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洲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在我面前攥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也知道如果他不放手,我几乎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再后来他边讲着他的过去,边摩挲着我的手,可我被他弄的有些不太舒服,才想抽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攥的紧紧的。
明明他以前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冷峻,也不会对我露出强迫的神色,只要我不愿意,他绝对不会把自己任何的意念强加给我。
可如今的他,却跟嬉笑怒骂的许之洲有着天壤之别的气场。
我只好撇开头不去看他,大概我已经习惯了和他的相处模式,怎么都无法直视现在的他。
之后我放下了情绪,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许大状,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许总才对,不要逼我了,我和你之间不可能的,你对我的心我都知道,可我的心始终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他没走开谁都不会进来,所以放过我吧,你们这些豪门都是我攀不起的,我欠谭易阳的,等我还完了,我就会离开沪市,离你们远远的。”
许之洲闻言更靠近了我,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挡在我面前,直视着我。
除了上一次他吻我,我和他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
可在谭易阳身边呆久了,怎么都学会看他们这些豪门的脸色,察言观色是我本能的反应。
就算许之洲跟我相处了很多年,可他自身所带的高冷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
“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追到哪里,对于你,我说过不放手,但我也告诉你,跟谭易阳相比,我没有那么多顾虑,不需要商业联姻,所以我志在必得。”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眸,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可却陌生的清冷话语在耳边响着。
“许之洲!”我大声的喊了他,他看似轻松的姿态,我却怎么都无法将手抽开,最终我放弃挣扎,叹了口气低声又喊了他:“许之洲…”
“你不放过我是你的事情,可我将来终究是要离开的,离开这个繁杂的城市,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娱乐圈,即使你现在孑然一身,可你早晚是要全面接手集团的工作,你不会离开你的家族,你不会离开现在所得的一切,就算你现在没有联姻的对象,可你觉得你的父母愿意你接受一个在娱乐圈里浸染的人吗?而且还是做过别人七年的情人,想想就觉得不可能,豪门有多在乎名誉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多,这么现实的问题摆在这儿,别在说那些将来会被打脸的话了。”
许之洲这一次收起了方才信誓旦旦的神情,话音落下时,他的眼神有了些许的迟疑。
我们之间就这样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的异常难受,在他不经意间,我猛地抽走了自己的手,随即转身便想离开。
许之洲也没在为难我,见我挣脱了,他就将手插在口袋里,依然一瞬不动的盯着我。
就在我刚刚开门时,身后传来了他轻描淡写的声音:“你欠谭易阳的,我可以帮你还,多少都无所谓,是不是还完了就可以从他身边离开,到我身边来?”
听了这样的话,我自然清楚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帮我还上,我又欠了他的情,一报还一报,我不是商品,不是他们用钱就可以随意交换的。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揪的难受,凭什么他们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的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顿时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甚至觉得他刚才握住的我的手都觉得肮脏无比。
我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甩在了他的脸上,还重重的推了他一把。
“许之洲,去你的豪门吧,有钱人了不起吗?我以为你跟谭易阳不一样,我以为就算这些新闻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绝对跟那些有钱人不一样,可我看错了你,到头来你还不是这么侮辱人?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自己欠下的债务自己解决,就算我以后无力偿还,也绝对不会求你一句。”
……
走出公寓的时候,我气愤的心情无法平复,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迅速的钻进了车子,靠在座椅上兀自的大口喘着气。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谭易阳还有许之洲,谁都没有联系,我按部就班的进组拍戏。
难得跟那么多老戏骨一起拍戏,虚心讨教之余就是利用休息的时间好好的研读剧本。
连城哥都三番五次的夸赞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如此充实自己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有朝一日不用因为谭易阳的缘故,而会有更多的剧本砸向我,我也可以迅速的赚足了五千万,甩给谭易阳,趁早结束这种畸形的关系。
就在要北上草原拍摄部分戏之前,剧组特意给我们放了三天的假期,因为有两件事需要去办,索性我特意马不停蹄的从横店赶回了沪市。
一是谭落熙有个聚会,据说是大型的生日趴,一想到会遇见他那冷漠的哥哥,本是拒绝的,可耐不住她给我打电话软磨硬泡,只好赶去赴约。
二是有个颁奖礼,作为最佳新人提名,我得去参会。
我刚刚回了沪市,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的让城哥给我安排了化妆师,匆匆的做了个造型,便跟着城哥一起去了聚会。
谭落熙的生日趴自然是在沪市特别高端的私人会所时代汇举行的。
我虽然以前只是听说,可这里的消费哪是我以前能消费的起,很多次路过都是望而生畏的样子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