搭理你。”他说完之后噔噔两下脱了鞋,朝白炎踢抛了过去,白炎哭笑不得的闪身躲避,边躲边道:“好好好,听你的,我去让小二哥烧几桶热水,这一路下来风尘仆仆的,你泡泡澡也是极好的。”他说完逃也似的出了门去,刚跨出了房间,便被一脸坏笑的南宫白泽二人拦在了原地。
“被打出来了?”南宫热河心如明镜,知道他必定会纠缠公子去凑热闹,这会子见他灰头土脸的出来,就知道他碰了壁,登时忍不住与白泽一同笑了起来,白炎讪讪的白了他二人一眼,无精打采的拖着步子往前走,岂料一抬头又看到了弦伊,显然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全都在等着看他的好戏,果然弦伊一看他那模样,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果然被我们猜到了,你便是那不安分的主,别又想着什么主意诳了公子跟你去,赶紧的收了那心思,好好的歇一晚,明天继续赶路才是正经。”
“一个个全都落井下石,没安好心,你们这会子就算求我我也不去了,哼。”白炎说完抬步往了楼下而去,那三人见状忍不住笑弯了腰,正嬉闹间,门口突然来了几人,每个人脸上神色不一,有的沮丧,有的懊恼,有的则面露愤恨之色,每个人似乎都怀着满腹的委屈。
“唉,就差那么一点了,却还是未能赢了他!那赌注越积越多,白花花的银子只能看不能摸,好生让人心焦啊。”
“是啊,都几天了,我看在我们之后的那几人也是没门儿,这无瑕公子的棋艺当真高超,让人不得不服。”
“是啊是啊,一个毛孩子,收了那么多银子,也不怕别人惦记着,指不定便有人心生不满,摸黑去将他给劫了,虽然他戴着金丝面具,可听声音细细软软的,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招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嫌太过招摇了。”
楼上的笑声戛然止住,在听罢楼下几人的对话之后,南宫弦伊等人按捺不住,闪身蹿下了楼来。白炎已经坐定,正默不作声的喝着茶,南宫等人靠近之后,他双眼一翻,捧着茶杯撇开了头去,显然不想搭理他们。
“小侯爷!”南宫热河低呼了一句,示意他方才那几人所说的话,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