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瑞安仍在天牢关押,你确定他未曾供出任何情报么。”郑澈轩问道。
“与他联络之人,至今为止尚未有一人被朝廷抓捕,要是他招了,又岂能如此平静。”
“以这么多人的命去换他的一条命,你认为值得么?”
“他于家上下100多条人命为我无瑕而亡,他此刻受尽折磨,却死守与之联络之人,你却认为,他于瑞安值得么?”
郑澈轩一愣,继而点头道:“好,不愧是冷公子无瑕,对敌人毫不手软,对自己人,却不惜一切,此无瑕,怎让人不……”那话语生生顿住了,此无瑕,怎让人不心动!可是,那话不能说出,因为,此无瑕,太过聪慧,太过骄傲,他是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人的。
抬头却见那一桌饭菜尚未动过,不禁道:“可是还没吃饭?这么多年未见,却还是这般清瘦,你该多吃点,好好调养了身子,有些事,总记在心头,会压垮自己的,当年云城承诺之事,澈轩从不敢忘,澈轩登上郑国皇位之日,便是你无瑕公子挥军大晋之时。”
有些人,有些话,说的时候情真意切,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却让那诺言,变成了谎言……
轩城殿!
宗然俯首站在李宗治身旁,默不作声。
李宗治眸中含着深意,半晌,道:“为了一个少年公子的消息,便抛下武飞云,不管不顾而去,这公子,却是何人?”
“臣着人秘密寻访,那店小二说,小侯爷因店中一男子出口轻薄那公子之语,将那人痛打一顿,扬长而去。臣寻到了那男子处,却是东都一商贾,名唤方承安,此人有那喜好男风之癖,今天在小店中见到了一少年公子,惊为天人,那公子离开后,小侯爷三人正好前去,他只是口中有轻薄之意,便被小侯爷痛打一顿,武飞云也曾细细问他,依臣看,他对那少年公子,也颇为上心。”
“命人细细寻访,务必在武飞云之前找到此人。”身子靠入软椅,李宗治手撑额边,道:“那枷锁,看样子已经出现,抓紧了,不能让相国府抢先一步。”
“臣,遵旨!”
白泽带着不解看着小侯爷将烈酒一碗碗灌入喉间,当酒碗再次端起,白泽抓住了小侯爷的手腕:“小侯爷,不能再喝了,再喝要醉了。”
小侯爷拂去他的手,嘴角带着苦笑:“醉,我早就醉了,醉在了那漫不经心的一瞥上,醉在了那漫天绯红的桃园之中,醉在了那眉间一粒朱砂之下。”
“却是谁家姑娘,小侯爷既然如此倾慕,大可以前去提亲,莫非是那姑娘不愿意。”
“哈哈哈哈——”一串长笑,笑得眼角落下泪来,小侯爷带着醉意抓住了白泽的手臂,道:“我爱上的,竟是一男子,你懂吗?男子,此情,天地不容,我却不想放弃,不愿放弃,可笑啊,可笑!”
白泽脸上一怔,喏喏道:“小侯爷此貌,应是多少深闺梦中人,却为何,是这喜好。”
小侯爷抬着一双醉眸,喃喃道:“我,说不上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他!只是他,只是他……”
手滑落了,小侯爷醉倒在了桌旁,南宫热河从外进来,看见那一摊狼藉,不禁长叹:“我才走了多大一会,又喝了这么多,唉唉,你说那么多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排着队在那等着候着,偏为那一点朱砂,毁了自己这一生,却是为何哪!”
明日预告:那痴缠,如何放:他是大晋的小侯爷,我究竟在想什么?我与这大晋有不共戴天之仇,却爱上了,不该爱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