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休的手临插进水缸,眼前蓦然浮现了横锢那细小的身子,大大的肚子,以及深遂的大眼睛。
让杨休不由得想起了小九、小十,他们与黄锢的年纪差不多,因为自己打击黄铮,反而害得本就得病的黄锢,再病上加病,自己心里总似有道坎儿过不去。
杨休的手如同凝固在空气中一般,迟迟没有将手插进水缸里。
良久,杨休轻叹了口气,退离了水缸,看着一左一右两间卧房,嘴角再度呈现了上扬的弧度,径直走到西屋的房门门前,手掌轻轻的推了推门,竟然没有上拴,轻松的就推开了。
屋子很小,借着透过窗子细碎的月光,只一搭眼便看尽了屋内的景像。
一张木桌,两只木凳,上面一只水壶,一只破了豁口的破水碗。
炕稍,简单明了的厢笼。
炕头,沉沉睡觉的黄铮。
此时的黄铮,呈现大字型躺着,被子被踹在了一边,身上只穿着乳白色中衣中裤。
中衣是那种只中间系了带子的宽松衣裳,黄铮睡觉不老实,早就滚得松散了,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亵-衣,美丽的锁骨,以及半个光洁的肩膀。
长发松散着,披在肩膀与锁骨之间,让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凭添了几分秘色与绚烂,让人心跟着麻痒痒的,想移开眼,又不忍移开眼;想撩开那长发,又怕撩开长发后的春光晃了眼......
少女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巴微张,随着轻吐的气息,胸口跟着起起伏伏,让人也瞬间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落水湿了身的黄铮,杨休抱过;洗澡脱了衣的黄铮,杨休看过;梦里与自己痴缠的黄铮,杨休感受过,哪次都没有这次来得这样清晰,这样的诱人。
如同朝阳里渗着露珠儿的红樱桃,让人有种一口咬开秘色,浅尝慢酌的yù_wàng。
杨休不由得深深的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喉咙更加的紧,心火更加的旺了。
杨休心头无名火起,恶狠狠的将一侧的被子拿起,铺天盖地的扔在了黄铮的身上和头脸上,轻叱一声道:“春寒料峭,臭丫头,咋不冻死你......”
黄铮被蒙了头脸,杨休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将抹了草花汁的手指头放在茶碗里,使劲儿的搅了搅,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脚刚踏到门槛,却见黄铮“嘤咛”一声,随即转了转身子,一条大腿压在了被上,露出了光洁的脚踝和脚丫,以及中裤下勾勒出的曲线。
杨休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半天才无比气恼道:“臭丫头,咋不丑死你......”
杨休懊恼的又从门口退了回来,将被子又重新盖了黄铮一头一脸。
黄铮不舒服的眉头轻皱,手挣扎着又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这时杨休才愕然发现,黄铮的手里不是空的,而是紧攥着一只竹筒,杨休好奇心起,打开竹筒盖子,里面有无数只冒着森光的针,半点的锈色皆无,很是惊奇。
杨休的脸色有些黑了,心道,臭丫头,心肠太坏了,定是拿着这“暗器”要将自己“射”成刺猬。
杨休试图将竹筒抢下来,又恐用得劲力大了将黄铮弄醒。
低眼看到臭丫头的光洁的脚丫子,不由得嘴角上扬,直接爬上了榻,用小手指指甲,轻轻的刮着小丫头的脚心。
黄铮顿觉痒痒的,本能的扔了竹筒去挠脚心。
杨休借机将竹筒揣在自己怀里。
看着始终不肯好好盖被的黄铮,杨休索性用被子将黄铮的身子并手脚紧紧裹住,如同裹着睡觉的婴孩儿一般,被子四角掖在了黄铮的身子下面,如同被裹在茧子里的蛹,怎样也动弹不得了。
杨休诡计得逞的唇角飞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