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一贯醒得早,加之出了这样的事情,天才刚蒙蒙亮她就醒来了,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南绪言睡眠浅,在她微微一动的时候也醒了,“夫人醒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看夫人睡得香,也就没叫醒你,怎么这么累?”
穆于清搂住他的腰身,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你知道吗?曼玲没了。”
她的声音很轻,南绪言亲亲她的额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就那样被人杀害了,多好一个姑娘。”
“所以,你为这事累了一整天?”
“嗯,我就想着早点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南绪言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夫人,再怎么样也要先顾着自己的身体,要是累坏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我知道的。”
“夫人,时间还早,咱们再睡一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南绪言感染了,原本精神奕奕的她又在他怀里睡去。
穆于清跟梁谌已经达成了共识,若是凶手还会再回来,那么穆于清辅助破案的事情就不能曝光,所以穆于清依旧要去上班掩人耳目。
穆于清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才上了南绪言的车,南绪言哀怨道“夫人,你这做派分明就是在昭示我们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穆于清抿唇一笑,“那可不,我俩现在就是见不得人,还不到时候。”
“夫人,为夫迫不及待地想要公布我们的关系,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会的会的,也不远了。”
穆于清依旧上班下班好似没有任何异样,而张曼玲的事情仍然没有一丝进展,局里都是一片愁云惨淡,梁谌的压力也挺大的。
要是不尽快破了这个案子,恐怕那一片小区的住户都会很不安,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第二轮的走访排查。
再一次来到那个房间,梁谌瞄上了窗户,即便是窗户被毁坏,可实际上也仅仅是掰坏了窗扣罢了,窗沿并没有脚印,探头往下面看,空调,排气管道等等上边也并没有脚印,这就说明凶手是从门进来的。
再回去看门的毁坏程度其实也不是很大,看起来像是在里面弄坏的,那么,这就证明凶手是行凶了之后才把门毁坏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完全可以做了案就带上门逃离现场,为什么还要把门窗做了这种程度的毁坏?
是在掩饰什么吗?
梁谌立即回到局里召开了新一轮的会议,就这个细微的发现展开了讨论。
参与讨论的人员一致认为凶手是为了掩盖某些事情。
“既然门是从里面被破坏,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凶手是通过钥匙或者死者给其开的门进入的房间?”
“这是不是又能说明死者和凶手有可能是认识的,一般人尤其是独居女性是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进房门的。”
得到这个认知,梁谌他们又开始详细分析了与张曼玲交好的朋友们,也就是小区里的邻居们,因为他们得到的口供是几乎从没见过张曼玲带任何同事回过公寓。
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梁谌又把人带到局里重新审讯调查。
首当其冲的肯定是楼上有钥匙的那对夫妇,一直以来都只见到那个妇人,而男主人梁谌他们却是从没看到。
妇人已经六十多了,老伴被接到局里梁谌才知道那妇人的老公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经过再次询问,梁谌排除了他们俩的嫌疑,一个六十岁的老妪年老体衰,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杀人的。再加上妇人的神情哀切犹带着惊恐不像作假,也不会傻到第二天还去叫她买菜并报警。
张曼玲的房间还有着一道淡淡血色的拖拽痕迹,越拖血迹越多,她最终倒在了卧室门后,由此看来,她是先遭受了利器的攻击,而后才被从身后勒住脖颈,致命的一击是胸前那把完全刺入胸腔的水果刀,导致心脏破裂而身亡。
再以她脖子上青黑的勒痕是自下而上的痕迹来看,这就足以说明凶手至少要比张曼玲高上一个或者半个头,而且身强力壮。以老妪的身材来看并不可能实现,张曼玲可要比她高出半个头。
若说是两夫妇合伙作案,那也并不可能,因为她的老伴患有老年痴呆连人都不认识,又患有腿疾,杀人还是挺吃力的。
是以二人的嫌疑被排除。
接连询问了几个与张曼玲关系还算不错的邻居朋友,得到的都是不知情或者完全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案件再度陷入了僵局。
穆于清今天上班一直心不在焉,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这案件疑云重重,想得入神,也没听见池清祎叫她。
“于清?帮我泡杯咖啡不加方糖。”
两次都得不到回应,池清祎从里间出来,就看见穆于清咬着笔头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叩了两下桌面,穆于清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池清祎佯怒,“哼,还理直气壮问我怎么了?这可是工作时间,你居然给我神游,还想不想干了?”
“我错了总经理,就给我一回改过自新的机会呗?”
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池清祎皱着眉头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失恋了?”
“没有,就身边出了点事。”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个心宽的人心不在焉成这样,我叫了你两回也没听见半点回应。”
穆于清讪笑,正准备找个理由蒙混