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三如此木讷,萧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萧三,这杨休是骑马上山不假,抱的却是骑马的心思,而是打着少女的主意。
萧毅声音有些低沉道:“咱己经付了买马的银子,那这马自然就是将军府的了。被杨休这么一骑,万一踩踏了老乡的农田怎么办?朝堂上那些不开面的老朽们或是政客对头们知道了,参我父亲一本怎么办?万岁爷怪罪下来,轻则午门打父亲板子丢脸,重则收父亲军权贬谪,最后再派个酒囊饭袋驻守边关,大齐国的国门必将不保,你就是大齐国的罪人......”
萧毅越说越严重,特别是“大齐国的罪人”,这样的罪名在沉重,萧三越发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根本就吃不消。
只简单的一匹马,竟会如此的重要,甚至关切到了整个大齐国的兴亡。
萧三飞身跳上一匹马,神色惊慌道:“少将军,小的这就去将马给追回来,不能让小痞子坏了将军府的名声......”
萧三打马飞奔而去,萧毅的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让林录有种看花眼的错觉。
再说黄铮,肚子被枕在马背上,马儿一跑,如坐了过山车般眩晕,颠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用手狠抓住杨休的衣襟道:“杨休,快停下来,再不停下来我就......”
杨休以为黄铮又要威胁他,不仅不慢下来,反而狠狠打了一下马屁股,让马儿跑得更欢了。
黄铮怒急,身子如虫子般蛹动着,随着马儿奔跑的力量,险些要掉下马来。
杨休忙按住黄铮不老实的身体,心底的脾气又溢了出来,本能的举起右掌,在黄铮屁股上,如同催马儿快跑一般,“啪啪”的拍了两下,怒责道:“别乱动,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空气登时凝滞了,黄铮一动不动,杨休也一动不动,二人的脸,同时红成了朝阳。
此时杨休的手,正“毫不客气”的按在黄铮的俏臀之上,显然,刚刚的两巴掌,也是打在了这里,发出了脆生的“啪啪”两声。
此时的杨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马上钻进去,自己脑子定是被马踢了,被门框挤了,竟然“失手”碰了不该碰的地方,这可如何收场?
黄铮尴尬了片刻,终于脑羞成怒,怒吼道:“杨一毛,你个登徒子,你找死!!!”
声音无比之大,震耳欲聋,惊起一窝野兔,一树鸟雀,也惊得马儿咴叫一声前蹄纵起。
黄铮猝不及防,身子急速下坠,杨休猛的伸手一捞,将掉落半空的黄铮一把捞起,猛的带进自己怀中。
黄铮哪里还有精力骂杨休,双臂一环,紧紧箍紧杨休的腰,脸和身子紧紧贴在杨休的胸前,恨不得自己整个身子都长在杨休身上一般,怎样也不肯移开了。
马儿如风般飞驰了一阵,不久就重新慢了下来,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而行。
黄铮的身子被吹得发僵,仍紧贴在杨休胸前,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杨休快速而沉稳的心跳声,让人听了莫名的心安。
马儿停下来,二人下了马,眼前不远处,竟是村人打水的涵洞。
看着黄铮脸上的大花脸,杨休的脸色登时落了下来,指着上涌的泉水道:“快些进去,将脸上的红的、白的、黑的都给我洗干净,以后别再打扮成这样去打萧毅的主意,将军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黄铮却不肯洗净了脸上的粉子,为了不伤脸,她没有买廉价的粉子,而是花了近一钱银子买的胭脂水粉,送给桂花一套做添妆,自己留下一套专门“对付”萧毅。
昨夜抹了一次,今早抹了一次,为了加深“印象”,黄铮抹的有点多,一整盒的粉子已经告罄了。
今日洗了,明日不知抹什么来继续恶心萧毅,黄铮决定,即使几天几夜不洗脸,也要顶着这幅尊容,彻底吓跑萧毅,来个一劳永逸,总好过他抱着不纯的心思留在黄家。
黄铮的身子频频后退,一脸不开晴道:“我不洗,打死也不洗。”
黄铮越不让洗,杨休越认为黄铮心里有鬼,越认为黄铮和同村的少女一样,怀揣着将军府夫人的美梦。
甚至为萧毅提前穿上大红色的衣裳、插着大红的花、顶着大红的脸颊!!!一切,都是为了萧毅。
杨休本来已经消散的怒火顿时再次积聚起来,较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嗔怒道:“看看你抹成什么样子了?走路都往下掉粉子!简直是屎壳郎擦胭脂,臭美又浪;屎壳浪趴河岩,混充王八犊子;屎壳浪上脸蛋,冒充大痦子;屎壳郎爬铁门上,愣冲卯钉......”
黄铮这个气啊,自己好好一个姑娘,被对方左一句“屎壳郎”、右一句“屎壳郎”说的羞臊不矣,回嘴骂道:“杨一毛!我勾引的是萧毅,还是林录,干你屁事,用你多话!!!我看你是屎壳郎搬家,趁早滚蛋!!!”
杨休不怒反笑,抱着肩膀盯着气鼓鼓的黄铮笑道:“路见不平有人踩,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个惹祸精嫁进萧家,一辈子只能在竹香村当老姑婆。”
黄铮觉得与杨休,根本就讲不明道理,索性转身就往山下走,杨休哪里肯让她走,反而扯着黄铮的袖子往涵洞里拖,黄铮双手扯住袖口又拼命的往山下走,二人瞬间如同拨河般较起了力气。
饶是杨休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在黄铮身上却丝毫占不得便宜,前几次抓了黄铮,都是占了巧劲儿。
杨休立刻改变了策略,左手手掌一掏一松,从怀中立刻掏出那只专门对付黄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