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身黑衬衣,南绪言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他,沈听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来了个熊抱,是他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南绪言闷哼一声把他扯下来,“别动,扯着伤口了。”
沈听风像触电般弹开,紧张道:“你受伤了?!”
南绪言没说话,但凝重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是受伤了。
车上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南绪言疲倦地靠在椅座上,眼底一片青黑,沈听风很想问问他,他到底多久没睡了?
南绪言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淡淡开口:“去你那。”
沈听风一愣但还是立马调转车头赶往自己潇黑色衬衣解开,沈听风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腹部被划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尽管回来之前南绪言已经处理过了,但此时的伤口泛白微微往外翻,沈听风的手有些抖。
拿来一系列器械伤药和纱布,沈听风咬着牙给他处理伤口,这一回的伤势比以往还严重,沈听风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他。
可他本来就很疼,那还在乎这点伤痛,一路熬回来也是足够有毅力,面上看不出他受了伤。
处理好伤口,沈听风的额头沁上了细密的汗,给人开颅都没这么紧张。
“这次事态很严重?”
南绪言慢条斯理穿好衬衣再扣上扣子,“嗯,又有一个倒下了,连尸体都没能运回来,被那群人焚烧了。”
沈听风咬了咬牙,对上南绪言淡漠的眼眸,“你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沈听风几乎是咆哮出声:“什么使命能让你每次都以身犯险差点回不来?!你有家庭有妻子,你想过她们吗?!”
“沈三,就快了,很快我就可以解放了。”
沈听风的眼红了,他不知道南绪言消失的那五年都去做了什么,都发生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南绪言隔一段时间一个月或者三个月又或者半年一年会孤身一人去往未知的国度,也不知道到底去做什么,回来都会是一身伤或大或小。
“这话你说了两回了。”
南绪言转了话题,这些事他并不想说,以命搏命换来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他也从不会后悔,那是他消失时的选择啊,是他选择了跟着那个人走啊。
“她怎么样?”
想把穆于清赛车差点丧命的事情说出来,临到嘴边又变成了轻描淡写的话,“挺好的。”
南绪言面上有了暖意,他总算回来了,回来见他的童养媳了。
“先别跟她说,我得待你这几天。”
“行,总算有了点人情味,知道不让她担心,我下碗面给你吃?”
南绪言长腿交叠挑眉道:“你做的东西能吃?”
“好吧,给你泡个面?”
“嗯。”
沈听风起身给他泡了桶面,南绪言倒也吃得相当香,沈听风是越看越不得劲儿,他这段日子肯定很苦吧。
穆于清此时正站在窗前再一次盯着副楼,看来明天她还得再去一趟,得趁着秦朝阳不在的时候有所行动,要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穆于清睡前再一次拨了南绪言的电话,这一次她打通了。
看到电话被接通,她不确定地出声:“老男人?”
“嗯,夫人可有想为夫?”
“有那么一点点诶,你再不回来朕就要宠幸那三千佳丽了。”
南绪言似乎能想象到这个小女人狡黠的模样,眼里泛着璀璨星光。
“嗯,我很快就回来了,夫人开不开心?”
“也就一般般啦,你不在我睡得可好了,没人爬窗那滋味简直爽翻了。”
南绪言周身渡上了暖意,他噙着笑听着穆于清在那头絮絮叨叨的,心头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拥她入怀。
/book_92473/2584733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