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去找找附近可有岩洞,其他人弄点柴火看能不能将火生起来,弦伊把无瑕的手笼围脖换上一副,这副被雪打湿了。”缠绵边说边下了马,迅速的分配好一切,然后走到弓所骑的马儿旁边,对着依然留在马背上的奚昊一伸手,道:“下来,我瞧瞧冷不冷。”
奚昊双颊泛白,早已冷得不行,却依然面带笑容对着他道:“不是太冷,有弓暖着我呢。”
他自是怕缠绵担心,更是怕无瑕过意不去,弓虽一路上也为他挡着风雪,可毕竟尊卑有别,总不及缠绵来得贴近,现今一看缠绵问起,他生怕无瑕有了疑心,于是挤着笑容将双手缩在身旁,愣是不向缠绵伸出手去。
“等会让缠绵带着你,我与弓共骑。”无瑕是何人,又怎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小心思,奈何这马儿不比马车,最多也只能乘骑两人,所以顾及他便顾不上奚昊,这样一来,倒的确让缠绵有了为难。
“你身子弱,缠绵身子暖和,自然是沤着你的,否则生起病来,这前后无所依存的,又该如何是好!我说不行就不行!”奚昊虽平日里身材娇小常被大家戏弄,可毕竟年岁比无瑕大,关键时刻说起话来也同样有板有眼,不容忽视,且一旦涉及医药病痛,他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如今板了脸蹙了眉,竟端端的有了一种威严。
缠绵看后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也不与他多言,只伸手将他从马上拉下来,一把沤入了怀中。
“这小夫君说起话来还真是威严十足,让为夫的看了也畏惧三分。”
他口中调侃,奚昊却十分气恼的一挣,抬脸肃然道:“休得与我嬉皮笑脸,无瑕若是病了,我便唯你是问!”
他俩这头嬉闹,无瑕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马背上一声不吭,弦伊从包袱中拿了干的手笼围脖向他而去,却才走了几步,便听无瑕“嘘——”的一声做了个噤声动作,继而身子一动拍马而起,几个回落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